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是真还是假?
管它真假!
小汩儿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那个淮南王爷流长,是人界帝王的异母弟弟,那又如何?再野性十足,再骄纵跋扈,也不外是手无寸铁的凡人一个。哼,小汩儿就不信,她一个懂法术的狼人妖,就不能教训教训他一下,让他尝尝点苦头!
眼珠子转了转。
衣袖轻拂,暗中使用空间冻结术。
夜来嫣正低头,张嘴要吃红烧小鹿,结果整个人就杵在那儿,僵住不动了。小汩儿半个身子俯到她跟前,伸出五根手指,在她眼皮底下晃了两下,又叫了一声姐姐。
夜来嫣毫无反应,一动也不动,就像一幅静止的画。
小汩儿心中暗喜。
嘻嘻,紫衣精灵教的法术,挺灵光的嘛。
不但可以将那个天生彗根法术高明的臭道士吓了个魂飞天外,还能够把夜来嫣这个活了四百五十九年的鸡冠蛇妖搞了个静止不动。
修炼了一百九十九年的法术,倒没白修炼。
小汩儿将身子隐形起来。
鬼鬼祟祟的溜上三楼的雅间。
那个淮南王爷流长,此时五官扭成了一团,无比的狰狞。他用力一拍桌子,几乎没将桌子拍碎。
咬牙切齿地骂人:“那审石其是什么东西?在本王爷眼中,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狗奴才!如果不是当年母后看重他,念着他忠心耿耿的跟随多年,曾共患难,封了辟阳侯,本王爷早就把他的头砍下来,当蹴鞠踢了。”
红衣鹰人美男懒洋洋坐在对面的一张椅子里。
素手闲然地把弄着手中的白玉骨扇。唇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浅笑,看上去有说不出的悠然。
他微微眯起一双眼睛。
漫不经心那样的道:“如今你母后已去世,审石其的辉煌不再。前些年他被你帝王兄长罢免官职,闲置在家中,早已失势,你又何需顾虑?淮南王爷,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大丈夫,生于人世间,理应是快意恩仇,自己动手,亲自为母报仇雪恨,你说是不是?”
此话,莫不带着煽风点火的成分。
流长一听,顿时抑眉倒立。
又再一拍桌子,高声道:“天师说的极对!想当年,我的生母怀着我,因受人奸人所害而被囚入河内郡官府。我舅舅找到审石其,恳求他,可审石其那厮,却是对我舅舅冷脸相对,不肯出手相帮,致使我生母在狱中生下我后,不得不含恨自尽。如果当年审石其愿意为我生母说上几句好话,我生母又何至于惨死?母仇不报,为天下人取笑,还道我流长是个不中用的窝囊废!”
小汩儿撇了撇嘴。
有如此盛气凌人的窝囊废?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要脸!
起了恶作剧之心。蹑手蹑脚走近流长,伸出罪恶之手,使劲地扯了一下他的头发,硬生生的揪出了一小撮来。
流长吃痛,“哇哇”直叫。
跳起来回头张望,一边破口大骂:“哪个混蛋?胆敢扯本王爷的头发,不要命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