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微低着头,恭敬的随着皇甫巽往府里走,谁也没有看到他嘴角露出的那抹得逞的笑意。
齐王妃和孟倩幽自然也是得到了消息。当日在江南,她是随着齐王爷一起去见拓跋罕林的,对于当年的承诺记的清清楚楚,听了玲珑的禀报,也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并没有说什么。
孟倩幽却是拧紧了眉头,她总觉得拓跋的目的绝不是求娶皇甫曜月这么简单,但是到底为什么,她又说不上来。
即使再不情愿,齐王爷和皇甫逸轩也随后走进了府内。
拓跋算是贵客,应该由齐王爷亲自作陪的,可是齐王爷看到他心里便不痛快,干脆借口自己不舒服,回了主院,留下皇甫逸轩陪他们。
皇甫逸轩也不说话,命人搬来了三坛陈年老酒,一人面前放了一坛,眼睛看着皇甫巽说:“今日臣弟的两个女儿及笄,臣弟心里十分高兴,咱们一人一坛酒,喝不完不许走。”
皇甫巽的脸色当下便白了,这朝中你的大臣谁不知道他喝不了烈性酒,皇甫逸轩这样做,无非就是报复他让拓跋进来,这是要让他躺着出去。
拓跋罕林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自从他十二岁那年去大皇子府中,喝多了酒,半夜起夜后,走错了地方,看到了那件事之后,他再也不喝酒了。而且,他求娶皇甫曜月的目的并不单纯,如果喝多了,无意中吐露点什么,那他可真的回不了鹰国了。
皇甫逸轩不管那些,径自打开酒盖,给自己到了一大杯,仰头喝了下去,并把空杯子给两人看,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两人无法,只得咬牙打开了酒盖,自己斟满了一杯,也仰头喝了下去。
两人喝完,还没有放下杯子,皇甫逸轩的第二杯已经喝完了。
两人的脸都绿了,不约而同的在心里骂了皇甫逸轩几遍后,也喝了第二杯。
第三杯也是如此。
皇甫巽有些顶不住了,张嘴,有了微微醉意:“轩、轩弟,你是不是也该让我们吃口菜,我一大早就过来了,到现在可连口热乎的饭菜都没有吃上呢。”
拓跋罕林跟着附和的点头:“我为了赶在月儿郡主及笄这一天到达京城,快马加鞭,风餐露宿的,也、也好久没有吃口热乎的了。”
皇甫逸轩嘴角露出笑意,拿起酒坛,倒满了一杯酒,朝着拓跋举起:“鹰皇远道而来,这杯酒算是为您接风了。”
“别……”
拓跋罕林阻止的话刚说了一个子,皇甫逸轩已仰头喝干了。
拓跋无法,只得也倒了满满的一杯。
又是三杯,皇甫逸轩面不改色,拓跋身体有些摇摇欲坠了。
皇甫巽不管那一套,趁着两人喝酒的功夫拿起筷子赶紧吃了几口菜,才感觉胃里的那股灼热感消失了一些。
皇甫巽既然吃了,皇甫逸轩喝完以后也拿起了筷子,夹了自己面前的青菜吃了几口。
拓跋就不行了,摇了摇脑袋,找准了筷子的方向,好不容易才拿起,却哆哆嗦嗦的一个菜丝也夹不着。
皇甫巽有些同情他,但是不敢再帮他,任凭他夹了好久之后,才将筷子插在了一个土豆块上,送到了嘴里,吃了下去。
皇甫逸轩仿佛没有看到他的狼狈相,自顾吃着自己的饭菜,等吃的差不多了,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接着倒满了酒。
皇甫巽心里暗暗叫苦。
拓跋却是连酒杯也端不稳了。
皇甫逸轩“好心”的建议:“鹰皇,不如你捧起酒坛直接喝算了,这样更方便。”
拓跋罕林晕乎乎的,也辨不清他说这话是好还是坏了,竟然真的捧起了酒坛,“咕咚咕咚”大口的把里面的酒喝完,酒坛“咣”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口齿不清的说:“喝,喝,你们也喝。”
“鹰皇真是好酒量,在下佩服。”皇甫逸轩说着奉承的话。
拓跋罕林心中有事,还保有最后的一丝清醒,知道再喝下去,与自己绝没有好处,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不、不行了,我、我喝多了,我、我、我……”
话没说完,人朝着后面仰去。
立在桌边的周安手疾的接住了他,避免他摔倒地上。
“将人送出去,还给他的手下。”
皇甫逸轩看也没看一眼,直接吩咐。
周安应声,和另外一名精卫将他抬了出去。
人是站着进去的,却躺着出来的。距离很远,都能闻到一股烈酒味,不用说,这是喝醉了,一众官员们纷纷摇头,这个鹰皇,也太不知所谓了,半刻钟的功夫都不到,人就成这样了,估计连求亲的话还没说吧,真是有损他一国帝王的颜面。
拓跋罕林的手下看到他被抬了出来,以为被打的,吓坏了,纷纷往这边跑,等闻到那股刺鼻的酒味时,都红了脸,自己的主子太不靠谱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被人扔了出来。
不过,是扔出去的,因为周安抬着拓跋出门时,接到了皇甫逸轩的眼神指示,所以,一个脚迈出府门后,对着拓跋的手下吆喝了一声:“接好你们的主子!”便一起用力将他抛了出去,至于他们接不接得住,那就是他们的事了,和这边无关。
拓跋罕林被扔出去了,皇甫逸轩挥退了屋里伺候的人,身子后移,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皇甫巽,好声好气的商量:“大哥,我们再来一坛如何?”
皇甫巽惊得差点弹跳起来,手中的筷子也掉落在了地上:“轩、轩、轩、轩弟你听我说……”
皇甫逸轩打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