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勇带人在城外守了一个晚上,结果什么都没捞到,但是邓勇一点沮丧的情绪都没有,反而看上去十分高兴。毛八心里感到不解,可是又不敢问老大怎么回事,只能自己在心里憋着。
这人一旦有事憋在心里,就会胡思乱想,毛八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心中不由在想:难道老大跟城里面有关系?不然为什么老大会因为那些罪囚营的人被城里的人抓了而高兴呢?连小曲儿都哼出来了,这不是摆在明面上么?
这些话,他同样不敢说出口,因为还有可能是另外一种原因,那就是罪囚营的人被城内的守军给杀了不少,老大为此感到高兴也有些正常。
当然,毛八不是那种墙头草,他跟随邓勇的那一天开始,就被邓勇的个人魅力给折服了,所以他才愿意跟着邓勇干。就算是邓勇让他去当守卫,他也心甘情愿。
回到山寨之后,邓勇没跟任何人说自己去了哪里,吩咐兄弟们各自回去休息并且守口如瓶,然后又给了毛八两个人,让他继续下山带人头回来。
这次没有把罪囚营的人一网打尽,邓勇心中非但没有任何沮丧的感觉,反而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
没人知道为什么他会心情好,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邓勇最近几天都不肯出来晃荡了。
王玉依然没事就跟一帮老兄弟凑在一起喝酒,不过邓勇渐渐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了,因为最近山寨中那些个老人,对他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看到他不仅会对他露齿一笑,有的甚至还会主动跟他打招呼,而且这些人没有一个例外,全部都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比较低。
邓勇是个很敏感的人,所以他觉得这个反应是十分不正常的。按理来说,这些人就算不是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拉出去暴尸,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才对。
于是邓勇就召集了一干心腹商量对策。
“老大,他们既然这么对你,应该是想要动手了。反正我就是看那些老东西不顺眼,只要老大你一句话,咱们就上去直接把这些老王八蛋都给杀了。往后这山寨中,就是咱们做主。”有个心腹大喇喇的道。
另外一人马上反驳:“亏你这脑子还挂在脖子上,简直就是个蠢货。不说王玉手里有多少人,山寨想要自己做主,你当大当家的是死的不成。
老大,咱们应该防范于未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别到时候让人家给一锅端了,咱们来个死不瞑目。”
还有人说:“老大,我听你的,你要我想事情我这脑子也想不明白什么事情,你让我杀人我倒是能够杀几个人。”
最后邓勇沉吟道:“你们的意见,我都听进去了,大家信得过邓某人,邓某人也绝对不会让诸位兄弟失望的。不过现在咱们要对付的,不是自己山寨的兄弟。
王玉想怎么玩,我就陪他怎么玩,反正大当家的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迫害山寨中的自己兄弟,如果真的对我们动手大当家的不闻不问的话,到时候山寨中的那些年轻人都不会服气。
我带一些人下山去找找罪囚营那帮王八蛋的晦气,也好避避风头,其他人留在寨子里,自己多加个小心,别被人给杀了都不知道。等我回来的时候,如果他们还没有对你们动手,就意味着王玉是在对我示好。如果他们对你们动手了,那我在外面也可以有一个反应。”
明摆着把手下的人当做诱饵,这种事也只有邓勇做得出来,偏偏他手底下的人对他无比信任,竟然没有一个提出不同意见的。
从某一方面来说,邓勇也是有他的过人之处的,他能够做到的这一点,就算陈华现在站在这里,只怕也不敢百分之百的拍着自己的胸脯说自己能够做到。人毕竟都是有私心的,摆明了让自己送死的事情,自己还甘之如饴,那又不是个傻子。
当然,这个世界上不乏这样的傻子存在,可那毕竟只是极少数的,关键问题是,邓勇麾下这些人,没有一个有意见的,至少表面上表现出来的是这个样子。
做了一番安排之后,邓勇就去找仇英说自己想下山找罪囚营晦气的事情。
仇英刚刚起床,揉着因为宿醉而有些疼痛的太阳穴皱眉道:“你小子是不是在山上太闲了?这个时候想着下山找罪囚营的晦气?你知不知道,就在前几天,罪囚营的数百精锐想要跑到岭南府城营救荣掌柜刺杀巡抚,结果一个都没跑回来的?”
邓勇讪笑道:“大当家的,您可能有所不知,这个消息还是我从岭南府城那边带回来的。那天我带着兄弟们下山,打算找找他们的晦气,因为您已经休息了,所以就没来告诉您一声。岭南府城的人可真不厚道,几千人围着几百人打,打了一个多时辰才把罪囚营那帮畜生给拿下。
要不是因为咱们跟岭南府城那帮人也是敌对的关系,我当时就想带着兄弟们出去杀了那些罪囚营的家伙,让岭南府城的人也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战斗。”
仇英没好气的道:“你就得了吧,他们是去刺杀巡抚的,难道还让他们用同样的人数对去对付罪囚营的人不成。那些人的责任就是保护巡抚的安全,其他问题他们一概不会考虑。
不过你也不要小看了岭南府城的守军,虽然说后来加入的那些人战斗力不行,但是围绕在咱们的巡抚大人身边的人,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漠北的战役你们可能不知道,但是二当家的可是十分清楚的,这陈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