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反对谷寿夫中将自作主张却又无权阻止谷寿夫中将的冈村中将在昨晚给柳川平助中将打了“小报告”,请求柳川中将对谷寿夫中将下达“不允许强攻南京”的命令,未想到,柳川中将居然这样回复:既然条件允许,此时就拿下南京又何尝不可?诸君请尽管放手去做。
看到柳川中将的回电,冈村中将瞠目结舌,谷寿夫中将心花怒放。
柳川中将原属于“皇道派”军人,思想激进而狂热,他对松井大将“打完上海打南京”的主张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甚至更加积极。正因如此,冈村中将告谷寿夫中将的状,柳川中将却反过来站在谷寿夫中将那边,默许并支持谷寿夫中将攻打南京的行为。
得到顶头上司撑腰的谷寿夫中将顿时底气十足、毫无顾忌。
日军炮群机群对东门镇展开猛烈轰击轰炸时,蒋纬国还在东门镇,按道理,他这么“地位尊贵、性命值钱”的人是不该留在这种极度危险的地方的,毕竟东门镇大半已被夷为平地,但实际上,他非常安全,因为他正在地下三十米的地方。蒋纬国早在五个月前就投入巨资以及大量的人力物力用于构建南京的城防工程,东门镇和江浦镇既是南京的江北要塞、桥头堡,自然也被纳入了整体工程里且被作为施工重点(蒋纬国记得原先在历史上,南京保卫战后期,突围国军有很大一部分就是通过下关码头、浦口码头逃出南京的,浦口区关系到南京的水路运输命脉,自然是重点中的重点,日军可以在陆地上包围南京城,但想要封锁长江,在水上也包围南京城,就必须要拿下浦口区),五个月的大兴土木,使得这两个小镇此时都拥有着非常完善的防御工事,几条大型堑壕如巨龙般盘绕在镇子外,堑壕防线后是蜘蛛网般的战壕、四通八达的交通壕以及数以百计的散兵坑、地堡、碉堡、环形工事,地下更是拥有堪比蜂巢蚁穴的地下室、地道、坑道、隧道。蒋纬国此时就在镇中地下一个坚固地下室内,该地下室在修建时是为了给负责防守东门镇的国军部队作为指挥部使用的,施工过程中,滚滚地下水都被抽水机排进长江,地下室的墙壁、地面、屋顶都砌上实心的石砖墙并涂抹上厚厚的水泥,排水管道、通风口、电路等设施一应俱全,使得里面无水有电且通风透气,安全程度非常高,普通炮弹、炸弹都难以摧毁这里,除非日本人拥有英国人在五年后才研制出的钻地穿甲炸弹,所以蒋纬国才会留在东门镇内听着从土层里密集不断传来的日军炮弹炸弹的爆炸声。
在蒋纬国的苦心经营之下,南京绝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对于蒋纬国的南京城防工程,日本情报机构必然一直在千方百计地搜集情报,蒋纬国也不是傻子,他当然不可能让日本人轻易地获得情报,虽然这是一件根本无法做到保密的事(改造一座城市的大工程肯定是无法保密的),但负责施工的工兵部队、负责反谍的海统局成功地隐藏住了城防工程的很多细节,核心工事的施工区域更加都是军事禁区,普通人根本不允许进去,重要区域的工人甚至都是从外省招募来的,举例子,海统局是这样招工人的:派人去外省某座城市,比如安徽省安庆,以某位大老板要建厂房为理由,招募若干名技术熟练的工人,调查并确定每人都是本地人且有妻小家人后,直接坐火车或坐船去南京工作,给每人拍两张照片,一张用于“工区通行证”,一张用于花名册登记表,每天配对照片正确后才能进入工区,吃住都在工区内,不允许外出,互相监督、互相举报,虽然这样是限制人生自由,但蒋纬国对这种外省工人开出三倍以上的工资,每天都好酒好菜、有鱼有肉,再加上为国出力的大道理,使得工人们都没有任何怨言。试想,在海统局如此严格有效的保密措施下,日本人如何能混进来?虽然不能说是天衣无缝,但日本人肯定不可能对南京城防工程了如指掌。因此,由于南京城防工程的规模实在太大了,所以日本人肯定清楚工程在大致上的规模,但却不清楚很多细节,尽管如此,日军高层里“清醒者”已经初步地预料到了日军攻打南京的难度,比如石原莞尔,以及新任的日本陆军参谋本部次长多田骏中将,他们极力反对打完上海打南京,第一个原因是防止“日中战争扩大化”,第二个原因就是他们知道南京“非常不好打”。
“出兵上海是帝国军的正当自卫,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但打南京就彻底让日中大局失控了,帝国军攻击支那的首都,不是逼着支那跟帝国拼战到底吗?况且,南京是一座普通城市吗?根本就是一座堪比日俄战争时旅顺的大要塞!帝国军攻打南京只有两个结局,损失惨重后被迫放弃,损失更加惨重后取得毫不划算的‘成功’,领军攻打南京的将军注定成为乃木希典第二。”多田中将是这样说的。(日俄战争期间,日军攻打俄军盘踞的旅顺,日军累计动用了20万大军,结果死伤11万余人,光是战死者就高达5万余人。)
“不攻陷南京,还怎么让支那彻底屈服?”松井石根大将据理力争。
石原莞尔在无可奈何之下说道:“南京真的万万不能打,那是支那的底线,即便真要打,必须以上海为诱饵,把支那军主力消灭在上海和上海、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