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成为孟姜的女子,赶忙答应了一声。随后,便后退了一个身位,侧立于一旁闪开了门后的通道。
老魏与孟婆先后进入大厅,随后进入的,则是肇裕薪三人。
老魏拉着孟婆在主位落了座,自然有刚刚放下珠帘的女子过来,引着肇裕薪与高楼残照坐在了下的客人席。
反倒是那个与老魏相谈甚欢的男子,此刻正站在当中,既不坐下,也不说话。就这样,微微抬着头,看着老魏与孟婆。
老魏正襟危坐,甚至还格外郑重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随后,才开口吩咐道:“还不为客人上酒?”
三名美艳的女子,每一个人都捧出一个大盏。从那琥珀一般的琉璃盏外,甚至都能看到里面的溶液正在一摇一摆的晃荡。
等到女子来到身边,那扑鼻的香气,简直就像是主动钻到几人的鼻子里面一般。
肇裕薪陶醉的享受着这扑鼻而来的香气,他的眉头忽然一动。
他现,这任谁都会直接判断为酒香的浓郁香气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其他的味道。
鼻子抽动了一下,肇裕薪很快就从酒香之下,嗅到了一丝重要的味道。
紧接着,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肇裕薪竟闻到了殿外彼岸花的香气。
莫非,这名义上是琼浆玉液的美酒,实则是一种拥有特殊功效的药剂?
想到了这里,肇裕薪赶忙在玉桌下面轻轻拉了一下高楼残照。
高楼残照吃痛,迷惑地看向了肇裕薪。
哪成想,肇裕薪刚刚要开口说话,身边的美艳女子便将酒盏送到了他们二人的唇边。
美人躬身送上美酒,红裙绿袖低垂之间,露出内里穿着的金线织成的春衫。
颜色的反差与对比,混合着美人身上那胭脂的香气一并袭来。一下子,就弄了肇裕薪与高楼残照一个目眩神迷。
借着二人目眩神迷的机会,美人将头脸轻轻凑到二人耳边。如兰似麝的香气袭来,伴随着的是一声:“郎君请满饮此杯。”的低声轻唤。
这一声如吟似唱的轻唤,恰似令人无法抵抗的魅惑。肇裕薪与高楼残照不约而同地接过了酒盏,直接就将整张脸埋进了面前的酒液之中。
这酒,好香纯,一点也不辣口。喝起来,就好像是回味悠长的靓汤。
可是,一点都不辣的酒,还能算是酒么?
“你们这是酿得什么假酒?!”肇裕薪率先难,直接将酒盏推回了身边美艳女子的怀中。酒盏打翻在地,女子也随之跌倒在一旁。
“孟戈!”数声轻唤一同响起,竟是大厅之中全部四女之中的余下三女,一齐呼唤了一声。
原来,这个女子叫做孟戈。
肇裕薪心中嘀咕一句,那孟戈已经站起身来。她用手护住胸前,轻轻欠身向着老魏与孟婆行礼,告罪道:“孟戈被酒水打湿了衣衫,唯恐失了此间的体面能与雅观,扫了大人与贵客的兴致。还望大人与婆婆恩准,准孟戈回去换身衣服。”
老魏一点也没有被眼前的一幕影响心情,只是饶有兴趣地看了肇裕薪一眼,随后便对着孟婆说道:“女眷们的事宜,我若过多干涉,恐是多少显得有些失礼,你来安排一下吧。”
孟婆轻唤“魏郎”,连忙答应下来。
随即,便对着孟戈说道:“先下去吧,回来我再问你招呼贵客不周的罪。”
孟戈连忙告退,顺便,还带走了地上摔成碎片的琉璃盏。
推倒了孟戈之后,肇裕薪只觉得一阵阵头晕目眩。全然没有在意,此间的大厅之上究竟生了什么。
等到眩晕的感觉完全消退之后,肇裕薪瞪着满布血丝的双眸,无力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此刻,孟戈已经离去。站在大厅中间的那人,胃口就好像是无底洞一般,不断“咕咚,咕咚”地饮着酒水。
见到这人饮酒,肇裕薪心里立即一紧,赶忙转头去看高楼残照。
就见,高楼残照已经醉倒在桌案上。一旁的美人捧着与之前相较几乎没有什么液位变化的酒盏,正在劝他继续起来饮酒。
高楼残照也不知道是真的喝多了,还是存心戏耍美人取乐。
任凭美人如何劝酒,高楼按照就是一副瘫软如泥的样子,不是伏向桌案,就是依靠向美人的怀中。
若是被催的紧了,高楼残照便会含糊地咕哝一句:“老大看的紧,他说喝酒误事……误事……”
如果,刚才下去的那个是孟戈,正站在豪饮客身边的是孟姜。那么,这个不知所措的美人,名字就应该是孟庸了。
此刻的孟庸,显露出一副焦急的模样。可那那高楼残照,就是认准了不喝酒。
“桄榔”一声,豪饮客那边的琉璃盏也掉到地上打碎了。与肇裕薪这边不同的是,这一次打碎的琉璃盏里面,已经一滴酒都不剩了。
孟姜没有急着去收拾地上的碎片,反而是连连鼓掌,口中赞道:“郎君,当真是海量汪涵。”
美人的称赞一下子就让那人有些飘飘然,这声称赞话音还未落到地上,他就直接一头栽倒在了孟姜的怀中。
孟姜掺着他来到了一处桌案旁边,扶着他一同坐到了桌案后边,随后便将他的头颅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看上去,是想让这人睡得更加舒服一些。
见这边的事情告于段落,老魏直接从主位站起身。肇裕薪见主人起身,也跟着站直了身子。
老魏来到了高楼残照身边,吩咐孟庸道:“不必劝了,你叫不醒装睡的人,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