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过来。”楚南招手叫来叶雪。
“爸爸,姐姐和阿姨都说我画得好看呢。”
楚南蹲下身子,微笑着刮了刮雪儿的鼻子,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吊坠,替她戴在脖子上。
“这个要好好戴着,不能送别人,也不能摘掉,就算洗澡也不能摘掉。雪儿能答应爸爸吗?”
雪儿道:“爸爸送雪儿的礼物,雪儿当然不会送人,也不会摘掉。”
楚南满意地点点头,亲昵地拍了拍雪儿的脑袋。
那条吊坠是由一条普通的红绳和一个圆柱形的玉饰组成,看上去极不起眼。
但实际上,那个圆柱形玉饰就由楚南此前得到的巫神鼎的鼎足幻化而成。
这些天来,楚南只要有闲暇,就用自身巫力温养沟通着那具鼎足。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坚持不懈地努力下,终于和那具鼎足建立了联系。
幸运的是,这具鼎足除了可以蓄藏收纳阴魂鬼物外,还有刻有一个防护阵法。
巫神鼎本身具有变幻大小的神通,鼎足也具备了这一点。
楚南既然要涉身到宁芷韵的麻烦中,自然要做足准备,以使无后顾之忧。
所以他就把那具鼎足幻化成吊坠模样,挂到了雪儿脖子上。
至于叶婉柔,她脖子上那条墨绿玉珠的项链,也就是楚南在回老家替妈妈过生日前送她的那条,上面也刻有一个小型的防护阵法。
防护阵法可以自动判别外界的攻击,从而自动启动,保护主人不受伤害。
“好了,我们该走了。”楚南道。
宁芷韵站了起来,走到叶婉柔面前,伸出手,道:“很高兴认识你。”
叶婉柔也伸出手。
两只纤巧温润洁白如玉的手握在了一起。
两人相视一笑,许多不明的意味尽付在这一笑之中。
另一边,魏霜降蹲下身子,轻轻地抱了下雪儿,道:“等姐姐有空了,一定来找你玩。”
雪儿道:“好啊好啊。”
在上车之前,楚南也握住叶婉柔的手,手指在她掌心捻了捻,道:“柔姐,我走了,等忙完这段时间,再来好好看你。”
叶婉柔自然听懂了楚南的话,美目流盼,嗔道:“有什么好看的?”
楚南呵呵一笑,道:“好看得紧呢!”
挥手告别叶婉柔和雪儿,楚南开车载着宁芷韵母女上了路。
“你不是晓夜姐姐的男朋友吗?怎么又有老婆呢?”魏霜降问道。
楚南道:“佟晓夜不是抓住我在绑来的*吗?然后我们就分手了。”
“那女儿怎么都这么大了?”宁芷韵这时也忍不住问道。
“雪儿啊?呵呵,我少年早熟,然后爱上了大姐姐,行不行?”楚南笑道。
母女两人都听出了楚南只是在敷衍,于是也不再问了。
楚南开车来到省委家属院,对门卫战士道:“我找裴南舒,和她约好的。”
年轻的战士看了看楚南,皱了皱眉,虽然开着卡宴,但楚南的样子实在不像能和裴南舒攀上交情的人。
这时卡宴的后窗落了下来,露出宁芷韵眉目如画的脸。
年轻战士立刻去值班室打电话了。
挂完电话,年轻战士开启电子栏杆,并立正向楚南敬了个礼。
“妈,这是我几位朋友,芷韵姐和霜降你认识的,这位是楚南,想必你这几天也听说过了吧?”裴南舒向自己的母亲介绍着楚南。
裴南舒穿着一套家居服,头发扎成马尾,给人一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感觉。
墨雨浓,裴南舒的母亲,淮海戏剧学院教授,五十岁出头,气质优雅知性,笑吟吟地看着楚南,道:“最近倒确实常常听人说起你。”
楚南道:“伯母这么说,晚辈受宠若惊啊。”
墨雨浓微笑道:“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啊,也不再图名啊利啊,只要看到你们年轻人一个个优秀成才,就心中欢喜。南舒爸爸总是批评我,说我这是倚老卖老的心态,说我总把自己当伯乐。”
楚南道:“伯母桃李满天下,是名副其实的伯乐。”
淮海戏剧学院和燕京电影学院齐名,每天都向影视娱乐圈输送大量人才。
墨雨浓做为戏剧学院资深教授,今日娱乐圈的几位一线大咖,就都是她的得意弟子。
裴南舒看了楚南一眼,抿嘴微微一笑,心道:看来他也是做了功课的。
“伯母,我还有些事要办,就不多留了。”
“那晚上来家里吃饭吧,人多,吃火锅吧,热闹。”墨雨浓道。
楚南道:“我尽量在晚饭前办完事。”
裴南舒和宁芷韵送楚南出门,魏霜降则留在屋里陪墨雨浓。
“你那个朋友,叫方东旗吧,这些天总开着我送你的那辆车到处泡妞。”裴南舒道。
楚南大汗,道:“我回头就让他把车还我。”
“你和霜降先在这里呆一天,晚上我就算赶不及来吃火锅,也一定会赶来接你们回家。”楚南又对宁芷韵道。
“一定会赶来接你们回家……”宁芷韵心中一痛,这多像一个丈夫对妻子和女儿的承诺。
可惜她就算跟老魏的时候,也从没听过如此温暖的话语。
宁芷韵和裴南舒站在路边看着楚南开车离去。
如果这时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对车里的人充满好奇。
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江左最顶尖的两位美女,联袂相送,而且看上去还有些惆怅不舍的模样?
“老太太好像特别赏识楚南。”宁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