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我……”聂霜紫心虚的抽回自己的手,歉然道:“对不起,我把步摇……”
“我问的不是步摇,是你啊!”扶桑轻吼一声打断她的话,怒火越发上涨:“是谁干的?聂映梅对吧?我就知道,这女人肯定不会让你好过!太过分了,我去找她算账!”
扶桑说着握紧了拳头,转身就往竹林外走。
“扶桑,等一下!”聂霜紫连忙拉住她:“你不能去!”
“阿紫,你别拦着我!以往的我都忍了,这次却是再忍不下去了!”
扶桑激动的甩开她的手,脚步停也不停。
聂霜紫拉不住她,着急的跺脚。
这笨扶桑,生气起来就跟她爹一样牛脾气!
想了想,皱眉痛呼:“哎呀,我的手好疼啊!”
听见这声痛呼,扶桑脚步一停,连忙回头,却看见聂霜紫捂着手蹲在了地上,疼的厉害的样子。
顿时满心满眼的怒火统统都被抛到了脑后去了,扶桑连忙快步跑回去扶她:“阿紫,你怎么了?”
聂霜紫却一把推开她,故作生气道:“我不要你管我!你走啊,你去找聂映梅,去把她暴打一顿出气,然后再让她又把气撒到我身上!这手啊脚啊迟早都要被打断,还管它做什么!”
“阿紫,我……”
“你什么你!你了不起,你不在乎,你是堂堂的慕容大小姐。半夜翻别人家的墙,打了丞相大人的女儿对你来说都不算什么,反正就算被送进官府,也有你爹保你出来对不对?”
聂霜紫咬牙瞪她。
扶桑被她说的一愣,思绪渐渐清晰了起来。对哦,她现在是非法进入民宅呢。
“阿紫,我错了还不成么?你快把手给我看看。”
扶桑说完又想察看聂霜紫的手,聂霜紫赌气似的往旁挪了两步,就是不让她看。
“阿紫!”
聂霜紫觑她:“怎么,不去了?”
扶桑叹气:“你这样我怎么去啊?”
灿然一笑,聂霜紫这才把手伸给她看。
原本消下去的火气在看到鲜血淋漓的手掌时,又悄然浮了起来。强忍下心里的怒气,扶桑抬头对一旁憋笑憋的厉害的采衣道:“金创药呢?还有么?有就快拿出来。”
“还有的,扶桑小姐稍等。”
采衣忙放下捂嘴偷笑的手,连连点头之后转身去了屋里拿药。
转回头瞪聂霜紫道:“你啊,就是仗着我关心你。你信不信,哪天我就不管你了。”
聂霜紫嘻嘻一笑:“我才不信呢,这世上谁都有可能不管我,只有扶桑你是舍不得不管我的。”
用手帕轻拭聂霜紫手上的血迹,看着那些深深的伤口,扶桑秀眉紧皱:“你不许我问,也不许我管。可这一次又一次,你身上的伤只多不少,叫我怎么放心?”
这身上的伤她尚且能看到一些,这心里的伤却不知道已经积了多少了。
“扶桑,我没事,说不疼是假的,说不难过也是假的,所以我都不说了。但是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聂霜紫抽抽鼻子,忍下眼中的酸涩,看向左手拿着的步摇又道:“其实我最难过的,就是眼睁睁看着她们弄坏了这只步摇。”
“若是早知道它会害你受伤,我便不会送给你了。”
扶桑说着拿过那支步摇就想往竹林里扔了,但还没扔出去就被聂霜紫抢了回去。
“你别扔,又不关它的事。这可是我今年的生辰礼物,我会修好它的。”
她一定会修好的,聂霜紫在心底默默保证。扶桑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怎能忍心她送的东西被破坏呢。
“不就是礼物么?等会我送你一份更大的。”
说话间采衣已经拿了药过来,扶桑利索的给聂霜紫着手上药,不在乎的道。
“话说回来,你才回来不久就又来翻我家的墙做什么?”
聂霜紫疑惑问道。
虽然以前扶桑没去边城前,半夜偷溜进她家是家常便饭的事,但平静了一年多,一下子又回复到以前的样子,她还真反应不过来。
扶桑抬头认真道:“自然是故技重施,带你出去吃喝一番,庆祝你生辰咯。这个家里没人记得你生辰,我却不能不记得,说好一起的,我怎能食言?”
“扶桑……”
聂霜紫眼眶泛红,谢谢两个字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她聂霜紫今生何德何能,能得扶桑这样一个朋友。
凤城郊外,月江河边。深沉的夜色掩下,树影重重,一朵朵未歇的烟花绽放在天际,映亮了河边人的面孔。
“萧大哥,再挂高点。”
如星站在树下,抬头对着站在树上的萧钰宸喊道,漂亮的容颜上笑得见眉不见眼。
萧钰宸闻言将手中的灯笼往上抬了抬,低头温笑道:“这样如何?”
“嗯,这个位置好。”
如星笑着点了点头。
另一棵树上,扶澈依样爬到树上,对着树下的男人伸手道:“闻大哥,把许愿灯给我。”
树下等候而立的红衣男子眉头一挑,无奈的将手里的灯笼递给他:“小鬼,咱们是不是考虑换个位置?”
“才不要,我要挂灯笼!”
扶澈一口回绝,红衣男子撇了撇嘴,他是怕他这小鬼摔下来才一片好心提议的好不?
想着转头望向萧钰宸,柳叶眉皱起,真不知道他家庄主今天抽了什么风,大半夜的不睡觉陪着女人小孩在荒郊野外挂许愿灯,还拉着他一起。
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