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沧溟嘴巴里塞的满满的食物,不能说话,只能重重的点头,来表达自己的喜欢。
吃完饭,红缨他们收拾,应解放则离开了。
收拾干净后,丁海杏将昨晚儿上准备好的书,‘找’出来递给了红缨。
红缨是如获至宝,书有四本,应新新也拿起来看。
翻开却傻眼了,里面都是文言文,一下子打击了她的积极性。
应新新看着红缨沉下心来,自己也静下心,捧着书使劲儿且费劲儿的啃了起来。
丁海杏好笑地看着应新新瞥向红缨,想问,又怕打扰人家看书。
“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我。”丁海杏看着抓狂的应新新道。
“我不打扰你吗?”应新新看着正在纳鞋底的丁海杏,不好意思地问道。
“我就怕你们不打扰我!”丁海杏看着她俏皮地说道。
应新新闻言捧着书坐到了丁海杏的身边。
丁海杏看着她问道,“知道书名吗?”
“知道!战妈妈人家好歹也上到小学四年纪了,这几个字也太简单了吧!”应新新看着封面说道,“《金石录》。”
“知道谁写的吗?”丁海杏轻声问道。
“知道,上面写着赵明诚、李清照。”应新新翻开第一页指着扉页道。
“那知道李清照是谁吗?”丁海杏笑着问道。
“知道!”应新新大声地说道,“是他老人家,又红又专的兵。”
“噗……咳咳……”红缨看见她的话,惊得直咳嗽,咳的眼泪都出来了。
就是脑袋瓜在不灵当的人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应新新被羞的满脸臊红,“那个,我说错了吗?可我不知道?”声音中都带着哭腔了。
真是离谱啊!把宋代的人,说成六十年代的人。
丁海杏赶紧说道,“乖,战妈妈告诉你,李清照是宋代女词人,婉约词派代表,有千古第一才女之称。”
“我没听说过。”应新新摇摇头道。
“没听过不要紧,现在不就听过了。”红缨看着她赶紧说道,紧接着又道,“刚才抱歉啊!我不是有意让要嘲笑你。”抿了抿唇道,“该怎么说呢?我是想要说这乱七八糟的,真是我们的悲哀啊!”
话题太沉重,丁海杏插话道,“没听过她的词,可总有用过吧!”她绞尽脑汁搜索李清照的词,眼前一亮道,“有了,比如这句:物是人非事事休……”
“这句我听过,爸爸曾经说过。”应新新破涕为笑道。
“所以啊!我们也许没看过原文,但是出口成章,这些文化基因刻在骨血里,是破不了的。”丁海杏眸光深邃如海一般的看着她们道。
“战妈妈,你懂得好多。”应新新崇拜地看着丁海杏道。
“等书房里的书你都看完了,你也会懂的很多的。”丁海杏眼神温暖地看着她道。
“啊!我可以进去吗?”应新新惊讶地说道。
“当然!”丁海杏勾唇浅笑道。
“那太好了。”应新新高兴地说道。
“怎么会这么问?”丁海杏挑眉轻笑道。
“爸爸说书房是私人重地,不经允许,不许进去。”应新新乖巧地说道。
难怪住进来几个月,应新新和应新华没敢进书房,只是翻看红缨的上学的课本,或者是她和景博达拿出来的书籍。
“走我们进去。”丁海杏放下手里的纳的鞋底子,拉着应新新进了书房。
“哇……这里的书好多,我都可以看吗?”应新新激动地说道。
“都可以看。”丁海杏点头道。
“那我要看到什么时候啊!”应新新看着三面环墙直达天花板的书架,摆满了五花八门的书籍。
“你说呢?”丁海杏坐在了柳条编的藤椅上道。
“这么多的书,要看多少年啊!”应新新咂舌道。
“十年、八年吧!”丁海杏挑眉浅笑出声道。
“十年啊!那我不是长大成人了吗?”应新新指着自己说道。
“不仅是个大人,而且还是个有知识,有文化,对社会有用的人。”丁海杏眸光期许地看着她道。
不知道姑姑知道,她将姓应的那负心汉的俩孩子收养来了,会不会将她扒皮拆骨啊!
如果没有刚才有关李清照的小插曲,她也许就让孩子们学学课本上的,可是她做不到视而不见,更做不到他们在读书最好年纪蹉跎岁月。
现在课本上的内容,政治大于一切,真是一言难尽。
不过应新新也真的很刻苦努力,没有一点儿古文的功底,应新新就这么死磕在上面一点儿一点儿的问丁海杏,啃下来了。
入门后仿佛打开一个新的世界,太美妙了。
“可是现在不是倡导读书无用。”应新新满脸困惑地看着丁海杏说道。
丁海杏微微蹙了下眉头,反问道,“那新新觉得读书有没有用!”
有些事情得自己独立的思考,外人帮不上忙。
“有用!没用的话,我们的大军舰怎么巡航在海上,保家卫国呢!”应新新眸光看着丁海杏认真的说道。
丁海杏欣慰伸手捋了捋她耳边的碎发道,“说的好!”温柔地又道,“你博达哥家的书房也可以借阅。”
“太好了。”应新新高兴地说道。
*
小北溟追进书房仰着小脸看着丁海杏,控诉道,“妈妈说话不算话。”
丁海杏微微弯腰与他平视看着他道,“我怎么说话不算话了。”
“妈妈说过要教我们画画来着,怎么忘了。”小北溟噘着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