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爷冷声开口:“如今涟漪已死,剩下的事我不想再追究,相爷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不过,你要记住一事,我今日饶过你们,是全了我和涟漪的这么多年的情分,从此以后,齐王爷和丞相府桥归桥,路归路,再也没有了任何瓜葛,以后你们再犯到我手里,我必定不会在手下留情。”
话说道这份上,贺章再闹下去只会自找死路,转身,看了灵床上的侧妃最后一眼,贺章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走!”说完,头也不回的大部走出了灵堂。
贺琏慌忙跟在身后。
齐王爷命令管家,“不必停留太久,明日发丧。”
管家应声。
皇甫煜再次痛哭不已。
贺章凭着一口气出了齐王府,领着溃不成军的府卫回了丞相府,一进前厅,就厉喝贺琏:“畜生,给我跪下!”
贺琏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犯了死罪,如果不是你妹妹用死来替你挡下,今日你就要被扔到乱坟岗去喂狗了。”
贺琏吓得不敢吱声,贺章看他这个样子更加的生气,想着自己从贫士入仕,凭着自己的才能得到先皇的重视,跃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而自己的大儿子却是一个废物,没有什么才能不说,还处处给自己拖后腿。现在被齐王爷拿捏住了证据,只要以后自己有任何风吹草动,他就会用来置自己于死地。越想越生气,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贺琏感受到他愤怒的气息,怕他踹自己,身子悄悄往后靠了靠,没想到这一幕正好被贺章看到,心里的怒火更胜,怒声喝道:“管家,拿家法来。”
贺琏一听要挨家法,吓得立刻求饶:“父亲,您就饶了孩儿这一回吧,以后我再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了。”
他边瑟缩着身子后退,便求饶,惹得贺章的心里更火,拿过管家手里的家法,劈头盖脑的就打了下去。
贺琏被打的嗷嗷直叫,爬着四处逃窜。
贺章心里的怒火更甚,追着他打了好几圈,体力不支,才喘着粗气的停下手。
贺琏已经被打的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贺章也真是气坏了,喘着粗气,吩咐管家:“将他扔去祠堂,不死就行。”
管家应声,挥手示意几名下人把贺琏架去了祠堂。
贺章坐回了椅子上,喘息了好一会儿,才吩咐管家:“去给贵妃娘娘传个信,就说漪儿遭了毒手,别的不用多说,她自然知道会怎么做。”
管家应声,走了出去。
贺章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齿的说道:“皇甫靖,这杀女之仇,我跟你没完。”
孟倩幽不知道她走了以后齐王府发生了这么多事,回府以后,等孟齐回来,便把今日发生的事说给了他。
孟齐听后,第一次大声责备了她:“我不是警告过你吗?这几日不要去齐王府,你怎么就是不听?”
孟倩幽见他真的生了气,没敢说话。
孟齐见她沉默,不顶嘴,叹了口气:“小妹,大户人家是非多,更何况是齐王府这样的人家,你知不知道今日丞相带着人去大闹了齐王府,幸好你早走一步,没有碰到,否则的话丞相要是记恨上了我们,那以后咱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以前在乡下,随意你怎么折腾就行,现在不一样,现在在京城,是丞相的地盘,他要想算计你,时时刻刻都有机会。虽然你和逸轩的事满京城都知道,齐王府和齐王爷也很赞同,但你们毕竟没定亲,名不正言不顺,危难时刻没有人会出来保护你的。听二哥的,从今日起不要再去齐王府,等你和逸轩定亲以后,二哥再也不会阻拦你。”
知道孟齐是为自己好,孟倩幽点头答应:“我知道了,二哥,以后不去了。”
孟齐叹了一口气,“王府出了这等大事,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和逸轩的亲事。”
孟倩幽也拿不准,没有说话。
到了第二日,齐王府简简单单的给侧妃发了丧,京城里的人就有了各种猜测,说什么的都有。
孟倩幽听了孟齐的话,不理会这些,专心的在家配置草药和给冯静雯治病。
冯静姝的亲事定下,自己的病也治好了,最后一天冯静雯显得异常的高兴,问:“我今日就可以回家了吧?”
“那是当然。”孟倩幽给她开玩笑:“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家,文东家不知该如何想你呢,备不住这会儿就在接你的路上呢。”
冯静雯羞红了脸:“幽儿妹妹,莫要开玩笑,相公他……”话没说完,青鸾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主子,文东家过来了,说是来接文夫人回去。”
冯静雯惊讶的瞪大眼,孟倩幽“噗嗤”一声笑出来。
冯静雯的脸红的要滴出血来了。
孟倩幽带着笑意吩咐:“让文东家去会客厅等一会儿,等嫂子治疗完了就过去。”
青鸾应声。
等青鸾的脚步声远去,孟倩幽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冯静雯先是不好意思,后来见她笑的开心,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起来。
半个时辰后,治疗结束,冯静雯起身穿好衣服,坐在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才随着孟倩幽来到会客厅。
文泗一派闲适的翘着二郎题坐在会客厅的椅子上,见她们进来,放下腿站起来,也没有给孟倩幽打招呼,直接对着冯静雯说道:“我算着今天刚好是一个月,便过来接你了,您今日能随我回家吗?”
冯静雯红着脸点头。
文泗有些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