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犬写下这些字的时候，充满了无奈，不甘，以及向命运的妥协。
柳云裳站直了身子，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我有权知道，也必须知道。”
看到柳云裳的态度，人犬沉默了下来。
“你们两个好好谈谈吧。”说着石峰看向了墨丹凤，“丹凤，如果云裳有什么需要，你照顾一下。”
看到墨丹凤点头，石峰转身就要离开。
见石峰要离开，柳云裳一把抓住了石峰，“留下来陪我。”
似乎是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强硬，柳云裳看向石峰再次吐出了两个字来，“好吗？”
石峰看着柳云裳，看到了她眼中的担忧，害怕，畏惧。
是的，看到人犬的时候，对方眼中流露出来的关心，还有那种激动不可能装的出来。
柳云裳心中已经判断出，眼前这个人应该就是自己的父亲。
自己的父亲，被人当成狗一样，柳云裳怕听到一些自己承受不住的事情。
石峰反手握住柳云裳的手，然后点了点头，“好。”
现在，石峰能给的支持，也仅仅只是这些。
人犬看了看柳云裳，又看了看石峰，因为口不能言，这些年里，人犬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他看的出来，柳云裳对石峰有一种依赖，就好似……
人犬不由想到了那个曾经依赖自己的人，但……想到这些，人犬不由握紧了拳头。
他的眼神在顷刻之间变得极为凶狠，仿佛要择人而噬一样。
与此同时，他身上带起一股可怕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这使得柳云裳不由自主的向石峰身边靠了靠。
看到这一幕，人犬才回过神来，他急忙收敛了身上的杀意，有些歉意的看着柳云裳，然后飞快的在地上写下了三个字。
“对不起。”
看到对不起三个字，柳云裳神情一阵恍惚，刚才想到了什么，会让他变得那么可怕？
片刻的沉默之后，柳云裳坚定的说道：“如果你是我爸，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一切。”
人犬看了看柳云裳，最后点了点头。
人犬不断的在地上写，石峰和柳云裳盯着地上的字看去，脸色越来越难看。
柳云裳紧紧抓住石峰的手，眼泪不断的滚落。
石峰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柳云裳的颤抖。
“爸……”几个小时后，柳云裳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人犬，她将头埋在人犬的肩头放声大哭着。
而石峰看着这一幕，眼中涌动着令人心悸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