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谁都不知道,京城现在正是暗流涌动的时候。
苦等了好一阵都没有发现父皇李神通有驾崩意思的几位皇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竞争,这种竞争,只是在李神通面前献媚,好让自己的父亲能够多关注自己一点。
几兄弟之间最没有出息的三皇子李封也是三兄弟中最不上心的那个,每天除了跟一帮纨绔子弟四处游山玩水,就是跟一些自负有才学却没有功名的人一起谈论诗词歌赋。
反正在他的两个皇兄眼中,他都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闲散皇子而已。
越是没有人注意,李封就越开心,他本身的性格就是属于那种扮猪吃老虎的主,所以他巴不得两个哥哥的注意力不放在他的身上。
号称天子亲军的稽查司有不少人跟李封走得比较近,不过这都是明面上的,因为李封在承平三年就向自己的皇帝老爹要了一个稽查司佥事的官职。
稽查司从上到下的官职配置分别是司务都督,也就是稽查司的领头人物,下面是七个从录佥事,从录佥事的主要任务就是管好自己的分内事。
每一个从录佥事手底下管着数量不等的总器官,各大边军、各大城市都会有一个总器官坐镇。
当然,这些佥事并不是直接统御这些总器官,而是通过各省各地的巡查都尉来管理。
李封这个从录佥事没有半点职权,不需要管理日常事务,只有在需要调派稽查司的热难事的时候才会去跟另外七个从录佥事打招呼。所以他跟稽查司的人关系密切,都是很正常的,不会有人以此为把柄对他进行攻讦。
来到京城已经有数月时间了,蒋子义和谢绝对京城的情况大概已经摸清楚,手底下也有几个得力的人手。
本来他们是打算借助边军的力量渗透到京中的帮派中,以此控制一批艳羡,然后对军械泄露案进行查探的。
可是进京之后他们才发现,京城的水深不可测,根本不是他们两个初来乍到的人能够插手的。
便是一个只有三五十人的帮派,背后的人可能都是某个巡城司的将军,或者某部的主事。
所以几个月时间,窝在东城三泉街的青蛟帮,依然只是一个不到二十人的小帮派。平时他们的经济来源,也不过是帮东家大婶找找鸡鸭,给西家大伯铛铛苦力。
可以说,他们的日子过得极为窝囊。
不过不管是蒋子义还是谢绝,选人的水平和笼络人心的水平都极高,至少他们麾下的这十几个人,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特长,他们想要打探的一些东西,可能花费的时间相对来说长一些,却绝对能够知道。
“大哥,二哥,听说三皇子又召集了一帮读书人在百花楼开诗会,这次那个叫苏七七的姑娘不会出现。咱们是不是也过去凑凑热闹?”跑得连呼带喘的年轻人叫李二狗,是青蛟帮的成员,原本只是龙城最穷的三泉街上面一个靠偷窃为生的小混混。
再一次偷窃过程中不知怎么热到了稽查司的人身上,差点被打死,辛亏蒋子义和谢绝出现,才救了他。
自那以后,他对谢绝和陈蒋子义就感恩戴德,对他们的话言听计从。
这小子好像是天生的探子,打探消息的手法一流,反正每次不管谢绝和蒋子义想知道什么,他都能在不久之后把消息送回来。
谢绝没好气的唾骂道:“你小子赶着投胎啊,这不是没什么事嘛,三皇子要开诗会就让他开去,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李二狗不无委屈的道:“不是大哥让我探听的嘛!”
正巧这个时候蒋子义从里面走出来,听到这话,马上制止正要发怒的谢绝:“老谢,是我让他探听的。
咱们在京城,需要做的事有很多,只有知道的东西越多,我们的生存空间才会越大。
二狗做的不错,能够探听到不少消息,我相信只要有足够的消息,这些消息里面总有我们需要的内容。
好了二狗,你下去忙活吧,帮我注意一下稽查司和军械库那边的情况,每天有什么人出入军械库,一定要给我盯死了。”
李二狗点点头,屁颠屁颠的出去了。
等李二狗走后,谢绝见左右无人,不解的问:“蒋兔子,你发什么神经,老大让我们来查的是军械泄露一案,你管三皇子是开诗会还是**呢!”
蒋子义乜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道:“服章找了你这么个人来京城,还真是遇人不淑。
我倒是问问你,你知不知道服章让我们来京城的额用意到底何在?你又觉不觉得服章是一个能够西北边军待下去的人?”
谢绝想了想,用力摇了摇头。
陈华让他们来京城的目的他自认为知道一些,但是现在看蒋子义的表情,他又有些不确定了。
至于陈华是不是一个能够在西北边军待下去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绝对不是。
怎么说陈华也是一个读书人,不可能一辈子都打打杀杀,将来一旦考取功名,他绝对会离开西北。
蒋子义颇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道:“唉...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服章让我们来京城,一方面是查军械案,另一方面,则是铺路。
我们在服章来京城之前,必须要把该做的都给他做好,包括京城势力的分布情况,甚至包括朝堂上那些大人物们是怎么站队的。
一个皇子的行踪,可比京中那些大人物的行踪要来得实在。我们收集的东西越多,将来服章在京城行事就愈发容易。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