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南京军舰载机群的无线电通话频道里响起带队指挥官乐以琴的怒骂声,“哪个混蛋刚才驾机撞了那艘航母?”他一边骂一边流泪,“早就说过了!不许进行这种自杀性攻击!谁再干这种事,老子打死他!”他热泪夺眶而出,他知道自己说的是一句废话,干了这种事的飞行员已经死了,自己还怎么“打死他”?不许进行自杀性攻击是南京军飞行员的行动守则,但是,实战中还是有飞行员干这种事。乐以琴知道,刚才那个驾机撞向勇猛号的飞行员十有**已经在空战中受了伤,索性不打算活了,杀身成仁,给敌人造成更大的损失。
如臂使指地驾驶着飞机以螺旋形尾迹迅速爬升到两千米高度处,乐以琴先轻车熟路地甩开刚才咬着自己的两架地狱猫,然后居高临下地观看着战局,他看到己方舰载机已经犹如风中落叶般凋零殆尽,但美军五艘航母都在冒着浓烟,任务已经成功完成。忍住眼中的热泪,乐以琴拿起对讲机:“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余飞机跟我一起返航!”
不足三十架舰载机在乐以琴的带队下飞向南京军航母舰队。
“大队长,有美军飞机在跟踪我们。”一名飞行员提醒道。
“不管他。”乐以琴回答道。
近两个小时后,返航的南京军舰载机群在茫茫的海天间看到了两艘己方的驱逐舰正在汪洋间向着这边开动,一艘是苏州号,一艘是徐州号,两舰上此时没有飘扬着中国海军军旗,而是红十字旗,这是国际准则的做法,一艘军舰降下本方军旗,升起红十字旗,表示“本舰此时不再参加战斗,不对外攻击,请勿向本舰攻击,本舰正在进行人道主义事务”。
乐以琴等飞行员们纷纷跳伞弃机,飞机接二连三地坠入大海,飞行员们则缓缓地落向大海,苏州号和徐州号立刻派出快艇前来救援,在这同时,三架美军舰载机也在附近坠向了大海,飞行员弃机跳伞,跟南京军飞行员一起在半空中绽放开一团团伞花,南京军的救生艇同样救起了美军飞行员。
徐州号驱逐舰上,舰长饶有兴趣地看着被从大海里捞上来的三名美军飞行员:“看样子,你们已经发现我们的舰队位置了?”
美军飞行员倒也痛快:“是的,虽然并没有亲眼看到你们的航母,但可以肯定,你们的航母舰队就在不远的地方,只是你们的舰载机已经无法飞到航母上了,所以你们派出驱逐舰提前赶来救援飞行员。我们已经通过机载电台把这里的位置坐标发送给我们的舰队了。”
徐州号舰长笑了笑,然后拍了拍美军飞行员的肩膀:“tnk。”
三名美军飞行员都大眼瞪小眼。
勇猛号航母指挥室内,哈尔西的心情正在犹如过山车般一上一下,两个消息让他一边大喜过望一边气急败坏,他大喜过望的是:己方跟踪南京军返航舰载机的飞机终于发现了南京军的航母舰队,他气急败坏的是:他的舰队此时却已经丧失了攻击南京军航母舰队的能力。
布朗宁满脸苦涩地报告道:“上将,损失报告出来了。我们消灭了中国人绝大部分的舰载机,但是…中国人的舰载机群这次的打击目标是我们的正规航母,五艘航母都遭到了攻击,所幸没有一艘受到致命性打击,其中,勇猛号挨了一颗炸弹并且还被对方一架飞机给撞击上,黄蜂号和约克城号都挨了两颗炸弹,大黄蜂号和提康德罗加号都挨了一颗炸弹。”
“对于航母而言,一二颗炸弹只是轻伤。”哈尔西烦闷地道。
“是的,只是轻伤。”布朗宁说道,“不过…上将,您是知道的,航母最显眼同时也是最容易受到打击的,就是航母上层的面积巨大的飞行甲板,我们的五艘航母的飞行甲板都在刚才的攻击中严重受损,要么被炸出了一二个大洞,要么被炸得支离破碎,要么在大火中被烧得严重损毁。五艘航母的动力系统都正常,仍然可以以30节高速航行,但五艘航母暂时性都丧失了起飞和降落舰载机的能力。飞行甲板坏了,舰载机就无法着落,使得我们很多的舰载机不得不被飞行员跳伞弃机。”
哈尔西敏锐地发现了一个细节:“丹尼布朗宁的昵称,你发现了吗?中国人的舰载机群里除了战斗机,似乎没有鱼雷攻击机,只有俯冲轰炸机,所以我们的航母都是挨了炸弹,却没有挨了鱼雷。挨了炸弹,让航母飞行甲板严重被破坏,挨了鱼雷,则会让航母的动力系统受损。我们的航母,此时能正常开动,却不能正常地起飞和降落舰载机了。你不觉得中国人这么做十分耐人寻味吗?”
布朗宁想了想,隐隐地觉得思维中出现了一道白光:“上将,您的意思是…这并不是巧合,而是中国人刻意安排的?只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
哈尔西冷笑一声:“经过第一场战斗,中国人虽然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但我们的实力仍然强于他们,他们失去了中途岛的300架陆基飞机,我们失去了十艘护航航母的300架舰载机,可我们还有500多架舰载机,他们只有300多架舰载机,接下来,如果硬碰硬地较量,他们凶多吉少,于是,他们大胆地赌博了一把。他们趁着我们刚刚消灭完中途岛飞机,损失不小、疲惫不堪时对我们进行雪上加霜的打击,因此,他们孤注一掷,派出了绝大部分舰载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