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到看守所,然而卢波却并不愿意见我们,并且表现出极为抗拒的情绪来。!
我有点儿搞不懂,难道不见面,他不会死了?
大哥,拜托,蚀心散是喂进肚子里面去的毒药,又不是下蛊、需要当面弄你好吧?
当然,我们在没有确定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也不可能轻举妄动,让卢波直接挂掉,所以这一面,是必须要见的。
我们得知道卢波到底是哪儿来的勇气。
梁静茹给的么?
我们这边警务系统里面有人,直接以协助调查的身份介入,作为一个杀人嫌疑犯,卢波虽然不想见我们,但还是没有办法回避的。
正如同他不想坐牢,但还是得在看守所里面待着一样。
不过人员不宜太多,所以闻讯而来的卢本才和跟着我们的朱雀都没有进入会面室,只有我和马一岙在。
当然,警方这边也派了人,正是先前与我们有过交接的刘队长。
这件事情归他负责。
这场见面,不做记录。
我们在见面时等待着,马一岙问刘队长,说除了这家伙翻供之外,没有别的事情吧,刘喜梅的情绪怎么样?
刘队长说还好,她没有翻供,不过是会经常询问我们,她会不会也需要偿命,当我们的人告诉她相关的量刑之后,她松了一口气,配合得较积极了。
马一岙又问:“其他的证据收集工作弄得怎么样,现场指认了没有,还有其他的……”
刘队长说道:“那家伙是用拳头将林松活生生锤死的,所以没有杀人工具,足迹方面,他当时很小心,套了塑料袋,又可以掩藏,所以查不到相关的痕迹,刘喜梅和林松家的钥匙,他之前告诉我们说丢了——那家伙很狡猾,在做笔录的时候,用了很多含糊的话语,又有故意弄了许多自相矛盾的地方,这些是我们复查的时候后来发现的……”
马一岙问道:“现场指认没做?”
刘队长有些心虚地说道:“没,最近局里面的事情较多,好多个大案子累在一块儿,先前专案组的人也抽调得差不多了,所以没有来得及……”
先前的侦查方向,是落到了谭云峰谭师傅身,后来事情弄得差不多了,于是减了人手,这个是很自然的。
毕竟是地方市局,在人手和资金较紧张的情况下,不可能抽出太多的精力来。
马一岙盯着刘队长,说也是说,卢波贸然翻供,其实是很有可能洗脱全部的罪责的,对吧?
刘队长含糊地说道:“这个不一定,毕竟前面我们做的笔录还是很充实的……”
马一岙说既然充实,为什么卢波前面留套的时候,你们没发现?
刘队长被马一岙的质询弄得有些下不来台,脸色有些不太好,刚要说话,这时门被推开,卢波给人带了进来。
相隔几天,再一次瞧见卢波,我发现他此刻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被我们擒住、特别是被马一岙给降得服服帖帖时,要强太多,脸色也有了血色,显然这两天过得还算不错。
而且他虽然一直低着头,但与我们打照面时,眼神之却流露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得意。
我看向了马一岙,他没有再跟刘队长纠结这些细节,而是平静地看着卢波。
因为是重刑犯,卢波戴着手铐和脚链,狱警将他给安置在房间间的铁椅,并且将他安置妥当之后,朝着刘队长行了一个礼,然后离开。
房间里面,只剩下了我们三人,与卢波一个。
先前已经明确了此事由我们主导,而刘队长只是在旁边起一个监督作用,所以刘队长刻意地坐在旁边,并不说话。
马一岙也不说话,冷冷地打量着卢波。
卢波低着头。
场面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良久之后,马一岙方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幼稚,你觉得临时反水,可以力挽狂澜?”
卢波低着头,依旧不说话。
马一岙瞧着一副不愿意配合的样子,终于有了脾气来,说卢波,每个人做事情都是需要负责任的,你得仔细想一想,别一时冲动,到时候后悔。
这个时候,卢波终于抬起了头来,盯着马一岙,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来。
他说怎么,图穷匕见,准备威胁我了?
马一岙说不是威胁,我只是给你一个忠告而已。
卢波咬着牙,嘿然笑道:“我已经把你之前对我做的事情捅出去了,只要是你敢动我的家人,警察能够立刻找到你,证据确凿,你是一个拥有着大好前程的人,没有必要跟我搏命吧?”
马一岙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对付你的家人?”
卢波冷笑,说当着警察的面,你自然不肯承认,不过这是事实,不是你不承认,可以抹杀的。
马一岙有些无语,知晓这人是在往我们的身泼脏水了。
只不过,他为什么会这么自信,相信马一岙不会动手,引发蚀心散呢?
他说马一岙对他动的手脚,警察能信?
证据呢?
不,不对,他一定是有所依仗,所以才会这般肆无忌惮的。
我们可能漏掉了一些东西。
马一岙死死盯着卢波,许久之后,又问道:“也是说,这件事情,没得谈了,对吧?”
卢波梗着脖子,说道:“对,先前我是性命被威胁,所以才会顺着你们的谎言编下去的,现在我已经在看守所了,受到了警察的保护,对你用不着担心了,我现在只需要将真相公布出来,你真的要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