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一脸无措地瘫坐在地上,肚子上火辣辣的疼,那汉子的拳头下手着实重,要是换了普通人内伤都要被打出来了。
都已经半夜两点多了,陈平捂着肚子挪动了回去,想审那两只女鬼的心思都没有了,回到家里坐着用心法疏通了大小周天,肚子上疼痛感也消失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平清清爽爽的去铺子,人还没到耳朵里听见了不少人都在指指点点的,远远看去,一群人好像好像围着他的铺子面前,陈平心里呸了一声,该死!不会是昨天晚上的人吧!
陈平冲了上去,店门口里里外外围了三圈人,组成一道道肉墙,根本就穿不进去,外围一团又一团肥硕的身子不断挤着,陈平不得不扒开那群人,嘴里还嚷嚷着:“让一让,让我过一下。”
围着有许多街坊邻居,一个大妈看见陈平,唾沫星子横飞,“哎呦,陈平来了啊,你家里是不是惹上什么黑社会啦,早上几个人来把你家电给砸了咧。”
“什么!”陈平甚至都不敢想象!
“是陈平来了!”
“快快快走,离远点,都回去回去。”
听说是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街坊四邻包括过路的人都不想不敢呆在这里了,周围的人离开的时候,看陈平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那种鄙夷,唾弃,仿佛不再认识陈平一般,尽管陈平已经是他们认识很久的街坊。
等人都走散了,还是之前给陈平送过水果的大妈悄悄留了下来,对陈平说道:“我说小平啊,你这店都让人砸了,要是真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你就去给他们道个歉,不然连店都开不下去了,一会要是没地方吃饭,就来我店里吃。”
陈平心中热潮涌动,患难见真情,还是邻居大妈好,陈平抹了把眼角,虽然没有眼泪,但是内心已经感动的要命了,“谢谢谢谢,我先叫警察看看,到底怎么了。”
大妈重重叹了口气,眼瞅着陈平被砸的稀巴烂的店铺,“你以为呢,早上这么大动静,警察早来过了,看了两眼就走啦。”
大妈边走边边叹气,这年头,谁都不好惹,小老百姓的乖乖过日子就好了。
陈平的陈家开锁,门板都被砸烂了,里面破旧桌椅已经变得四分五裂,连天花板上的等都被拆了下来,墙壁上白色的粉块掉落下来好几块露出了漆红色的砖。
陈平心里贼痛,张望着四周,“我的爷爷,这年头我连做好事都不行了?都被拆成这德行了,这修一修得多少钱啊!”
四周东西,完好无所的,只有陈平门上的锁,还有散在角落的电话机。
老旧的木门已经被砸的稀巴烂了,上面的锁完好无损,甚至没有一点影响。而那角落的电话机周围三十厘米连一点灰尘都没有,连接电话机的线都已经被砍断了,而独独这个电话机……
一点都没有伤害。
陈平捂着胸口,“不行了,我得找人。”
电话里直接拨了王晓慧的电话,现在已经九点半了,王晓慧还在上班,原本不想接电话,一看是陈平,转了念头直接撂下了犯人,呵斥一声,“乖乖等着!一会回来审你!”
王晓慧到了楼道里,声色连自己没发觉,变得十分温柔,“怎么了?大清早的。”
“那啥,你忙不,我店大早上被人给砸了。就四平路这里。”陈平挠挠头,千言万语不知道怎么组织,等到了嘴边就这么一句了。
“啥?你店?”王晓慧足足愣了三秒钟,三秒过后,楼道里传来沧海一声笑,“哈哈哈哈哈!怪不得,我大早上就听见四平路上有家店被人砸了呢,感情是你的店啊!”
陈平的脸被这笑气的黑一阵白一阵,“你这样就不够义气了啊,快给我想想办法,本来连小偷都懒得光顾,现在好了,连要饭的都不会来了。”
“哈哈,我知道是谁砸的。”王晓慧笑得咯咯几声依旧没有停下来。
陈平心里那个窝囊,这年头连店都被咋了,胸口有种危险的感觉浮现起来的,原本五感异于常人,这时候体现到了极致。陈平下意识地利落转身快速后退,身后站着昨天那几个近两米高的彪型大汉,两双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是不是你们!砸了我店!”陈平一手提着电话,连电话都顾不上挂断,破口大骂,“我说你们,打我也就算了!这还砸我店!算什么意思!我救了你们家宁佳璐,还这样!靠!”
两个彪型大汉互看一眼,脸上带着墨镜,看不清情绪,拧眉显然在思考陈平这话是什么意思,昨天打了陈平那个粗声道:“你这什么意思?救了我们小姐?”
“呸!有钱人都这么不要脸的吗!”陈平这才想到挂电话,那头王晓慧还没明白过来,一直在喂喂喂了半天,结果电话断线了。
放下电话,陈平松了松自己拳头,“行啊,你们砸我店,我也顾不上我家死老头的话了,来啊!放马过来!”
就这两个人,陈平绝对有能力打过,眼中火花四射,恨不得拆骨喝血,这店是老爷子遗留下来的唯一值钱的遗物了,以前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店铺,至少让陈平现在没有后顾之忧。
打人的那个捏着拳头刚上前一步,身前一只手阻拦下来,那人冷静道:“等等,老爷让我们把人带回去,他说救了小姐,万一真是我们搞错了呢。”
“真你大爷!你肯定搞错了!”陈平狠狠咬牙,刚燃起的这点斗志又被人拎着领子提了起来的,直接丢进了奔驰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