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利聆在蒋纬国怀里哭泣了十分钟才慢慢地恢复过来,她抬起脸,满脸泪花更让她楚楚可怜且楚楚动人。蒋纬国一脸正人君子地给施利聆擦掉眼泪:“别哭了,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真的有事要办。办完了,我就来找你。”他说的是心里话。蒋纬国回到过去,他肯定不会像那个穿越者同行马尔泰·若曦那样,回到过去后居然忙着跟四爷八爷搞三角恋,也不关心国家命运、中华复兴的大事,简直就是俗不可耐、暴殄天物。蒋纬国虽然谈不上“日本未灭,何以家为”,但肯定是把振兴中华这个大事放在第一位的。
“嗯…”施利聆很乖巧地点点头,“建镐,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长者半年,短者三个月吧!”蒋纬国很肯定。今天是1936年7月7日,半年内小日本还没有发动侵华战争,时间上,他来得及回苏州把施利聆以及姚夫人一起接到安全的大后方。
施利聆眼神有点黯然,哪怕是三个月,她也觉得太长了、等不及,但她也很理解蒋纬国。
两人接下来面对面地坐在两张椅子上,手牵手,互相看着,都不说话。蒋纬国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的沉默给房间里造成一股“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微妙气氛,使得施利聆也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来。蒋纬国一边享受着这种握着美女玉手并且跟美女单独相处的美妙感觉,一方面继续烦恼着他的头等大事,万事开头难,没钱的开头是最最艰难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施利聆轻轻地开口:“建镐,你给我唱首歌吧。”
“啊?”蒋纬国愣了一下,“唱歌?”
施利聆点点头:“你以前不是很喜欢一边弹吉它一边唱歌给我听的吗?”
蒋纬国暗暗叫苦,他会个屁的民国歌曲,更加不会弹劳什子的吉他。蒋纬国很怀疑那个前任蒋纬国之所以费力气学吉他等乐器,目的就是为了在女生面前装帅装文艺,继而把女生泡到手。蒋纬国纠结不已,吭哧半天后,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好吧!我给你唱首歌吧!”
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后,蒋纬国低声哼唱道:
“想象之中,雨过一道彩虹,抬起了头,瑟瑟灰色天空;
想象之中,付出会有结果,毫无保留,信奉你的承诺;
想象之中,这次要爱很久,我领略过,你眼里的温柔热烈以后;
你忽然的冰冻,判若两人,丢给我去,承受;
想象中,很不同,想象中一切都和后来不同;
我承认,曾经那么心动;
你没想象中那么恋旧,回忆唤不回你的温柔;
最后也不是故作冷漠,转过头,我怎么有一滴泪落;
我没想象中那么脆弱,分开后形容也没消瘦;
一起踏过了几座春秋,领悟了爱不是追逐占有。…”
施利聆呆呆地看着蒋纬国,因为蒋纬国哼唱的这首歌无论是形式、旋律还是节奏、曲调,都是她前所未闻的,这让她感到非常的惊讶和新奇。蒋纬国则在心里暗暗地庆幸,幸好前任蒋纬国不抽烟,这个身体的嗓子没被香烟熏坏,否则他此时的歌声必然声嘶力竭、沙哑难听。
“建镐,这…这是什么歌?”施利聆很惊喜地问蒋纬国,“曲调新颖,歌词也很朗朗上口。”作为民国时期的人,施利聆当然对二十一世纪的流行歌曲完全是闻所未闻,感到非常的新奇。
蒋纬国大言不惭并且厚颜无耻:“这是我在想你的时候‘曲由心生’自己创出来的一首歌。”他换上一副深情款款的嘴脸,“歌名叫《想象之中》。”蒋纬国是在不折不扣的吹牛,这首《想象之中》分明是后世许嵩的作品,此时被他拿来充当把妹工具,不过,蒋纬国受到启发,“要是周杰伦穿越到过去,那他太吃香了!凭着他的歌喉和吉它,真不知道他要迷死多少女孩子!”
当施利聆被蒋纬国这首歌感动得破涕为笑并且让蒋纬国口述歌词、自己拿笔写在纸上后,她双手捂着蒋纬国的脸,深深地吻了蒋纬国的嘴唇,并在蒋纬国耳边呵气如兰地轻声道:“我相信你,我会在苏州等你来接我的。”
直到施利聆离开后足足十分钟,蒋纬国才勉强回过神来,那个吻让他全身百分之九十九的地方都酥软了,“呵呵…被一个大美女亲,感觉还不错。”他很不厚道地笑了,“才短短的一天功夫,老子就成功泡到一个妹子,天才啊!”
这个晚上,蒋纬国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一是思念施利聆,二是他愁得焦头烂额,虽然他满腹宏图大计,但偏偏没钱,结果认真思考如何把自己宏图大计付诸行动时寸步难行。没钱真难啊!蒋纬国感到无奈而无力,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在他满腹愁绪中露出了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