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马一岙,刘喜梅原本是挺有戒心的,并不太信任他,所以当马一岙用那拉家常的语气开始聊天的时候,她一直都很警惕,并不愿意相信马一岙。 !
所以当他一本正经,说刘喜梅脖子骑着人时,她虽然给惊了一下,但却并不信。
她冷冷一笑,说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无知农妇,在这儿骗鬼呢?
马一岙却并不与她争辩什么,说完那句话,便对我说道:“把电灯关一下。”
我过去,将电灯关,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
而随后,马一岙在白布之后的空床,点燃了一只红蜡烛,口念念有词之后,轻轻一喝:“年利月德,天地开泰,吉日良时,开光大发彩,举手先行来点眼,点你左眼知天机,右眼识地理,日月两眼照分明,视。其次来点耳,左耳能听万人言,右耳能察万
人语,聪。三光星斗则点鼻,戒香定香与慧香,解脱智见开信香,馨……”
他极为严肃地喝念着咒诀,然后转过身子,坐在了刘喜梅的这边床来,用手指在白布之,轻轻一点。
那白布微微一晃,紧接着,浮现出了一个女人的影子来。
那女人与刘喜梅一样,都半躺在床,斜倚着枕头,只不过,与刘喜梅不同的,是她的脖子,真的骑着一个个头敦实的男子。
“啊……”
瞧见这一幕,刘喜梅原本还算是淡定的情绪,陡然爆发了,歇斯底里地大声叫着,双手朝着头使劲儿挥动过去。
我瞧见马一岙弄得惟妙惟肖,不由得也有一些毛骨悚然起来,下意识地扭头,越过白布,看向了放着蜡烛的那床,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这,不过是光影效果而已。
也不知道马一岙是怎么弄的,效果十分的逼真。
与此同时,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了下来,变得无清冷,让人不寒而栗,忍不住地打颤。
我都有些感觉不太好,更何况是刘喜梅。
她原本心有一些恐惧,此时此刻的场景,顿时崩溃了,大声地叫着,手使劲儿挥动,甚至想要站起来,去撩那白布。
这白布本来是马一岙弄出来的重要道具,若是让她扯去,戏还怎么演?
当下马一岙也是压住了她的身子,一脸严厉地喝道:“妇人刘喜梅,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我这是在帮你么?你若是扰乱了这一场通灵,那么这冤魂可一直会盘踞在你的头,一直等到你阳气被吸光,最终惨死——你可甘心?”
刘喜梅原本心慌意乱,听到马一岙的话语,顿时慌了神,哭着说道:“求求你,让它离开我吧,不是我害得他啊,不是啊……”
事情来了。
我瞧见马一岙不动声色地往衣服兜里摸了一下,仿佛是在开启某种录音设备,然后用低沉的语气,缓声说道:“不是你害的林松,那又是谁?他告诉我,他死的好惨啊,心好冤,他告诉我,是你杀了他的……”
“啊!”
刘喜梅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双手抱着头,使劲儿大声叫道:“不是我,不是我……”
马一岙再一次地跟她确认,说不是你,那是谁?你说出来,说出来,他的冤屈解了,自然会走。
刘喜梅张开发白的嘴唇,刚要说话,突然间眼球猛然往一翻,那尖叫声戛然而止,随后双腿一蹬,竟然直接晕死了过去。
我愣了一下,瞧见马一岙赶忙扑去,用手指去试探刘喜梅的鼻间,忙问:“怎么了?吓死了?”
马一岙摇头,说不,只是昏迷过去了而已。
我松了一口气,瞧见那白布原本惟妙惟肖的黑影变僵,最后化作了两张小纸片落下来,不由得说道:“你这个弄得也太逼真了,搞得我都有些吓着了——是不是药下得太猛了,她给吓晕过去了?”
马一岙阴着脸,翻了一下刘喜梅的眼睑,又将手按在了她的胸口处,轻轻扣动两下,试一下她的神经反应。
如此弄了一会儿之后,他的脸色变得越发阴冷起来,说道:“我们碰到对手了。”
对手?
我愣了一下,说道:“什么意思?”
马一岙说道:“你当真觉得事情会这么巧,她马要说出真相了,人吓得昏了过去?”
我说难道不是么?
马一岙摇头,说当然不是,有一个学催眠术的高手,用暗示的手段,在她的脑子里植入了一个指令,只要是她对别人说出了事情的真相时,大脑会出于自我保护的目的,直接宕机,进入昏迷之去。
我听到,有些惊讶,说这么神?
马一岙说拥有这样手段的人,要么是很厉害的催眠术高手、心理专家,要么是精神力强悍的修行者——不管是哪一个,跟这地方的人,以及刘喜梅所接触的层面都相差太远。所以说,这件事情不简单,背后肯定还有更多的麻烦。
我说那怎么办,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马一岙揉了揉太阳穴,说这事情呢,其实还得靠开导,只要这刘喜梅的主观意识面能够配合,无论那人的手段有多么厉害,我都是能够直接越过限制,挖掘到事情真相的,只不过,我看她是铁了心地要撒谎,执迷不悟了。
旁边的朱雀插嘴,说这不是废话么,她要是说了真话,那么自己成了谋杀亲夫的毒妇,是要进监牢里面的,如果是这样,她又怎么可能撂实话呢?
马一岙想起一事儿来,问我道:“她先前吐出来的残液,做了收集对吧?”
我说对。
马一岙说道:“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