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你是从龙蛋里面浮出来的吗?”苹果脸小姑娘追问。
魏斯凑近她的耳朵:“嘘,这是个秘密,很少有人知道。”
“真的有龙蛋吗?”苹果脸小姑娘很小声的问。
“从哲学角度来说,一切皆有可能。”说到这里,魏斯看了看小杨教授,但这显然不是她擅长的领域,所以,她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无语。
“那么,龙叔叔,你愿意做我的爸爸吗?”苹果脸小姑娘冷不丁抛出了一个具有终极杀伤力的问题,而且没有任何的烘托和铺垫。
魏斯不好回答,尬笑道:“有一个小哥哥也希望我能够做他的父亲,但是我告诉他,我是他的叔叔,也只能是他的叔叔,但是我会像父亲一样对他好。”
这个回答方式还算妥当,话题被转移开来,苹果脸小姑娘说:“那个小哥哥会陪我一起玩吗?他多大了?他长得好看吗?”
对于这些问题,魏斯一一回答。聊了一阵,小杨教授终于板着脸对苹果脸小姑娘说:“好啦,你今天的问题已经够多了,留着明天再问,好不好?”
“可是我觉得龙叔叔很有意思,他也愿意回答这些问题。”苹果脸小姑娘俏皮的辩驳道,“我觉的他比爸爸还好。”
人艰不拆的道理,小姑娘这个年纪显然是无法理解的,而小杨教授也只能忍着被戳痛的心思,扭头看着车窗外的街景。他们从梅森火车站到了洛林工业者联盟的办公场所,在这里稍作安顿,用了午餐之后,再继续驱车前往索姆索纳斯。
餐桌上,苹果脸小姑娘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安静而又独立地吃东西,既没有把食物碎屑撒在外面,也没有对盘子里的食物挑挑拣拣,显示出了良好的家教。
从梅森返回索姆索纳斯途中,一行人在运河的工地现场稍作逗留,由魏斯向小杨教授以及她带来的学生们介绍了自由洛林运河的实施情况。虽然工程不是他们的特长,但工程能够迅速上马,跟他们之前所做的地质分析是分不开的——成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一行人抵达克伦伯-海森城堡已是傍晚,白天的酷热渐渐散去。孩子们正在草地上玩的快乐的玩耍。舟车劳顿,苹果脸小姑娘下午的时候在魏斯怀里睡去,打呼的小模样很是惹人怜爱。抵达城堡之后,她看到有一群孩子们在玩,怯生生的走过去,不一会儿就“混”进了他们的队伍。
给小杨教授和她的学生们安顿好住处,魏斯走到草地那边,把小肯普叫过来,像是跟战士交代任务似的,郑重其事地向他叮嘱:“小糖果是从远方来的妹妹,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是哥哥,要好好照顾她。”
“哦,她是你的女儿吗?”小男孩一脸认真地问。
魏斯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尬笑着说:“不不不,她妈妈是我的朋友,嗯,是我们请来帮忙的教授。她妈妈帮我们忙,所以,劳烦你帮她妈妈照顾好她,好不好?”
在同龄人当中,小肯普也是那种比较乖巧懂事的,他立即应承下来:“交给我,没问题。”
魏斯这边刚刚让小肯普带小糖果玩耍,小杨教授来了,她站在魏斯旁边看着嬉戏的孩子们:“真看不出来,你是一个粗中有细、格外耐心的人。”
“难道我看起来不像?”魏斯笑道,“我有个妹妹,从小跟着我,所以,这方面的经验比较足吧!”
“第一次见面时,我觉得你是个有头脑、有胸怀的人,是做大事的,一般来说,这样的人头不太在意小事情。”小杨教授坦诚地说,“孩子的感觉很直观,她觉得你比她爸爸好,客观的说,至少脾气确实比他好。”
有些话题一旦说起来,气氛不免有些凝重。魏斯连忙说:“虽然我已经离开了军队,但战争时期,我大多数时间都在战斗一线,知道这场仗我们打得多艰苦。那些牺牲的人,用他们的宝贵生命换来了这个国家的安宁,所以,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有义务替他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小杨教授低着头没说话,魏斯仰起头看着夕阳映红的天际,心中无限感慨,凝借着一首古诗抒发出来:“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这句古诗用阿尔斯特语说出来,魏斯本以为小杨教授未必能听懂,见她半晌没吭声,低头一看,居然已是泪流满面。此情此景,怎么少得了一条温暖的手帕?
从在巴斯顿军校求(受)学(虐)时起,魏斯就养成了随身携带干净手帕的习惯,主要不是为了擦汗擤鼻涕,而发挥野外生存和医疗应急的作用。纯粹出于男士风度,他将手帕掏出来递给小杨教授。她接过手帕,转过头去擦掉了眼泪,然后不太自然地对魏斯笑了笑:“偶尔伤感,不会影响工作情绪,别担心。”
孤儿寡母,最是惹人怜惜,何况是小杨教授这种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年轻母亲。微风吹来发香,让魏斯这种没结过婚的大龄单身汪难免有些想入非非。
晚餐的时候,除了魏斯,洛林工业者联盟的“七巨头”还来了三位:阿莱士-诺迪米克、格伦森-托滕贝尔、莫顿-帕拉赫。托滕贝尔和帕拉赫主营矿业,是联合矿业公司的主要发起人,跟小杨教授是专业对口,特意前来接风。阿莱士-诺迪米克虽然只是联邦工程大学的肄业生,但也属于高端人才,关键是工程方面他很懂行,能找来真正的专家——洛林工业者联盟聘请的工程顾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