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在将药丸服用下去后,看到了金子脸上的笑意,一脸的疑惑,看着金子道:“金子怎么?”听到刘协的话语,此刻的金子却没有跟之前一般再次跪地,而是直接在刘协没有下令的情况下起身。
要知道刘协是皇帝,在刘协面前敢这样做的,都是不敬刘协之人,而金子跟着刘协数年的时间,可以这么几年没有死去已经可以是福大命大了,而且面对刘协极为恭敬,故而看到金子此刻的行动,刘协不由得惊讶不已。
金子直接起身,双眸看着刘协,眼神之中有着明显复杂之意,金子对着刘协便是对着刘协行了一礼,看着金子的行礼方式,刘协多少被吓到了,毕竟现在金子可不是行跪拜礼,而是躬身之礼。
一名内侍,一名宦官,一名奴才,居然行这样的礼,刘协怎么能够不惊,不怒?!
看着金子的双眸之中犹如怒火喷出一般,直接怒喝道:“金子!!!”金子却并没有开口,而是在行完礼的时候便是直接嘴角溢出鲜血,看着这一幕,刘协不由得圆睁着自己的双眼,似乎猜到什么一般。
金子看着刘协道:“陛下!在下姓金,奉大人之命于陛下身侧数年,随侍陛下!”刘协看着金子,不由得颤巍巍地起身,手指也慢慢抬起,双眸之中有着恐惧之色,似乎想要询问什么一般。
不过金子却没有让刘协开口,而是双眸沉静着,直接与刘协有着畏惧之色的双眸对视,继续道:“在下随侍左右,故而知晓,即便陛下夺回大权,下依旧难以复返,下依旧难安,百姓依旧处于水火之中!”
“大人曾言,若在下随侍在侧,而陛下却有为下计,为百姓计,为往后而计,则允许在下不行任何之事,亦可随时反叛而忠于陛下!!奈何,此些年来,陛下虽乃良善之辈,却无大局,妄为皇帝!!”
听到金子的话语,刘协的手指则是剧烈抖动起来,毕竟眼前这一位可是内侍,被一名内侍辱骂,他刘协又怎么能够承受?而且要知道金子可以是刘协最为信任之人,突然有这样的变化,内心的颤动自然强烈。
甚至可以在刘协经历那么多事情的时候,当初董卓迁都,金子跟随在侧照顾他,在长安的时候,金子更是暗中将自己的口粮给刘协,让刘协能够吃饱一些,在逃离的时候,也跟在刘协身边在刘协即将摔倒的时候扶着,甚至直接扑在地上让自己成为刘协的肉垫。
过往的一桩桩,一件件全部都不由得出现在刘协的脑海之中,不由得心神激荡之际,刘协也不由得吐了一口鲜血,同时也清醒了不少,那就是所谓的兵械之声不过是幻听,至少现在他刘协没有听到。
金子看着刘协吐血则是道:“还请陛下平静些!若是不然,恐些许时间便命丧在此!”不过金子在完,便是猛然直接喷出一大口血,直接飞溅到了刘协的脸上,同时金子剧烈咳嗽起来。
刘协被金子的突发状况弄得一愣一愣的,连脸上的血都忘记擦了,而金子则是在咳嗽了一会儿后,便是轻声道:“想不到如此难受。。。。”略微摇了摇头,金子便是抬起头看向刘协。
刘协看着金子的双眸,不由得略微后退了一步,因为就算吐了一大口血,可是金子此刻的眼神之中依旧没有焦躁、急切以及不安,有的不过是平静,那种平静之中仿佛有着某种他刘协所不知晓之物,而正是如此,使得他刘协感到畏惧。
金子虽然注意到了刘协的举动,却也没有什么,不过嘴角勾勒出些许笑意,道:“大人之命,在下不敢相违!!数年之计!此番已然功成,乃何无法得见往后盛世,此乃金某之憾啊~”
刘协一听看着金子直接道:“汝所言乃是何意?!那位大人究竟是。。。。”金子一听看着刘协笑了笑,道:“陛下身处宫中,若是骤然毙命,曹孟德有不可逃脱之责!且刘备方才出宫,此二人皆有杀害陛下之可能!!”
再次咳了几声后,金子继续道:“陛下如今想来已然感受到自身之况!若陛下毙命!下大乱!!大汉皇室正统已然倾覆,各刘氏子弟皆可自立而起!届时下之乱,想来陛下此刻当能想到吧?”
到这里,金子则不由得便是笑容更盛,而刘协看着金子则是不由得便是跌坐在地,不只是因为刘协想到要是他死的话,之后下是什么情况,更是因为此刻刘协的四肢无力,才会这样跌坐下来。
看着刘协这个样子,金子的笑意更甚,继续道:“陛下所服药物与在下并无不同,不过如此看来,还真如大人所料啊~”完金子就这样看着刘协,口中在不时地咳嗽之际,便是有着血液一同飞出。
刘协在试了几次后感觉自己无法起身后,便是双眸看着金子,眼神的恐惧一直都没有消失,毕竟要知道对方现在的情况没有必要谎,而且药物还是他刘协弄成两半的,所以药效不可能会不同。
可要是这样的话,那么对方为什么能够依旧站立着?为什么他没有倒下?而且为什么他一直在吐血,可是他刘协现在却没有吐血,这究竟是为什么?未知的事物便是恐惧,而恐惧则是加强了刘协的头疼。
可是现在四肢无法动弹,刘协便只能够承受着头疼,同时嘴里也发出了惨叫声,不过很快刘协便是咬着牙,毕竟他不相信自己会死,不过却恐惧着死亡,即便刚刚金子那么,可是刘协却依旧有这样的想法。
这究竟是刘协因为之前跟金子的过往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