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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寒光闪过,清凉如水的月光下,连寓意死亡的锋利也显得温柔,仿佛将漫长的时间凝聚在一瞬间,瘫坐在轮椅上的猎人根本没有瘫痪,连眨眼的动作都只做了一半,格曼已经将镰刀组合,以背负镰刀的姿态突进到黄羽面前!
砰!
毫不犹豫的开枪射击,接着迅速退后,黄羽的应对正确无比,即便是以霰弹方式pēn_shè的子弹,在迅疾如同幽灵的格曼面前也迟缓的如同蜗牛。
即使是最为鬼魅的狼人,在这古老的猎人面前也只是个弟弟,面对曾经赏识过,却又突然失踪,来历古怪的后起之秀,格曼依旧拥有着充足的自信,他自信只要几个照面,这个幸运的猎人就会被他斩杀当场!
可惜的是,黄羽的神秘,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嗤!
镰刀的尖锋带着死亡的气息掠过猎人胸膛,华而不实的猎人套装被割开,破布纷飞出去,即便黄羽早有准备,也在一时疏忽中受了伤。
细细的伤口从右肩直到左腰,差一点就被开膛破肚,即便是那个武侠世界中最为鬼魅的身法,也无法匹敌格曼那已经触及超出人类智慧的动作。
只是黄羽看似吃亏,但他的底牌,又岂会是这么简单。
又是一道曼乘胜追击,丝毫没有迟疑,而黄羽也正面迎上,手中长鞭一抽,展开来足有三米多长的手杖灵活的如同毒蛇,就在老猎人的正前方蜷缩起来,等待着时机到来的致命一击。
格曼被帽檐遮住的嘴角上扬,直奔而来的身影突然变得虚无,一个模糊的身影横挪出两米多,刚好避开了长鞭笼罩的范围,出现在了黄羽的右侧,这里不仅是长鞭无法触及的地方,也是他左手猎枪的死角!
寒光夺目而来,那一点尖锐无比的镰刀尖头直奔黄羽双眼,即便忽略掉紧随其后那两三米长的镰身,只是这尖锐本身就能致命!
关键时刻,黄羽突然松手放开了长鞭,接着回手,出指。
一动突然变为一静,转换的快速甚至令人感到内心有些恶心,两三米长,看一眼都让人心中发寒的死亡镰刀就这么突然静止。
而且,还是被两根手指夹住。
黄羽低笑了一声,看着格曼那骤然变化的老脸,低笑声转为大笑:“我说过,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真的狂妄!”
最后一句还在口中,黄羽已经突地放开镰刀,大步急冲,左手握紧枪柄,内藏的机关刺破了手心,苍白之血顺着机关流入枪身,在那古怪机关的作用下代替了子弹,随着枪口贴在了面前老人的胸口,黄羽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砰!
来自与月光对立的力量,无形之主和银月之主都在追寻的血液的本质,骤然得到这久寻不得的珍贵之物,却是用一种格曼无法接受的方式。
“啊啊啊!”
仿佛血肉之躯被注射了浓硫酸,存在立足于月光之力的格曼受到的伤害更胜于此,两位疑似古神的力量以他的身躯为战场,带着恶臭腐蚀气味的雾气从他的伤口处冒出,即便意志坚韧能抵抗疯狂的折磨,格曼也忍不住惨叫出声。
张开左手果断弃枪,黄羽双掌收回,接着骤然曼头顶和胸口连拍一十七掌,每一掌的力量都含而不露,直到最后一掌突然吐力,力道贯穿格曼全身,咔嚓咔嚓仿佛蚕食桑叶的声音响起,老猎人的全身骨骼都在这一掌中被打成了粉碎!
喉骨被打碎,声带被震断,格曼已经发不出声音,可是他依然没死。
他依旧具有人的外形和身体,却只是背后存在的傀儡,这样的格曼,就算被打成烂泥,也依然可以算是活着。
所以黄羽还有其他准备。
嗤。
并指如刀,锋利不输利刃的指甲划破了左手的手腕,苍白的血液带着腥甜的气味从伤口中流出,黄羽面不改色的任由鲜血流淌,从格曼的头顶落下,转眼间就将他整个脑袋都以血液浸湿。
虽然无法发出声音,头颅以下身躯的颤抖却表明了格曼承受的痛苦,随着苍白之血的浸泡,老猎人的头颅就像是浸泡在王水中的钢铁,飞快的消失于无形。
没等头颅彻底消失,腐蚀就结束了,老猎人的身体炸开,闪烁着的光点如同萤火虫群被黄羽吸收,他深吸一口气,发出如同呻吟的声音,将格曼残留的最后一点力量也吸收殆尽。
悠然的吟唱声变成了哭泣,可是黄羽丝毫不曾在意,从来无风的梦境突然吹起了风,吹的那光秃秃的大树枝干摩挲作响。
月光似乎有了些变化,黄羽抬头去看,硕大的银月中,一个仿佛节肢动物的身影从天而降,越来越大,直到落在他的面前。
飞舞的触须和丑陋的外表都令人感到难以描述,这种超出人类正常认知的存在本就是不可直视的。
只不过黄羽和他之间,却有些微妙的相似之处。
脚尖一挑抄起镰刀,握紧这老猎人遗留下的唯一物品,黄羽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有些夸张的笑容。
第二场开始了。
双方都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即便是降落的月灵也知道眼前的猎人不是他预想的那种,可是月灵没有在意,他所见过的一切远非猎人所知。
黄羽也不在意,被恶意拉回这个世界的他心中只有怒气,准备充足也好,没有准备也好,我手中有武器,敌人就在面前,要么你死,要么我活!
“杀!”
仿佛被静音的电影突然打开了音量,黄羽暴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