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学点头,“听说杰斐逊太太曾遭遇‘掏尸手’的跟踪,我们是想详细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太太您是头一天晚上遭遇跟踪,且当夜房屋内有异动,那么为什么第二天才选择报警?”
没错,闵学之所以认定杰伊驾驶的那辆灰色福特有问题,根据的就是杰斐逊太太的报警电话。
令闵学感到好奇的是,既然“掏尸手”跟踪过杰斐逊太太,怎么却没有对其下手,反而重新选择了另一名受害者。
杰斐逊太太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先为闵学二人递上了热茶,这才坐在沙发上缓缓说了起来。
“关于这个情况,我当时已经向警方做过了说明,一开始我怀疑自己是惊疑过度,不想给警方造成困扰。”
“后来我先生加班回来听说我的遭遇后,对我的安全十分担忧,支持我报警,所以才...”
闵学点头表示清楚了事情原委,杰斐逊太太又继续说道,“我听说‘掏尸手’已经落网了,二位警官为什么还要来问这些呢?”
“只是做进一步确定,”谢过杰西递来的水果,闵学将一张杰伊的照片摆在了杰斐逊太太面前,“您认识这个人吗?”
杰斐逊太太接过照片,仔细的端详起来,半晌后遗憾摇头,“抱歉,不认识。”
“那么这辆车呢?”
对于杰斐逊太太不认识杰伊这种情况,闵学也没多大意外,毕竟报警记录上明确记载,当时人家确实没看清跟踪者的长相。
“就是这辆车!”
刚一接过照片,杰斐逊太太便心有余悸的惊叫起来。
“妈妈,你怎么了?”杰西赶忙抱住了母亲,同时埋怨的看了闵学一眼。
“很抱歉,让您又想起了不愉快的经历,”闵学收起了照片。
杰斐逊太太冷静了下来,“该说抱歉的人是我,当晚的记忆实在是太糟糕了。”
“妈妈,没事的,已经过去了,”杰西安慰道。
杰斐逊太太欣慰道,“没错,都过去了,如果你们愿意听,那我就再说一遍也无妨。”
不顾女儿反对,杰斐逊太太又将当日自己的遭遇详细描述了一遍,闵学仔细听着,不时问一些细节问题。
可惜直到最后,闵学也没能从这些细节中,琢磨出“掏尸手”为何会放过这位杰斐逊太太的缘由。
将整个过程又讲了一遍后,杰斐逊太太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女儿,“出了这件事后,杰西专门请假,从纽约回来陪我,太小题大做了。”
嘴上似乎埋怨着,杰斐逊太太脸上满足的笑容却怎么挡也挡不住。
“您有一个好女儿,”凯特夸赞起来,“是在纽约读大学吗?洛城也有不少好的大学,怎么想到去离家那么远的地方?”
“你不觉得很酷吗?”杰西俏皮一笑,脸上满是年轻人应有的冒险与闯荡。
“这是什么花?”闵学指着桌子上开得正艳的花好奇问道。
刚才进来前,他注意到隔壁一户人家的二楼窗台上似乎也有一盆,但距离有点远,即便以他的眼神也看的不是很清晰,所以突然感兴趣的问了起来。
虽然闵学之前恶补过一段时间的花卉知识,显然相对于世界上千姿百态的植物来说,储备量还不足够。
“这是龙舌兰,我妈妈最喜欢的花,爸爸因为妈妈喜欢,种了很多,别人都说这花不好养,可是我爸却养得特别好!”
杰西不无得意地继续说道,“这花很有特点,它能活几十年,但一生只开一次花,开过后便会整株枯萎。”
说完,姑娘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把拉住闵学的手,向后院跑去,“闵,我带你去看看!”
杰西灿烂的笑容,让闵学没有拒绝的理由。
凯特看着二人“欢快”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男人啊...”
杰斐逊太太打趣,“应该说,英俊的男士。”
二人相视一笑,继续找起了话题,顺便等待后院看花的二位。
闵学此时正被后院中那二十几平米小型玻璃花房内的景色吸引着。
在这个不算大的空间内,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儿。
这些花肆无忌惮地明艳开放着,昭示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美丽,将整个花房映衬得绚烂无比。
而嫩黄色的龙舌兰花在这嫣红如霞的漫天飞花中,没有丝毫逊色,仿佛遗世独立的梅特莫克雕像。
“太美了,”闵学由衷赞叹,“你父亲是个懂得生活之人。”
能把如此难养的龙舌兰养护的这么好,杰斐逊先生自然是个对生活很有心的人士。
杰西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爸会将超市买来的花肥按照自己的方法加工一遍,这种特制的花肥就是我爸种花的秘密武器,你想知道吗?”
杰西显然打错了算盘,此举并没有引起闵学的好奇心。闵学虽然对此表示欣赏,但他却并不想当个花匠。
虽然繁花盛开,花香四溢,但是花房里密不透风,待的久了会有种莫名地烦闷,于是闵学欣赏了一会儿后就退了出来。
杰斐逊家之行,闵学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唯一的收获,大概是手机里又多了一个活力四射的电话号码?
好吧这不是重点...
“还不打算放弃吗?”告辞坐上车后,看闵学仍旧一副沉思状,凯特不由问道。
放弃?
“那些fbi走了吗?”闵学反问。
当然没有!
凯特一耸肩,你们高兴就好。
“好羡慕杰斐逊一家,看得出太太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