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愚蠢到要命的女人啊...
曹小白找的资料很全，有些都不知是从哪挖出来的，闵学也不想问。
不过这些详实的资料，倒是让闵学对余睿聪其人有了更准确的把握。
从小被宠到大，社会经验少，自负，眼高手低...
所以闵学完全不想浪费时间与其探讨生活的易与不易，而是直奔主题。
“为什么要往钟雪珊的猫身上装监控？”
“我...”
提起这个，余睿聪顿时没了适才那股自命不凡的劲儿，而是暗骂起自己的冲动来。
警察又未必知道什么，他干嘛要跑！即便狗叫，也不能代表什么嘛。
这下可好，解释都没法解释，难道要辩称尿急？
“不想说？还是觉得不好说？那么我来替你说吧，是因为...毒品？”闵学踱到余睿聪面前，仿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然而闵学这轻飘飘的话，在余睿聪听来，却不亦于晴天霹雳，“你怎么知道？”
他自觉这秘密保持的相当完好，目前仍属于他余睿聪个人小秘密小爱好，然而怎么会被警察得知？
闵学当然不会告诉他，他们这里有一只，哦不一个计算机高手，找到了他名为线性代数文件夹里的自嗨视频。
余睿聪吸毒，乔康平贩毒，虽然只是个小代理商，但二人很可能就此产生交集，进而再来点什么龃龉，这样杀人动机不就有了吗？
闵学觉得自己的思路越来越顺畅。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闵学莫测高深的笑了笑，继续问道，“你和乔康平起了争执？”
余睿聪的脸色变了变，“我确实认识乔康平，但没深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闵学现在想指控的，可是杀人大罪，他当然没指望余睿聪能一下子就承认。
“所以案发当日，你没去过现场？”闵学追问。
余睿聪点头，“没错，我当时在化妆间等雪珊录节目，没出去过。”
“有人能证明？”
“没有，但也同样没人能证明我去过乔康平那吧？”余睿聪回答的很迅速，显然想的很明白。
如果警方有证据的话，早把他叫来问话了，哪还等得到现在？
能考上京城大学的，当然不是傻子。
闵学“啪”的一声合上档案扔回桌上，“你说的没错，我们是没找到相关证据证明这一点。”
余睿聪嘴角一勾，露出一丝丝得意。
“可是作为高材生，你就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吗？”闵学这话挑衅的意味可就再明显不过了。
然而却也恰恰戳到了余睿聪的痛处，他这辈子最自负，也最能自负的地方，就是这个学历了。
同是十二年寒窗苦，又有几人能达到这个高度？
余睿聪有自负的理由，却没有将自负很好的化为自信、自尊、自强。
“你到底要说什么？”余睿聪跳脚了。
对比之下，闵学更显淡然，“监控设备，你在小橘猫身上装的那套监控设备。你只知道它能远程无线传输信号，却不知道它还有存储的功能吗？”
“什么？存储功能？”万万没想到这一点的余睿聪，闻言彻底呆愣了，脸色一片苍白。
要知道，案发时，安迪和安妮可都在现场啊！
余睿聪这一呆愣，足足呆愣了有五分钟。
闵学也没打断，坐回桌后悠然等待。
五分钟后，余睿聪开口了，“没错，乔康平是死在我手上，但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
原来，余睿聪因为生活与理想的错位，和在每天伺候“老女人”的抑郁心情下，在某酒吧第一次接触到了毒品这玩意儿。
抱着试一试不会上瘾的念头，果断的一次了又一次，深陷其中。
实在是吸食后，那滋味太美妙了。
什么烦恼都不存在了，飘飘欲仙！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碌碌无为，不需要再看其他人的眼色，他余睿聪便是上帝！
余睿聪乐此不疲，瘾也越来越大。
钟雪珊虽然宠着他，但到底不是什么当红明星，助理工资可想而知。
很快余睿聪便入不敷出。
就在他着急的时候，乔康平出现在了视线内。
某次录制节目时，在后台，余睿聪亲眼看到了乔康平在“出货”！
穷则思变！见到这一幕的余睿聪，立马计上心来。
其实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主意，以贩养吸罢了，许多瘾君子会走上的道路。
仗着“把柄”在手，余睿聪不时向乔康平打探进货渠道。
乔康平又哪会轻易将路子说出？
于是余睿聪才起了监视乔康平的心，奈何这人的警惕性很强，余睿聪只能用了个曲折的法子。
然而让余睿聪没想到的是，乔康平竟然那么快就发现了监控器的存在，话说这厮也太疑神疑鬼了吧？谁会没事在家准备这种扫描仪啊！
以贩养吸大计被迫再次终结，但瘾头上来了，又哪是那么容易止住的？
余睿聪当然不会死心，于是在又一次节目录制结束时，当面找上前去理论。
在余睿聪想来，他不过是想弄点货来卖卖，经销商嘛，多他一个不多，何必这么拿捏着，大家的客户又不是一个范围。
乔康平当然也有自己的考量，在那个圈子里，他不过也就是个最低档次的带货的罢了，又有什么权力决定加不加人？
乔康平只想安安静静的赚点儿钱，并不想给自己找什么麻烦，而余睿聪在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