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以供帝王休息、游乐、观鱼、走狗、赛马、斗兽、欣赏名花异木之地。
因面积广大,又多山丘、密林,也是皇家围场射猎的所在。
恒帝和流长之父祖帝流浜,曾在打猎中悟出骑兵作战的精髓。通过打猎,能够习武练兵,提高身体素质水平,锻炼人的力量,速度,耐力,灵敏,柔韧德机能,锻炼精锐的骑兵军团。
因此祖帝下立规定:每年夏季,皇子皇孙们都必须到西林别苑打猎。
打猎时间,是一个月。
为“所宜万年遵守也”。
帝王外出打猎,自然是很繁重。官道全面封路,不许充闲杂人员通行,路旁馔饮买卖商肆一概歇业。
金色丝线织就的龙威锦旗,迎风飘飘展开。
身强力壮的禁卫军,骑着高大大马。
头戴凤翅盔,穿着鲜亮的铠甲,手执锋利的刀剑长矛。列着整整齐齐的方阵,不苟言笑而威武的脸孔,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
浩浩荡荡的王公贵族,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各家精挑细选的家眷,坐着各自的马车,紧紧跟在其后。
人欢马叫,热闹非凡。
每年到西林别苑打猎,流长都要跟他的帝王兄长同坐一张马车上。但这次,却是例外,跟北寂刹和小汩儿挤了一辆马车。
他的众多妻妾,则坐了另外的马车。
一路上,小汩儿兴致勃勃。
不时掀开旁边的窗帘,伸头往窗口外面张望。
流长也不阻止。
口气极是张狂:“换了别的人,胆敢如此往窗外东张西望,早已被禁卫军拿下。但本王爷,人人忌惮三分,哪怕是厚太后那婆子,也不敢责备半句。本王爷身边的人,禁卫军也得给几分颜面。”
小汩儿毫不客气呛他:“淮南王爷,你这是骄横任性,外加目中一切,妄自尊大。只有你想不出,没有你不敢干不能干的事!”
流长把讥讽当了赞美,抚掌大笑道:“汩儿姑娘说得对极。本王爷就是这霸道的性儿,天下有谁又能奈本王爷何!”
小汩儿问:“你帝王兄长也奈不了你何?”
流长不屑:“他算老几?”
小汩儿提醒他:“他是天子呀,九五至尊,世人敬仰。随随便便跺一跺脚,也让这个天地抖三抖。”
流长不吭声了。
却学了小汩儿的经典表情,翻了个大白眼。
北寂刹懒洋洋地斜坐在软座里。
素手闲然地把弄着手中的白玉骨扇,时不时挑一两颗干果放到嘴里,优哉游哉,一副慵懒的神情。
轻笑一声。
嗓音透着几分慵懒,漫不经心道:“你自出生起就由就你母后抚养,不是亲生胜亲生。按理说,你地位比你兄长高,理应是你坐天下,却不想让你兄长意外得到,想必他心中有愧,因此对你百般迁就。”
流长重重地“哼”了声道:“可不是?如果母后在世,还轮到他坐天下?都是那些瞎了眼的大臣们,拥立他当了帝王。”
对于恒帝能当帝王,流长是不忿的。
同样心有不甘。
他就不相信,他这辈子只有当王爷的命,永远屈居于恒帝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