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说,你哭了。”何子婉抬头,紧张的擦掉眼泪,淡淡注视着对面的周承德许久,搓着手指欲言又止。
“你是替魏震勋高兴,喜极而泣吗?他当了镇北侯,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北定城扩张生意了,是不是?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会来找你麻烦,因为魏震勋有愧于你,一定会赶走与你做对的那些人,对不对?而这些是我做不到的,是故,你不愿意跟我下江南,也不愿意跟我进京见我祖母,你觉得凭我保护不了你,是不是,何子婉。你从头到尾都不相信我,对不对?所以,你可以无视我的付出,因为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周承德抓住她的手,冷硬道:“你的那些欢喜,都是做给我看的,是你一步步诱导我重视你,心悦你,而你却可以转身便忘,就像我第一次碰到你,你明明身手了得,偏偏佯装天真,故意将老虎引到自己身上,因为你一开始要的就是老虎,你知道虎皮值钱,你更知道虎骨千金难求,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果然,我如你的意,只要走了虎皮,单虎骨你就卖了2万多两,这时候,你又觉得对不起我,所以送了我一枚小小的不起眼的虎骨扳指给我,是不是?”
何子婉淡笑,道:“既然都被看透了,省的我费口舌。”周承德这个傻瓜,要是知道她前一秒还想跟他处处看,也不知道会不会这么掏心掏肺的跟她说这么多。
“老虎,遇到了,要是没有你,它整个都是我的,我都不用分你虎皮。”那时候,家里多穷,当然希望一夕之间就能改变现状。
不喜欢扳指就还给我!
“何子婉,你很贪心,知不知道?”周承德按住她的脖颈,将她的头往自己怀里拉,手劲大的几乎要她命。
“人心不足蛇吞象,殿下没听说过吗?”何子婉挠他咯吱窝,眼见他强忍着也要弄她,可见是气急了。
“你今天不说点好听的哄我,我不会放过你。”周承德提溜着人进了怀里,压着她额头,咬她耳朵,低吼道:“为什么哭?你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人,我不相信你真的是替魏震勋高兴,才哭了。”
“你当真要我跟你进京城见你祖母?”何子婉抬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淡问。
“千真万确。”
“那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有条件。”
“你说!”只见何子婉挨着他耳朵,嘀咕了几句,惹得周承德朗声大笑。
“我答应你!”她这脸都够丑了,还要扮丑,祖母可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她一个小丫头的计谋,怎瞒得过祖母的法眼。
何子婉任凭他得意,到时候哭不出来,看他怎么办。
“我要干活去了,这里风景挺美,你自己欣赏!”何子婉走出亭子都在想,当周承德看到他祖母大发雷霆不同意她,他到时候会怎么做,会放弃自己吗?
周承德目送人离开,转身上了山,魏杰的宝藏是找到了,可他在北定屯兵几十年,不可能不配备武器,那些私造出来的武器,才是最大的威胁,要是它们落在敌人手里,后果将不堪设想。
可那天,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魏震勋甚至都不知道他爹不仅屯兵,还私造了武器。他就更不能告诉他。
既然现在北定城有了新的主人,那治安应该是最好的时候,何子婉马不停蹄奔走各个市场买到50000斤黄豆花了150两银子,在人们猜测她会不会将黄豆运到南方去的时候,她却直接将货屯到她新修的仓库里。
看的人是一头雾水,那些早吞了千斤的一看这情况,纷纷找上门来,要将手里的黄豆卖给她。
孙晓骁还不知道何子婉怎么打算,不敢贸然收获,只得派人到村里传话,何子婉扔下种麦的家什,立刻往北定城赶,从各个商家手里又买了大概5万斤,这次差不多花了200两银子。
黄豆丰产,她早知道。
“何东家今天收茶叶,一斤500文钱的尽管往复盛送,她都收了。”打更的更夫被何子婉雇佣上街喊生意。
韩卫仁、老王,老邓,皮货一条街,全北定城的人都不知道何子婉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但凡,有茶叶的,都送来,有的何子婉尝了尝味道就给退回去了。
这么三天,何子婉在北定城那是出尽了风头,当然她这么大张旗鼓的乱搞,作为镇北侯的魏震勋是知道了,甚至连他的夫人珊瑚公主也听到了风声。
“何子婉这个贱人毁了容,也不消停!”珊瑚公主扔了琉璃盏,就要上街找何子婉麻烦,却被太后亲自派来的教养嬷嬷堵在了屋里。
“还请公主认真学习厨艺,侯爷还等着你做的菜!”魏嬷嬷望着案板上切的大大小小的胡萝卜,只觉得侯爷要真吃她做的饭,可要饿死了。
“臭嬷嬷,连你也帮着外人欺负我!”珊瑚公主沮丧的回到灶台前,小声抱怨。臭皇兄,竟然让魏嬷嬷来监视她。
魏嬷嬷面无表情站着,她可不是公主的内人。
何子婉只收到1000斤茶叶,又叫了韩婆子的丈夫韩老头帮忙,将东西搬到山谷中藏起来,她只身前往草原腹地叫力奇来做生意。
快十月了,越往里走,越冷,好在他们约好下雪前后,力奇早早派了人在他们约好的地方守着,一旦看到何子婉出现,他立刻就会带着货来。
差不多半年,力奇都为自己收到这么多的货发愁,单毯子就有20万条之多,牛皮也有1万张,要是何子婉不来,他一件都卖不掉,到时候惹恼了乡里乡亲,他们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