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没到主院,便被人拦截了下来,厉声询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霍甲一直待在书房里等霍大的消息,自然听到了动静,怒气上来,沉声对着外面吩咐:“是何人吵吵嚷嚷,将他们带来!”
庥腥擞ι,去了主院外,将春香和车夫两人带来。
两人战战兢兢的进了书房,头也没敢抬,直接“噗通”跪在地上:“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这么长时间,霍大还没有回来,霍甲心里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两人的声音未落,霍甲站起来,抬脚对着车夫踢了过去,正中他的心口,车夫骨碌碌在地上往后翻了两个滚,趴在地上,动也不动。“该死的东西,大半夜的说这样的丧气话,真是活腻了。”
春香看车夫一动不动,心里更加的害怕,浑身抖的筛糠一样,牙齿也打颤了,碰的直响。
踹了这一脚,心里的火气下去了些,霍甲坐回了椅子上,依然难掩火气的问:“你说,到底出了何事?”
这春香是玉儿从京城带来的,平日里甚得刘玉儿的看重,所以霍甲才没有对她出脚。
“老、老爷,小、小、小姐她……”
话说到这里,被霍甲厉声呵斥:“说话吞吞吐吐的,是没长舌头吗?”
春香浑身一个激灵,牙齿也不打颤了,舌头也捋直了,“老爷,小姐被人劫走了!”
霍甲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又问了一遍,“谁?”
“小姐…她刚才在街上被人劫走了!”春香又着急的说了一遍。
霍甲霍然站了起来,不相信的确认:“玉儿!”
春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得到了确认,霍甲还是不敢相信,这大晚上的,刘玉儿怎会被人劫走?厉声呵斥春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香把刘玉儿执意要去亲眼看齐王爷等人的下场,她阻拦不住,找到了车夫,给了他银两,偷偷从角门出去,刚出去没多远,便遇到了人将她们打昏,把刘玉儿劫走的事,一个字不敢落的说了出来。
霍甲听完,怒气冲天,站起身,同样一个大脚踹了过去。
春香比车夫还难堪,直接滚去了门边。
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翻了翻白眼,差点没有疼死过去。
“该死的东西,我不是下令,过了戌时以后,府里的人谁也不许出府嘛,你们把我的话当做了耳旁风吗?”说完,还不解气,吩咐候在外面的人:“将这两个该死的东西拖下去乱棍打死!”
车夫犹如死去了一般,毫无反应,春香却是吓坏了,艰难的爬起来,对着霍甲磕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霍大挥手,院子里下人直接进来捂住她的口鼻,拖死狗一样将她和车夫拖了出去。
外面响起棍棒打在皮肉上的沉闷声。
“来人呀!”
霍甲高声大喊。
一直候在外面的管家走了进来:“老爷!”
“将府里的人全部派出去,寻找玉儿,还有,封锁城门,从现在起不许进出!”
管家应声后,急急忙忙的转身往外走,这玉儿小姐就是老爷夫人的心头肉,要是不尽快找到,这府里的人谁也别想安生了。
“等一下!”霍甲又喊住他:“派人去看看霍大那边如何了,这么长时间了,连这点事也做不好,真是越来越废物了。”
管家头上冒出了汗,应声后,急忙小跑了出去,霍大可是老爷的左膀右臂,如今却被姥爷这样说,足可见老爷的怒气有多大了。
霍甲想了想后,回了主院,对已经被吵嚷声惊醒,正询问发生了何事的夫人说了刘玉儿被人劫走了事。
老夫人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当即一番白眼,昏死了过去。
霍甲立刻吩咐人去请大夫。
府里等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乱成了一团。
霍府一团乱的时候,齐王爷也是满头的乱麻,拓跋罕林昏迷不醒,自己这些人又遭到了追杀,尤其是今晚过后,明日天亮,霍甲肯定会派人大肆搜查的,自己几人留在这聚贤楼,也不知道能不能躲过这一劫。
齐王妃也想到了这些,眉头同样是舒展不开。
皇甫曜月看看两人的脸色,抿了抿嘴,斟酌着开口:“爷爷,您先把这一身血污的衣服换下来吧,我过去找姐姐。”
齐王爷要梳洗,皇甫曜月留下确实不合适,齐王妃点头,“如果没事,你和梦儿也去休息,明日还不知如何?”
“知道了,奶奶,我会告诉姐姐的。”
皇甫曜月应声后,转身走了出去,来到了拓跋罕林的屋子里。
皇甫拾梦又给他号了一次脉,感觉他的情况比方才好多了,松了一口气,嘱咐了谢峰几句,刚要回掌柜的给她们准备好的屋子,皇甫曜月走了进来。
“你怎么过来了?”下意识的站在了皇甫曜月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两人几乎差不多高,皇甫曜月的视线被挡住,想要看拓跋罕林的希望落空,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不过还是如实的回答:“爷爷在梳洗,不方便,我过来找你一起回屋。”
皇甫拾梦双手搭在她的肩膀,直接将她转了一个身,“那走吧,你今日受了惊吓,赶快去休息一会儿。”
皇甫曜月倒也没有坚持,两人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折腾了这么长的时间,天色要亮了,唯恐再有什么变故,两人也是和衣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全部进去梦乡。
霍大看着所有的尸体在火中化为灰烬,才领着剩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