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打完,全军都服气了。
什么叫洞悉人心?这就是洞悉人心。
当然了,这也和禁军单兵素质提升了有很大关係。不然的话,怎么能做到潜行一点都不出声呢?从纪律到执行战术,到最后收割战场,总共阵亡了几十人,伤了数百人,这简直是奇蹟!
当然了,也俘虏了不少辽军士卒,还有千余匹马。没办法,那些战马都被在马臀上刺了一刀,吃痛全跑了。气得张正书哟,大骂败家子。多好的战马啊,就被他们一刀一个全放跑了。
得了,追赶着,才找到这么千余匹马。连着之前的合起来,才两千余匹马。张正书想了想,这会不是扩大战果的时候,因为这俘虏得押回去。还有突然间多了这么多战马,草料、精饲料什么的都要运过来一些。
好了,这下子张正书算是在这容城与新城交界处,扎稳脚跟了。每天跟那没事做,就修堡垒。好家伙,三万辅兵,都学了一手泥水匠的功夫,唰唰唰的几天,棱堡都建起来了。也不怎么高,大概也就两丈左右,但都连成了一个方圆二里的小城池了。
为了把水泥、砖头都运上来,张正书得每天派兵走一趟。
一来是防着契丹人偷袭,二来也当做是练兵。
不得不说,张正书专门演练过被偷袭粮道怎么办。先是把运粮车给套上盾牌,然后倚着运粮车抗击。要是敌方用上了火攻什么的,还得把随车携带的沙子、水都拿出来灭火。其实一般也点不着,因为这运粮车都是包着铁皮的,就算是里面装着粮食,也很难用火箭射到里面去。
再加上随车的刀盾兵,还有gong nu手,保管能叫来犯之敌吃不了兜着走。
等对方察觉到运粮队伍也是精锐的时候,他们就不敢来了。
为啥呢?没理由绕到敌人后方,还发动大规模攻击的啊!要是大规模用兵,人家早就察觉到了,哪里还能袭击粮道?再加上张正书也没闲着,在粮道旁都建有哨塔呢。这哨塔就是和西夏打的时候,开发出来的。
说是哨塔,其实还是棱堡,只不过没有连起来罢了,都是单独一个。张正书早就把幽云十六州视为囊中之物了,也不怕在这哨塔上派驻兵丁。反正以辽军的攻城能力,一时半会也打不开这个棱堡。
随着时间的推移,辽军也放弃偷袭张正书的粮道了。
此刻,辽军将领已经和新城守将汇合,知道眼前这形势很严峻。别处还好,就是这zhuo zhou一处,就快被打穿了。这zhuo zhou是析津府的门户啊,一旦zhuo zhou失守,说不定辽国皇帝耶律延禧都要回上京临潢府去了。
“坡里括,你说这宋军到底是谁人领兵,竟然如此难缠?”
新城守将是坡里括,看着案上的地图,有点纳闷了,他就没遇到过这么难缠的对手,这一个月以来,对方在新城五十里外,建造了一座城池。眼瞅着都要建好了,他那个愁啊。要知道,宋人善于守城,这是明摆着的事,他也出兵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是损兵折将,没有捞到好处不说,反而自己损失不少。
“萧乙薛,这对手听说是一个年方二十的小子,怎么用兵这么稳健狠辣?”
萧乙薛是辽军的行军副都统,已经是一个很大的官了,相当于宋朝的大将军之类的。
“年方二十?!这不可能,年方二十,能有如此见地?”
萧乙薛是一万个不相信的,他身为领兵大将,对这场失利有着直接责任。虽然在袭营之后,失蹤的兵马又回来了一万余人,可他来时的兵马可是有将近八万人的啊!现在只有四万多一点,其余的或当了逃兵,或被俘虏了,或死在了乱军之中。反正辽国有史以来,对宋朝就没吃过这么大亏的。
要是有人蔘他一本,萧乙薛就够喝一壶了。
“萧乙薛,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你瞧瞧对方这架势,摆明了是要固守啊!”
坡里括也急了,他是一个莽夫,就喜欢用拳头说话。
但是萧乙薛却有不一样的看法:“不,对方虽是一个乳臭未乾的小子,但用兵之狠辣,为我平生所见。这样,你我先固守一段时间,看看他到底有何打算……”
话音还没落下,外间就有急报了:“报,zhuo zhou已然失陷……”
“甚么?!”
萧乙薛眼前一黑,连忙双手撑住了桌案。
而坡里括性情急躁,连忙把那报信的一把抓起来,拎着衣裳像提着什么似的,双脚凌空在乱蹬。“你再说一遍?嗯?!”
“回稟狼将……宋军张小经略……分兵,先是一日攻下了……岐沟关,然后潜伏数日……冒充守军骗得zhuo zhou守将信任……zhuo zhou上下以为平安无事……于是不加设防。但是昨日宋军……突然袭击西门,zhuo zhou城门关闭不及……加之宋军兵卒勇猛,装备精良……zhuo zhou激战一日,终于失陷……”
那报信的差点没被拎得咽气,断断续续说完之后,坡里括也恨恨地把他一丢:“为何连求援送信的也不派一个?!”
那报信的苦笑道:“皆被宋军算计在内,求援之人都被拦截了……”
没办法,zhuo zhou到新城,必经岐沟关。岐沟关失守了,那就只能绕道了。宋军只需要在必经之路上设置绊马索,陷马坑,肯定有所收穫的。
也不用多少人,就百余人便能把求援送信的一网打尽。
这不,析津府都没有收到消息呢!
萧乙薛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