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以江五号马首是瞻,纷纷看向了他,用眼神询问,咱还在这儿顶着毒辣辣的太阳傻站着干什么?
江五号面色不愉地看着战常胜道,“三号,你什么意思?有什么话就直说。”
徐茂生冷哼一声讥诮地说道,“三号,你不会是让同志们陪你站在这里晒太阳吗?”
战常胜抬脚走到其中一个哨兵前,打算在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冷漠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道,“同志们,请看这位哨兵!”
刷……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将目光转向了站岗的哨兵。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的看,认真的看!
哨兵只是普普通通的水兵,被这么多的大人物紧紧地盯着,如探照灯般的打量,给吓的,腿肚子都有些打颤。
众人心里嘀咕:没什么不妥啊!站姿标准,看看笔挺笔挺的像松树一般挺拔。
看这顺着脸颊流下来汗滴答滴答的,衣服都湿透了,塌在身上。
难道是想收买人心,自以为参透人心的徐茂生就道,“老战带咱们来看看哨兵的站岗的辛苦,怎么说呢!是首长对普通士兵的关怀,咱们鼓掌感谢三号。”
这掌声还真就起来了,啪啪……
战常胜闻言气的太阳穴直突突,脸色难看的比锅底还黑。
见状之人,纷纷停下了手,掌声慢慢的落了下来,目光转了转,这到底来干什么的?给个话啊!跟猜谜似的,老子可没闲情逸致陪三号玩儿。
战常胜微微抬眼,锋利的视线盯着台子上的哨兵,冷不防的厉声喝道,“你……上岗为什么不扎武装带。”
嘶……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这……刷的一下脸色那个尴尬难看。这是新兵连就学习过的内务条令,居然……
徐茂生更是一张脸涨的通红,红又变青,青了又发黑,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今儿这脸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吓得哨兵结结巴巴地说道,“首长,我……,那个……这……”
“我是新来的三号,我现在命令你把枪给我。”战常胜面色严肃,直接下令道。
“是!”哨兵下了台阶,按照标准动作郑重的将手里的枪交给了战常胜。
战常胜背上枪,跨上台阶,站在了岗哨上,“回去好好的学习一下内务条令,这班岗我替你站了。”先把哨兵给支走了,没看见吓的眼眶都红了。
“是!”哨兵敬礼后,立马小跑着离开了。
这哨兵离开了,江五号他们不敢离开啊!心里恨死那个不开眼的家伙了。
可是现在也不能让三号站岗吧!他们的脸还往哪儿搁。
江五号从来没有这么狼狈与窝囊过,脸上的肌肉因气愤太大,而微微颤抖,变得有些扭曲。攥紧了拳头,松开,又攥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松开拳头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道,“三号,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
“哪里没有做好!”战常胜面容平静地问道。
明知故问!江五号的表情有些僵硬,狠声道,“哨兵执勤没有按规定着装。回头我让警卫连认真地学习一下内务条令。”
战常胜难掩心里极度的失望,到现在还推卸责任,面上越发的冷峻,声音也凝结成霜道,“战士没有错!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他上岗没按规定着装,那不是他的错。”
江五号上前一步,与战常胜面对面,四目相对,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这家伙没完了是吧!还想要他怎么样?难不成这班岗让他给站了。
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是徐茂生他们能控制的,甚至连说话的份儿都没有。
只能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娘的早知道就不来了。
江五号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战常胜,眼神示意道,‘你要怎么下来?这一局算你狠!’这么多人看着不想继续丢脸的话,老子认栽!
转身朝另一个哨兵走过去,刚才心里还有丝侥幸的哨兵,此刻面如土色。
江五号直接下令,这班岗他替他站了,让他回去告诉他的连长。
哨兵哆哆嗦嗦的下来将手中的钢枪交给了江五号,拔腿就跑。
战常胜眼底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江五号能‘委屈’到这份上。
他们两位大人物站岗了,留下徐茂生他们就更加的尴尬了,走也不是,留下来更不是,劝说也不是。
面露焦急,眼神哀求地看着五号和三号,二位祖宗,咱别较劲儿了好不好!
蹬蹬……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警卫连的连长与副连长来了。
两个也是有眼色之人,直接上岗替了战常胜与江五号。
大家见他们两人下来,着实的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彻底松下来,就听见战常胜铿锵有力的声音,“踏平弯弯,荡平小鬼子与美帝,就如此涣散的军纪,你们觉得你们可以吗!”
这话是刚才他们挤兑战常胜的,现在他统统还给了他们,感觉脸啪啪的被打的生疼!
“千军一人者,胜!这是军队组织纪律性严明、训练有素的最高境界,这是经过古今中外无数历史事实所反复证明的颠扑不破的真理。”
“三号,我们加紧整肃军纪。”江五号知趣地说道,满脸通红的他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愧的。
“知道我现在为什么站在这个位置上吗?就是因为这里的军人上岗,军容不整。”战常胜厉声指责道,“我们的门面都这样,这里还是一个军纪严明的军营吗?”
战常胜一脸严肃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