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爸说的,谁受益谁就是在背后捣鬼的人吧!以后防着点就好,等平安过了春交会再说。”沈易玲深吸一口气道,“这才是头等大事。”心中郁闷的很,尤其还是被亲近之人在背后给捅了刀子。
真是眼拙了,一家子心里都郁闷的很。
“百炼成钢,国栋还得继续磨练啊!”丁爸轻叹一声道,很心疼儿子,却也知道身在体制内犹如修罗道。
丁海杏闻言双眸流转,本来只是出谋划策,行不行都无所谓,现在看来还牵扯着政治斗争,那就只能赢不能输,还得赢的漂亮。
“其实哥去春交会也挺好的,有优势啊!”丁海杏清透的眼神温润地看着她宽慰道。
“哪有优势?”沈易玲漫不经心地说道,他们现在都快愁死了。
“会外语啊!跟嫂子学了几年外语终于派上用场了。”丁海杏嘴角浮起笑容说道。
沈易玲闻言一愣,随即摇头失笑道,“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吧!安慰我们吧!”
丁海杏看着情绪低落的她道,“别小看懂人家的语言,起码听得懂,就不会被人骗。”
“对啊!就像是咱们的方言一样,这以前挑担子的货郎会几句方言,就能拉近关系。”丁爸看着她认真地说道。
丁海杏想了想,犹豫了一下,最终开口道,“嫂子,别光想着卖什么东西,人家跟咱卖东西的方式一样吗?这个你有研究吗?”
“研究啥?”沈易玲看着她一头雾水道。
丁海杏伸手搓搓自己的脸颊,重重的叹口气道,“你是不是认为西方人做买卖跟咱们做买卖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西方那都是压榨工人的剩余价值,喝人血的。”沈易玲看着她严肃地说道,“一切为了利益的最大化,就像是马克思的资本论里提到的:一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会非常胆壮起来。只要有10%的利润,它就会到处被人使用;有20%,就会活泼起来;有50%,就会引起积极的冒险;有100%,就会使人不顾一切法律;有300%,就会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绞首的危险。资本是贪婪的。”
“那你既然知道这个名言,也应该看的出来,那些来做买卖的西方人肯定没按着好心对吧!”丁海杏缓缓地诱导着她说道。
“这是当然的了,他们又不是慈善家,说到底不过是咱的东西便宜,又很有我们自己的特色,一转手就能卖个高价。”沈易玲看着他们简单地说道。
“嫂子知道的挺多的吗?”丁海杏惊讶道,“我还以为你认为西方也是跟咱一样按上级的计划行事。”
“自从你哥接手了这个位置,又接了这么大一个任务,我们俩就天天泡在那些档案资料里查数据,查资料。”沈易玲立马说道,“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那既然知道他们跟咱做买卖方式不一样,咱是不是得学习他们的方式,才不会在买卖中吃亏。”丁海杏眉目亮晶晶地看着她说道,“简言之我们只能学习他们的规则,才能规避风险,甚至反杀。”
“这我们也知道,可是这么多年都是一切按国家的计划来,我们根本就不了解西方的那套买卖方法,就是想学业没地儿学啊!”沈易玲苦恼地说道。
“干嘛非跟西方学,我们《货殖列传》不是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丁海杏意味深长地笑道。
“《货殖列传》是什么?”丁爸本着不懂就问谦虚地问道。
“就是四大美女西施里面那个范蠡。”丁海杏看着他说道。
“西施,越王勾践,可是范蠡是干啥的。”丁爸不解地问道。
“范蠡先是越王勾践的臣子,后来灭了夫差后,就归隐做买卖去了,后来富甲一方。”丁海杏粗略地说了一下,“而《货殖列传》经商思想加工整理而成的,又称《陶朱公商经》。”
“那不是封建玩意儿,要被破的,你怎么能怂恿你哥看那些的东西。”丁妈担心地说道。
“妈那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智慧,取其精华,弃其糟粕。”丁海杏指指自己的脑袋道,“看书要带脑子。”
“你这孩子,什么意思?是说我没脑子吗?”丁妈黑着脸看着她道。
“我哪儿敢啊?”丁海杏赶紧摆着手道,随即又道,“妈,《孙子兵法》我家常胜可是倒背如流,非常推崇的,难道它也是糟粕要破吗?”
“呃……”丁妈被堵的哑口无言。
“书没有好坏,端看读书之人的理解罢了。”丁海杏眸光凝视着她说道,视线又落在沈易玲身上道,“嫂子认同战争打的是钱吗?”
“钱?”沈易玲想了想道,“可以这么说,战争是非常烧钱的。”
“那么和西方人做买卖,我们吃亏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战场损失呢!”丁海杏一字一句地看着她说道。
“可以这么说!”沈易玲认同地点点头道。
“那么有硝烟的战场是可怕的,敌我双方明了,你明确的知道敌人是谁?但是和西方人做买卖,他们西装革履,态度谦卑,可有谁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呢?”严肃且冷酷地说道,“暗箭难防,没有硝烟的战场更可怕。对方是人是鬼我们很难分清。”
“呃……”沈易玲闻言不自在的打了个冷颤,小姑子的话确实在理儿。
“回去我找找《货殖列传》。”沈易玲谨慎地点点头道。
“嫂子有可以将自己所学用到做买卖上。”丁海杏看着她忽然笑道。
“我所学的?”沈易玲指指自己一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