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落,贺章就知道贺琏这次完了,官职一定保不住了。
皇上以为刘御史也是听到了贺琏暗害孟倩幽的风声,过来参本,看了贺章一眼,威严的问:“你参贺琏何事。”
“回皇上,臣参昨日贺琏不顾律法规定,去了怡红楼狎妓,今日直到早朝之后,才被吏部的人抬了回来。”
皇上闻言,勃然大怒,喝问贺章:“可有此事?”
贺章身上的冷汗都下来了,不敢撒谎,惶恐回道:“确有此事,微臣”
话没说完,就被皇上的怒喝声打断:“贺琏好大的胆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无视律法的事情。”
贺章一个响头磕在地上:“皇上恕罪。”
“恕罪?”他这一说话,皇上的怒气立刻就全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利用职权谋害他人在先,不顾律法出入肮脏之地在后,你倒是告诉朕,要朕怎么恕他的罪?”
见皇上真的发了怒,贺章脸上的冷汗全冒了出来,不断地磕头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皇上无视贺琏的磕头,厉声命令近身太监:“把贺琏给朕宣过来,朕要亲自问问他,是谁给了他这样大的胆子,一再无视当朝的律法。”
近身太监应了一声,退出去宣旨。
贺章不知贺琏醒过来没有,急得脑门子上的汗珠直往下落。
太监去了吏部以后,贺琏依然昏迷不醒,自然是没法宣旨,太监没法回来交差,便命人把贺琏抬了过来,吩咐他们獾群颍自己走进去如实禀报:“皇上,贺琏因为纵欲过度,至今昏迷不醒,现在人在殿外,是否将他抬进来?”
皇上闻言更加的生气,怒道:“命人扔出宫去,别让他污了朕的眼。”
龙颜大怒,太监自是不敢耽搁,恭敬的应过以后,急忙出了御书房,传达了皇上的意思。
这是圣旨,抬着贺琏过来的人急匆匆的把贺琏抬到宫门外,真的是扔了出去。
依然昏迷不醒的贺琏在地上滚了几个滚后,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随意给他穿的衣衫敞开,竟然裸露处里面布满吻痕的身体。
宫门外,贺章的轿夫们正在等候,看到有人从宫门里被扔了出来,心中好奇,对看了一眼后,结伴过来观看,等看清是贺琏时,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快给贺琏遮住身体,七手八脚的把他抬到了贺章的轿子里。
命人扔走贺琏,皇上依旧生气,下了圣旨:“贺琏屡次犯错,立刻除去官员之职,贺章作为当朝丞相,教子不严,本应同时处置,看在他这么多年勤勤恳恳辅佐朕的份上,从轻发落,罚俸禄一年。如果以后再纵容贺琏做出荒唐事,便责令其让出丞相之位。至于牢头,收受贿赂,私自用刑,斩立决。还有窦统领,虽是依法拿人,但是没有约束好手下,照样受罚,立刻罚他去守城门,没有特殊功勋,不得升迁。”
圣旨下,牢头立刻吓昏了过去。
贺章叩头谢恩。
而刚匆忙随宣旨的太监进了宫的窦统领,却是瘫坐在了地上。
皇甫逸轩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满心欢喜的对皇上道谢。
皇上看了他一眼,“那几人虽是受害者,但却是他们触犯律法在前,按例是要投入监牢关起来的,看在他们受了皮肉之苦的份上,朕就开一面,饶恕了他们,从今以后,不允许他们踏入被查封的宅院半步。”
皇甫逸轩脸上的笑容退去,抿唇,应声。
皇上下完命令,一挥手:“轩儿留下,其余人都退下吧。”
贺章和刘御史谢恩以后,退了御书房。
皇上指着一旁的软凳示意皇甫逸轩坐下后,才收敛了怒气,缓和了声音直接说道:“你与那乡下女子的事情你皇奶奶已经与我商议过了。以她的身份连个做贵妾的资格都没有,看在他们家养育了你十多年,而又钟情于她的份上,朕就退让一步,破例封她做个侧妃,过几日赐婚圣旨就会到她的手上。”
皇甫逸轩腾的站起来,跪在地上,欲要说话,却被皇上堵了回去:“不要用让出世子之位这样的理由来威胁朕,你要是敢那样做,朕就命人诛了她九族。”
皇甫逸轩决然的话噎在了喉咙里。
皇上又道:“朕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忘不了那户农家对你的养育之恩,你放心,只要你安心做你的世子,朕会许给他们家无上的荣宠。”
皇甫逸轩没有说话。
皇上知道他心里不愿意,但是他绝不会让一个农家女子毁了皇甫逸轩的一生。
贺章从御书房出来就急匆匆的朝着宫门走,看看贺琏到底被扔去了哪儿,轿夫们看到他出来,便上前低声禀报:“老爷,大公子被从宫中扔了出来,奴才们已经将他放入您的轿子里了。”
贺章放下心来,吩咐他们:“我去一趟太医院,你们先把大公子送回家,然后速去太医院接我。”
轿夫应声,抬起轿子快步朝着丞相府走去。
贺章抬脚来到太医院,太医院院首知道贺章还会过来,一直在等候。见他进来后,给他行礼。
贺章亲自搀住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咱们之间无需客气,我来就想拜托你,想想办法,让涟儿能恢复。”
太医院院首料定了他会这样说,无奈摇头:“非是我不愿想办法,而是大公子伤的太重,我实在无能为力。丞相还是另请高明吧。”
“您是院首,都没有办法,我又怎么会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