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庄子正在热火朝天的修建当中,看着正在上下忙碌着盖新房的人们,张家村的村民心里忽然感到有些不是滋味。按理说他们才是跟张宝关系最近的人,这有好处的事情应该先想到他们,但现在却偏偏叫这些穷鬼给赶上了。什么都还没干呢就先住上了青砖大瓦房,而他们自己还住着半砖半土的破屋子。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张宝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的举动就伤害了那些同村的玻璃心,即便知道,张宝也不会在乎。我又不是你爹,什么好事都要先紧着你来?对于自己的庄子,张宝这些天也没闲着,加上自家原来的百亩良田,张宝准备对自己的六百亩地盘进行重新的规划。除了用作耕种的四百亩地外,剩下的二百亩地方除了居民区外,张宝还准备用来建造制作工坊。比如酿酒作坊,打铁作坊,加工作坊等等等等。虽然现在只有酿酒作坊会用得上,但日后却不代表其余的作坊派不上用场,事先预留出场地,免得将来要用上的时候再重新规划。
除了家里五十户佃烩,张宝的新宅也同时开始动工,还是一样位于庄子的北头,大门冲南。而且比起现在所住的张家,新建的张家要比原先大了一倍不止。原来的张家不过是一进的院子,乡下地主老财能住多大的房子。而现在张家有钱了,在张宝的坚持下,张家这回盖得宅子是三进,带后花园池塘的那种。
眼下房子还在盖,张宝还继续住在老宅子里,只等新宅子盖好以后就会搬过去。不过在搬过去以后,张宝要先把自家这五十户佃户安顿好。五十户佃户,大人小孩加一块得有二百二十七人,而这五十户佃户与先前租种张家田地的佃户不同,在亲眼看到主家承诺的新房子正在建造以后,五十户佃户毫不犹豫的跟张家签下了死契。不想之前租种张家田地的那二十户佃户,都还有着自由身。当然对于这二十户佃户,张宝已经打算等租期到了以后就不会再续约了。
如今的张家已经不再是过去仅靠土里刨食的张家,种田虽然还需要继续,但却不再是张家主要的经济收入来源。而且有了这五十户佃户,难道还怕好地找不到人种?
“老爷,我爹有事求见。”张宝正在跟葛老汉交代其日后的工作。张宝是张家庄子的庄主,这点是不容置疑的。但张宝不可能亲自去管理这五十户佃户,葛老汉在这帮人里的威望挺高,张宝便任命葛老汉做了这五十户佃户的头,平时有什么事就交代给葛老汉,然后由葛老汉去具体实施。
听到门房李富的禀报,张宝停下话头,纳闷的问道:“你爹有事找我?”
“嗯,他老人家的确有事。”
“哦,什么事?”
“他没说。”
“……那就请他进来吧。”张宝也不再问,吩咐李富一声。但等张宝准备继续跟葛老汉说话的时候,却发现葛老汉正盯着李富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葛老伯,你想什么呢?”张宝见状纳闷的问道。
“……老爷莫怪,老汉就是瞅着这个后生的背影有点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葛老汉闻言赶忙答道。
“哦。”张宝应了一声,也没细问。可等李富他爹李胜进了屋,葛老汉上下瞅了瞅,试探的问了一句,“李大脑袋?”
而李胜在听到李大脑袋四个字后不由神情一怔,仔细瞅了瞅葛老汉,也试探的问道:“葛大鼻子?”
“李大脑袋!”
“葛大鼻子!”
“哎呀~真是你个王八蛋啊。你怎么还没死呐?”李胜、葛利两老汉异口同声的冲对方大叫道。
“这到底是有仇还是感情好?”一旁的张宝听了不由纳闷的想道。
老友重逢,心情是激动的。葛、李两老汉激动的抱着对方,大手不住的拍打对方的后背。看的陪他爹进来的李富一愣一愣的,打小开始,他就没见过他老子有这么心情激动的时候。
“别愣着了,去吩咐厨房准备一桌酒菜,一会你爹跟他老友可能想要喝两杯。”张宝笑着吩咐李富道。
“哎呀~东家,这不合适吧?”李胜一听这话连忙松开葛老汉,神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葛老伯是我张家的人,而你也不算是外人,一顿酒菜也不费什么事。看你们久别重逢,肯定有许多话要说。要是觉得在我家喝不习惯,那就带着酒菜回自己家喝去,估计你在自己家应该会更自在一些。”
“多谢东家善解人意。”李胜这下不反对,道了声谢就准备带葛老汉离开,临出门的时候才想起正事,又转身回来对张宝道:“东家,老汉我差点忘了这回来找东家的正事了。”
“嗯,你说。”
“……东家,老汉这回来就是想要问件事,等明年秋收以后,东家这地还往外租吗?”
“租当然是要租,不过以后要租地就要跟张家签下死契。李老伯,这事我也不瞒着你,我张家如今已经不是靠收租过活了,日后张家的买卖会越做越大,那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也会越来越多,签死契也是为了防止秘密泄露的手段。而且这么跟你说,张家日后的田租是二八分账,主家占二,佃户占八,但前提就是佃户必须要和主家签下死契。”张宝没有隐瞒,将自己的打算完整的告诉了李胜。
李胜听后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便告辞离去。张宝也不怕消息会走漏出去,在李胜领着葛老汉回家叙旧以后,自己便叫上李柏、关云两个护院一同去工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