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我什么时候干扰儿子的工作了。”丁妈碎碎念道,“我只是想儿子好不好。”
“肯定不方便给咱写信,免得泄密了。要时刻提高警惕。”丁爸一脸正色地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丁妈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道。
丁姑姑插话道,“国良人在京城,咱们也够不到。哥嫂子,再过几天我们解放就该高考了,你们都不关心吗?”
“咱家解放没问题的。”丁妈立马说道。
“就是!有啥好担心的。”丁爸随声附和道,“你就等着解放的好消息吧!”
随即兴致高昂地说道,“解放考上大学,咱们好好的庆祝一下。”
“大哥可真是的?怎么就那么不上心。”丁姑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道,“你们就对那孩子那么有信心啊!”
“当然了,他是我们的孩子嘛!”丁爸信心十足地说道。
“高考也没那么难吗?”丁妈若无其事地说道。
有了国良考上大学了,在丁爸、丁妈看来,考大学容易的很!所以一点儿都不担心。
尤其解放还是在市重点高中的读书。在那里读书那简直就是一只脚踏进大学的门槛了。
所以一点儿都不担心了。
*
而在市里的应解放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学校的营养跟不上,不如自家伙食丰富。
所以进入高考这个学期,丁国栋就要求解放住宿生,改为走读生,必须回家吃住。
三间房子完全住的下,丁国栋和沈易玲带着孩子睡在炕上,应解放则睡在了架子床上。
这些日子丁国栋总会去海里打捞些海鲜,给应解放想着法的补身体。
晚餐桌上,丁国栋将虾仁放在应解放的的碗里道,“解放,考前填报志愿,你没跟姑姑说吧!”
“我跟我妈说的上京城大学。”应解放咽下嘴里的虾仁道,“实际上确实填的军校。”
“你这小子打算来个先斩后奏。”丁国栋闻言看着他道,“要小心姑姑的怒火。”
“我妈固执是出了名的,不这样根本不行。”应解放看着他说道,“到时候木已成舟,我妈还能怎么地我,大不了打我一顿。”嘿嘿一笑道,叹声道,“本来还指望姐夫帮忙呢!结果人出任务去了,我只能这么做了。”
沈易玲抱着怀里的宝贝闺女喂孩子喝粥,好奇地问道,“怎么回事?”
“姑姑想让解放考地方大学,而解放想考你们军校,双方差异太大,所以解放就先斩后奏了。”丁国栋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
“考我们军校很好了,为什么姑姑不同意。”沈易玲拿着勺子撇着最上面的小米粥,喂进了闺女嘴里。
丁如鸿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吧唧吧唧喝的可起劲儿了。
“姑父早年参加革命,在解放前牺牲了,所以姑姑把解放当做眼珠子似的,所以什么大学都可以,就是不许参军。”丁国栋无奈地说道。
“哦!”沈易玲眉梢轻挑,“解放,到时候我们会帮你求情的。”
“谢谢嫂子了。”应解放立马喜笑颜开的说道,又说起了学校的事情,“这一次报考大学的还有许多社会青年。”应解放想起来道,“有人来学校拿准考证,一看样子就不是应届毕业生。”
“怎么会这样?考生不够吗?”沈易玲惊讶道。
“我听说这一次政审严着呢!”丁国栋唏哩呼噜的吃罢饭,拍拍手道,“来把如鸿给我,你吃饭吧!”
沈易玲将闺女递给了他,碗和勺子端到了他的面前。
“那就难怪了,刷下来的,怎么也得补齐吧!”沈易玲说道。
“是啊!我们班有几名政审没合格的,当场就哭的稀里哗啦的。”应解放唏嘘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这个我知道,学校有权在政审表上填写:该生可以录取、该生不宜录取或该生不宜录取敏感的专业。”沈易玲微微摇头道,“军校政审严格是应该的,不允许有一丁点儿瑕疵,而今年地方大学也这么的严格。往年地方上虽然也是也是唯成分论,但是有很大的弹性,今年是一点儿商量余地都没有。”
“看来这风劲加强,没有停歇的意思。”丁国栋紧抿着唇冷硬地说道。
“是啊!”沈易玲脸上的笑纹不见,“学校有几个家庭出身模糊不清的教员,已经被精简下放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事了。”丁国栋看着他们俩道,“莫谈国事。”
“解放过两天,要考试了,一会儿我把手表借给你,看时间方便。”丁国栋瞥了眼手腕上的梅花手表道。
“谢了,哥!”应解放笑着说道。
“谢什么,自家人客气啥。”丁国栋头也不抬地说道,“别让姑姑失望。”
“你这当大哥的,别给解放那么大的压力。”沈易玲立马说道。
“这点儿压力都承受不住啊!还能成什么大事!”丁国栋抬头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可真是?”沈易玲微微摇头道。
“嫂子,放心,我有信心的。”应解放信心十足地说道,“别说国良哥给我留下了他全部的资料,还曾经给我开小灶,我可是从上高一,就拿出了高考的劲头。”
“就该这样!”丁国栋理所当然地说道,“在县城学习肯定没有人家市里的学生见多识广,所以不拿出拼命的架势,怎么追赶人家。”
“不拼命不行啊!只要考试有一科不及格就得留级。”应解放放下空碗筷道,“我们高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