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纸张和那些五颜六色的小矿石,黄尚不由得苦笑,正如高深远所说,这些东西为世人所追求,为了它惹出无数的祸端,如今落在自己手上也不见得是一件幸事。
奔向将这些纸张丢入火堆中的黄尚最终还是停止了冲动,毕竟这是高深远用命保存下来并交付于他的东西,他没有权利将之焚毁。
也罢,就让这些东西长埋于此,陪伴高深远吧。
黄尚将小块矿石和那几张草纸,再次包好,在山洞中找了一个极其隐蔽的石缝塞了进去。
这些东西本就不是自己的,拿来何用。
等安静下来坐在洞内的黄尚一时不知如何才好,自己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在落锤镇上谋了个铁匠的工作,虽然劳累,但也免去了奔波逃亡之苦,总算安定下来,如今却摊上这么一件事情。
自己前几日住在高深远的木屋之中,肯定已经被高老伯的儿子知道,如今百胜匠人坊是万万去不得的。
黄尚再次苦笑,决定暂时就在这洞中居住,待休息之后下得山去,取出包裹之后再行离开。
两日后的上午,黄尚简单的收拾之后来到高深远的坟前跪拜一番之后,延着山路朝山下走去。
山路极其难行,尤其是在清晨,树上满是水珠,只要一碰即掉下大片的水滴,周围百鸟名叫,浓雾慢慢升起,将树林完全遮盖。
“咔嚓”
从树林深处,黄尚听到了一声微弱的树枝折断的声音。
黄尚停下脚步,犹豫着望向远处自己藏包裹的地方,突然足狂奔。
“嗖”的一声,一只铁箭擦着黄尚的后背飞过,紧接着无数只箭如雨一般从树林中飞出。
情急之下,黄尚脚下力,天影步在瞬间使出,转眼间闪到一块大石后方,待黄尚探头一看,数十名大西国弓箭手从树林后方直起身子,手中的弓张得满满的,随时处于激的状态。
“呵呵,这个功劳是我的了。”
一名校尉模样的人站起来大声说道。
“特么的,守你这个兔崽子居然让我守了两天,给我拿下,如果再跑,即可射杀!”
黄尚正欲侧身离开,利用周围的地形和浓密的树林,逃离开是可能的。
正当黄尚正欲展开身形时,在狭窄道路的两方,两列手持短刀的士兵陡然现身,将黄尚的去路全部封死。
“小兔崽子,真想逃啊,不过你这功夫倒不错,这次我看你怎么跑。”
“看来这高老板的情报不假啊。”那名校尉笑着说道。
“给我拿下,押回军营!”
几个手持短刀的大西国士兵小心翼翼的缓步围了上来,将已经放弃反抗的黄尚捆得结结实实。
不是黄尚不反抗,而是面对数十只长弓,反抗的结果只能是瞬间被射成刺猬。
古尔里城,南宫城主府,琉璃端着在大厅的上方,她的身旁坐着南宫金辉,在她的左侧坐着镇国夫人,也就是南宫金辉的母亲,琉璃正陪着老夫人聊着西京的趣事。
在大厅的左侧,则坐着一言不的南宫兄妹,而在大厅的正中央,则站着麻里和他的父亲。
“公主……”
恭恭敬敬站在那里的麻里正待说话,却被琉璃杏眼一睁给打断。
“现在知道我是公主了?”
“公主,是犬子有眼无珠,这不我亲自前来给公主赔罪。”
基尔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说道。
虽然论配分,琉璃是他的晚辈,他自己也是当今皇上的远亲,否则他也不可能被封润泽侯,统领古尔里城的地方军队和防务。
但是毕竟琉璃是当今皇上的宝贝女儿,得罪了这位刁蛮的公主,虽然他可以厚着脸皮将事情化解,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基尔大人,论辈分我应该称呼你为叔呢。”
琉璃甩了甩本就不长的头,故意把叔这个字说得很重。
“岂敢岂敢,老夫教子无方,居然不识得公主,实在是罪莫大焉,孽子,还不给公主跪下谢罪。”
长期混迹于官场的基尔深知官场之道,他现在装模作样的让麻里下跪,琉璃也不见得会接受,如果琉璃接受了,那么麻里则无恙矣。
没想到琉璃居然没有理会下跪的麻里,自顾自的和老夫人说着话,让跪在地上的麻里继续跪也不是,起也不是。
“你的跪我受不起,你的跪是跪给老夫人的。”
琉璃朝跪在地上的麻里说道。
“知道为什么吗?昨晚你居然要将鸣哥哥和裳姐姐抓回,作同犯处理,你向他们跪拜谢罪不合适,就给老夫人跪拜吧。”
琉璃俏脸一笑说道。
“尊公主谕,在下麻里有眼不识泰山,误将如山抓宠物的两位当作同犯,在下罪该万死。”
麻里心里不爽,但在琉璃的威严之下,他也不得不低头,说着违心的话,心里却暗暗誓,一定要让南宫家百倍千倍的偿还回来,当然如果南宫家能识趣的将南宫裳许配给他,也许他可以考虑放过南宫家。
让你们先得意,等送走了琉璃这座瘟神,看我怎么收拾你们,麻里心里想着。
“你们暂且退下吧,我和老夫人说说话。”琉璃朝麻里和基尔挥挥手,两人再次拜谢之后黑着脸退了出去。
“小公主啊,我上次见你,才这么高一点呢,如今和裳儿一样,都长成大姑娘了呢。”
老夫人笑眯眯的看了看南宫裳,又看了看琉璃说道。
“哎呀,老夫人,你都不来西京看我,我可是想念你得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