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翠兰看着自家老头子脸色煞白、煞白,脸部肌肉不停的抽搐着,担心地问道,“杏儿她爸,咋了?”
“亲家,亲家咋了?”郝父不明所以地问道。
“亲家个屁,谁他妈的是你的亲家,看看你养的那个王八蛋干的好事!”丁丰收气的将手里的照片,啪的一下甩在了郝父的那张担心地老脸上,“敢叫我亲家你就不怕闪了你的舌头,一窝子狼心狗肺地东西。”
郝父拿起飘落在地上的照片,看去,如五雷轰顶一般僵立在当场,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他大伯,你怎么骂人呢!”郝母闻言顿时不乐意道,“我们纵使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说就是了,也不用这样欺负人吧!别以为自己是生产队的大队长,可你也得讲理不是。俺们又不是你家使唤的牲口。”
章翠兰不解的老头子干嘛突然发这么大的火,看着遗落在床上的照片拿了起来,定睛看去,这……这……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丁丰收一听就气炸了,“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王八蛋、忘恩负义的混蛋,猪狗不如的畜生……怎么打量你家长锁在部队上升官了,就抖起来。那是个屁!一个破连长,老子让他身上那身军装,怎么穿上去,还给老子怎么脱下来。”
章翠兰听着老头子高亮的嗓门,赶紧劝道,“老头子,你能不能小声点儿,你这么大的声音,被别人听见了,不笑话死咱。”
丁丰收喘着粗气,佝偻着身子,如老了十多岁般的,“我还怕人家笑话,我丁丰收都没脸了,被人家给耍的团团转。”他拍着自己这张满脸皱纹的脸道,“我这还是脸吗?这特码的是让人家踢的屁股。”
“他爸、他爸,你这是咋了。你别吓我啊?”郝母看着摇摇欲坠的郝父,赶紧上前扶着,瞪着在一旁看照片的郝银锁道,“你这混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看什么狗东西,没看见你爸让人家给骂的都不是人了。”
郝银锁青黑着一张脸,伸手过去扶着郝父,手里拿着刚刚散落的照片塞给了郝母道,“妈,你自己看。”
“看啥?你让我看啥狗屁,都这时候了,我还有心……”郝母看着手里的照片如火烧似的给扔了,“哎呀!妈呀,老头子,露馅儿了,露馅儿了,这可咋整啊!”
丁海杏如果不是觉的场合不对,自己又是受害者,肯定会笑场,郝母这是来搞笑的吗?
郝父闻言气的脸色发黑,恨不得让雷劈了这老太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好不容易压住怒气的丁丰收闻言,被郝母的话,再一次给气火冒三丈地朝他们吼道,“原来你们都知道了,你们老郝家不是人,良心都让狗吃了,干的这是人事吗?啊!合着伙的算计我们。”
发生在丁海杏病房的事情,由于丁丰收怒不可遏,近乎嘶吼,乒乒乓乓的声响,自然引起其他病房的主意。
纷纷打开门探望,在病房里待着跟坐牢似的,有热闹怎么可错过。
可是看着走廊里的黑面煞神战常胜,纷纷又砰砰的关上了房门。
有热闹看固然好,可也得照顾好自己的小命吧!
战常胜心里苦笑,里面的老叔您好歹小声点儿,您闺女的名声都要给‘败光’了。
“你们还是人吗?我闺女给你们当牛做马四年多,你们早知道郝长锁外面有相好的,你们心里就没有一点儿愧疚之心。”章翠兰哽咽道,“老天爷啊!你睁睁眼吧!”
“呜呜……”章翠兰哭着瞪着郝家一家三口道,“你们家太没良心了,我苦命的闺女可咋活啊!”
郝母闻言赶紧辩解道,“海杏她爸、妈,你们可别冤枉俺,俺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长锁有了对象的。”摆着手道,“俺们事先真的不知情。”
丁丰收颤巍巍的拉着丁海杏的手举了起来,“你们睁开你们的狗眼看一看,这还是大姑娘的手吗?这是我丁丰收娇生惯养,宝贝女儿的手。我好好的水葱一样的闺女,仅仅四年,在你们家当牛做马,照顾你们一家子里里外外的,你们看看这还有一点儿姑娘的样子吗?这就是你们给我闺女的报答。”
郝父被说的羞臊的蹲在了地上,郝母顿时不乐意,反击道,“那是我们让她来的吗?那是她自愿来的,一个没结婚的大姑娘,跑到婆家干这干那的,还不是看着俺儿子在军队里干的好,前程远大,你们怕不要你家闺女才……”
“你……你……”章翠兰给气的脸色涨的通红,胸脯剧烈的起伏,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道,“你们欺人太甚。”
“啪……”郝父腾的一下站起来,一个大耳刮子甩到了郝母地脸上,低声呵斥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这特么都什么时候了,还火上浇油,只差指着鼻子骂他家闺女贱,自己倒贴上来。
现如今不说赶紧熄火,到时候别说跟着儿子享福了,特么的回乡下都没他们的地儿待了。
“海杏她爸,我家屋里的真没说错,我们也是两天前才知道的。我们也知道海杏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姑娘,勤劳、能干、善良,可着杏花坡十里八乡谁不知道。”郝父赶紧圆场道,好话不要钱的似的,向外说。
经过盛怒后的丁丰收冷静了下来,阴沉着脸冷冷地看着他们,“姓郝的,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这一天你跟你儿子说好了,他还当他的官,说的不好,他那身军装怎么穿上去的,我还让他怎么扒下来。”恶狠狠地说道,“我要让他再回到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