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土生土长在这里,就不能走走关系?”高进山拽着她的衣袖小声地央求道。
方巧茹看着他一脸不敢置信道,“你脑子坏掉了,让我找关系,我躲还来不及呢!还敢往上凑,不怕被人抓着小辫子,你不怕坏了你的名声啊!再说了这求人办事是好办的?这人情债怎么还?”
“那你说咋办吧?”高进山无赖地说道。
“先别让他们进城的,等凑机会吧!”方巧茹果断地说道。
“那往家里寄钱?”高进山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道。
方巧茹犹豫了半天,权衡利弊才道,“算了,还按原来的吧!”
“耶!”高进山在心里唱起了胜利歌谣。
方巧茹上下打量着他道,“孩子他爸,你不会是在跟我玩儿心眼儿的吧!”
“怎么可能!”高进山一脸正直地说道,他弟弟高文山来找他商量过,自己的孩子也大了,该上学了,为了孩子有一个好将来,他打算送孩子们上学去。
他就是吃了没有文化的苦,在家的时候种地,进了城后,虽然因为识的一些字被分到了校办工厂,可是却是干最脏最累的活儿。
哪儿有人家丁国栋做的校对,待在车间里风吹不着,雨淋不到的。
可原先说好的,高文山进城后,要帮着养大家,这么一来,就不能给家里寄钱了。
自个儿的亲弟弟,那又是自己的亲侄子,所以才有了今儿这么一出‘戏’。真是对付女人,比打仗还累。
“谅你也不敢。”方巧茹倨傲地说道,叹声道,“你看看人家老战家的大舅子,多有良心,编车筐、沙发,今儿来了还摘了些香椿,还把楼前的地给翻了翻打算种蔬菜,多能干?跟人家一比,你家二弟可真没法看。”
“那能一样吗?那是我弟弟,那是老战家大舅子,说句不好听的,他等于抢了妹妹的工作,性质不一样。”高进山斜靠在床头道。
“咋不一样了?关键还是看有没有良心。人家就惦记着妹妹。你弟弟什么时候惦记着你,你把工作给他人家就认为理所当然了。”方巧茹白了他一眼又道。
“那是没结婚,负担轻。咱家文山自己都有一大家子。”高进山立即为自个儿弟弟辩解道。
方巧茹语气羡慕道,“听说这工资分成了三分,自己留十块,给家里爸妈十块,剩下十块给了弟妹和他的弟弟。”
高进山随即就道,“文山又没来家里吃饭,你好意思要人家的钱啊!”
“就是不来家里,头一个月发工资,也给孩子们买点儿点心啥的,哪怕只有两块儿水果糖,也算是有心了。现在呢!连个糖纸都看不见。”方巧茹奚落他道,“你心里就没有不平衡。”
“这种鸡毛蒜皮地小事,你也斤斤计较。”高进山瞅着她道,“咱家缺那块儿糖吗?他的钱除了留下自己的生活费,全部寄给弟妹了。”
“没能力养,还生那么多干什么?”方巧茹提起这个就来气道,“四个孩子。”手指比划着道,“四个。你说有那时间多看点儿书,多学习,学习,也不会分到后勤干杂活了。”
“多子多福,四大金刚多好。”高进山羡慕道,接着又道,“乡下人不说不知道戴上橡皮套子,关上保险吗?可不就有了就生呗!”
笑眯眯地看着她道,“说起这个,咱们好久没有那个了。”
方巧茹拉开床头柜上的抽屉,拿出了橡皮套子道,“关上保险,否则免谈。”
高进山拿过橡皮套子忙不迭地应道,“行行,关上保险。”他为了跟老婆亲热,原来信誓旦旦早就扔水沟里了。
快把老子给憋坏了,孩子妈态度坚决,他只好缴械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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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洪雪荔瞪着大眼看着景海林道,“这么快就定下来了。我以为会多给你们俩星期,让你们多少锻炼一下,适应一下。”
“大惊小怪的。”景海林斜靠在床头,翻着手里的书道,“这种事,给我们多少适应时间都不会够的。”
“那倒是!”洪雪荔担心地看着他道,“你能坚持下来吗?”对此她可是深深的怀疑。
景海林放下手里的书,侧头看着她道,“我可是安纳波利斯出身,野外拉练可难不倒我。”
“可你不是海军陆战队,你是技术专业的兵种。”洪雪荔看着他说道,“这两年营养跟不上,如此大的训练量,我能不担心吗?”
“咱家营养今年不是补回来了,你这话说的有点儿亏心,现在可不缺了。”景海林笑着说道,“再说了刚进学校,这体能可是必修课。新学员入校后,在暑期中首先学习着装、敬礼,进行初步的队列训练。然后是熟悉海军和军官学校的基本情况,了解新学员和学员旅成员的责任。第一学期军事课还有:航海术入门、海军工程课、海军学术课和领导能力课。”
继续说道,“我当时可以进海军陆战队的,可我放弃了,从而选择了技术兵种,这个国家更为需要。”
“那都多少年了,这体能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看看你现在要不在研究室待上一天,要不坐在书桌前一天。不是我说你,你这身体兴许还不如咱儿子呢!博达还天天起来晨练跑步,打拳的。”
揶揄地看着他道,“我可真担心你竖着出去,横着回来。”
“爬我也会爬回来的,怎么可能横着回来。”景海林挑眉道,“你也太小瞧人了。”
“被横着抬回来。”洪雪荔调侃道,忽然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