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之后,敖翎感叹道:“没想到这件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要顺利很多。”
应小川道:“不,应该说,这件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严重很多。”
敖翎愣了下道:“你是说那些被周医生无意间救下来的那些人吗?”
应小川看向敖翎,“你想想,本来不该出生的人,出生了。本来不该活下来的人,活下来了。这天地自然法则被沈瑜搅乱之后,有多少本来应该出生的人被剥夺了生的资格?那些人根本没有挣扎,就被自然淘汰了。”
“细思极恐。”
应小川蹙眉,“我们要尽快找到剩下的那两个人,我觉得很有可能这三个人不是被随机选中的,而是沈瑜故意留下来的。他这么做,一定有这么做的道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第二个人的资料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在汉城,是个叫夏宇的慈善家。”
听到这个名字,应小川猛地回头看向敖翎,眼神瞬间凝重起来,“你说那个人是谁?”
……
夏善醇,1767年7月生于落山,其父猎人,其母体弱,家庭贫困。20岁时偶得机缘,做起丝绸生意,靠此发家,最后富甲一方。
变富后的夏宇没有忘本,一直在行善事,接济穷人,深受民众感恩,然而好景不长,35那年夏宇与妻外出,途径一座深山时,遇上山贼,全队人马死于山贼刀下,钱财尽数被劫……
复刻的生死簿上,是这般记载夏善醇的一生的。但现实中,夏善醇并没有死。沈瑜偷走的其中一张生死簿,就是他的。
获得永生不死的生命后,夏善醇回到家,重新做生意。接下来,他不断地用不同的名字来更替自己的身份。
在近几十年,他叫做夏宇。
在汉城,夏宇的名号赫赫有名。
他是汉城黄金单身汉,不光有钱,而且心地善良,哪里需要慈善,哪里就有他。他不比任何一个偶像明星知名度低,在汉城普通人的家庭里,夏宇的名字,家喻户晓。
……
高速路上正行驶着一辆张扬的跑车。
车内,一头鼓起的红毛在疾风的招待下肆意飞舞,李冕一边悠哉哉的开车,一边顺手打开音乐,歌单里的曲目,全是当下酒吧舞馆里最潮的歌曲。
后座位上,坐着两个人闭目养神的人,正是应小川跟敖翎。
一个小时前,二人急匆匆赶到锦城动车站,结果当天最后一辆动车在十分钟之前开走了。
应小川立即赶回学校,准备开车过去,结果在学校门口遇到了开着车到处瞎溜达的李冕。
一番简单的交涉后,二人行就变成了三个人。
其实这事涉及隐秘,应小川并不打算告诉其他人,但李冕性子起来就是块橡皮泥,甩都甩不掉,应小川深知跟他多说无益,没挣扎就妥协了。
眼下这会儿,李冕在高速上开了一个小时,除了耳边的风就是眼前的车,甚是无聊,迫切的想找话题。
正巧,后视镜里瞥见他大哥稍稍抬了下眼皮,忙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亲热开口。
“大哥,你这趟回家是干嘛去啊?是去看我干妈?咋,我干妈给你介绍对象让你相亲啦?不对呀,你都捎上妹子了咋还去相亲,慢着,你不会是专程要带妹子去见干妈吧?还是说,干妈不同意你跟妹子的事儿,你们准备去争取争取……”
应小川耳朵承受不了李冕接连不断的骚话,睁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们是办正事去的。”
李冕得逞的笑起来,“我当然知道你们是办正事去的,能让我掺和一脚吗?”
“你不已经在车里了吗?”
“那你跟我说说情况呗,我都快被憋死了。”
“不想说。”应小川重新闭上眼睛。
李冕寻着味,机敏道:“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应小川忍不住笑道:“小狗子还挺能猜的,确实是不能说,你想跟着就别问那么多。”
“那你跟我透露一些能透露的部分呗,不然我这一路多难受啊。”
“我们这次是去找人的。”
“找什么人?那个人怎么了?不会又跟俞老头有关吧!”
“你倒挺会猜。”
“卧槽,真跟他有关系啊。”李冕油门又往下踩了五码,牙齿咯吱作响,“老子就知道他没有死,指不定在哪儿猫着想要弄死老子呢。大哥,我这回跟你是跟对了,跟着你才能保证我的安全啊。我安全了,我爸我妈以及我全家都会感谢你的。”
应小川道:“这回是跟他师父有关系,他师父偷了些不该偷的东西给了别人,这趟我们就是过去把东西要回来。”
“苍门是不是有毒,徒弟杀人,师父偷东西,全干一些偷鸡摸狗邪门歪道的事情,能不能做个人了?”
“邪门歪道你指望他能做个人?”
“也是。”李冕龇牙一笑,对上后视镜里,你是什么人啊?”
应小川懒洋洋的看着他,“普通人。”
“普通人不是你那样的。”
“哦,那我是神仙。”
“神仙也不是你那样的。”
应小川挑眉,“难不成我是鬼不成?”
“那怎么可能。你吧,你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正气,啧,也不是正气,反正就特神秘,跟在你身边让人觉得贼鸡儿安心了。”
“你可别爱上我。”
“你放心,我这人取向笔直。”
“巧了,我也是。”应小川微微一笑。
锦城到汉城自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