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在云里的下弦月,把山上的树木照得影影绰绰,山上的人很难看清不远的事物,他们只顾看对面的攻杀,早已忽视了对方的偷袭。
陈理带着狼群成员,匍匐蛇行般摸到山下,用树木和突出的地形做掩护,悄悄爬向第一道关口。
这帮人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被陈理训练了半个月后,掌握了隐蔽的技巧,再加上脚上都缠有双层的棕树毛,行动起来如狸猫一样敏捷无声。
五个吴军士兵站在堆垒的石块后面,正翘首观望对面。
一个说道:“郭二将军准备充足,光投掷石块就让敌军不能近身,那些傻帽还用射什么箭呀,真是浪费。”
另一个说道:“不是有些新兵吗,就当给他们练习的机会,老兵这个时候谁花力气用弓箭。”
还有一个说道:“汉军里面那个骑花马的不知是谁,看样子很神气呀。”
一个接口道:“据说新晋的汉王是个白痴,可很奇怪,偏偏是这个废柴打败了傅将军,还俘虏了他,这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
几个人在上面抱着膀子观看议论,陈理趁着对面一块滚下的大石和山下的石头相撞时的大响做掩护,突然飞身从一块岩石后跳到了他们身后,落地后双脚尖着地,几乎没有发出声响。
他就像一个影子一样,站在几个人的身后,等对面有巨响传来,猛然贴近一个靠后的士兵,右手短刀闪电般从他的背后插入心脏部位,一手抓住他的后背。
这一刀又深又狠,直接刺穿这个士兵的心脏,他身子轻微的一抖,就向后倒去。
陈理把他轻轻放倒,蹲在另一人的旁边。
这人正在和死去的同伴说话,说了几句见身边没有回应,就转头看。他见身边没有人,顿时一愣,低头看下面,见陈理蹲在地上,以为是同伴,就弯下腰对陈理说:“你怎么啦?”
陈理哼了一声,这人蹲下,关心的说道:“怎么好端端的就不舒服了?”
陈理猛然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一刀就刺入他的心脏。
等他刚放下这人,另一个恰巧转过身,看着地上的人,说道:“你们怎么躺下就睡了,快起来,不然郭将军知道了要惩罚的。”
他见没有人理他,就伸手拉地上的陈理,陈理抓住他手顺势站起来,突然把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宽大的手掌捏住了他的喉咙,右手的短刀从这人的肋下准确刺穿了他的心脏。
这人顿时身体一软就要倒地,陈理用胳膊上的力量把他拉住,两人就像在说悄悄话一样偎依在一起。
剩下的两人正在看对面的激战,一个人见身旁没有声息,转头见两人贴在一起,嘴里嘀咕一声,解开裤子就撒尿。
陈理把怀里的死人悄悄放下,挨到这人身旁,再次用胳膊挽在他肩上,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右手的短刀再次插进他的心脏。
这个敌兵双手还在扶着家具撒尿,人却已经魂归地府。
最后一个敌兵终于感觉到了异样,他一把拉住陈理的手臂,说道:“你怎么回事,搂着他干什么?”
陈理闪电般抓住他的喉咙,一把把他拉到身边,早已等候的短刀从前胸的心脏插了进去。
旁边不远隐在掩体里的敌兵,还以为三个人凑在一起说悄悄话,只瞄了一眼就回过了头。
陈理松了一口气,站在掩体里,对着下面挥了一下手,片刻,花小云、陆山、陆林、何焰江、铁锋就摸了进来。
几个人打了个胜利的手势,依次站在陈理身边,一个人蹲在地上,剥下五个敌军的衣服,挨个换好,等所有人换好了衣服,这才松了一口气。
铁锋用拳头捶了一下陈理的后背,悄悄说道:“汉王太厉害了,换了别人根本做不到。”
陈理道:“别高兴,还早着呢。”
花小云道:“主人接下来怎么做?”
陈理道:“顺着干,只要把第一道关口拿下,所有的成员就位后就快了。”
他把陆林留在原地,其他几个人就随他向旁边的掩体走去。
郭开这人思虑缜密,他把五道关口上下错开,这样可以互不妨碍,每一道的掩体又相距五丈,一连十个,上下左右互相补充,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连环防御体系。
下面大道上的人若是通过,从上而下滚落的石块和巨石檑木可以如雨点般攻击敌人,这种阵势,任他再多的人马都无法通行。
陈理五个人走进第二个掩体,因为夜色很暗,他们也没注意到来人的面目,说道:“你们跑过来干什么?”
陈理早已揣摩了他们的语气,假借对方的声音说道:“反正汉军也不敢上来,兄弟们无聊,过来聊聊。”
他用高大的身体挡住两个人的视线,其他四个人欺身到了另外的四个人身边,同时闪电般出手,勒住他们的脖子,一刀割断了他们的咽喉,四个人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就被杀死放在了地上。
这些惊险无比的动作,说着慢,其实在瞬间就完成了,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停滞。
这些本就是普通的士兵,哪里及得上“狼群”铁卫的万一,四个人被杀死,两个正在和陈理说话的士兵毫无察觉。
何焰江最为敏捷,心理素质也最为过硬,他慢慢走到一个人的面前,冷冷说道:“你看他们在干什么?”
这个士兵好奇的绕开陈理,看向他的身后。就在他刚转过头,陈理和何焰江同时出手,双手捏住他们的脖子,只听“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