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听是这个泄气啊,耿武则说道:“先生之前为何不劝说主公?”
沮授闻言则缓缓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却没再多说,直接就离开了。
而耿武和闵纯一看,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不过耿武此时却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尽自己的力让主公收回成命才是。
当韩馥正在休息之时,下人禀告说耿武是特意来求见,而本来韩馥是不想见他的。但是又一想,耿文威追随自己多年了,要是就这么不见他,也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还是见见吧。
结果耿武一见到自己主公,就又开始说上之前的话了,“主公,万万不可把冀州让与袁本初啊,还请主公收回成命才是!公孙瓒今尚在幽州,而此次是其弟公孙越还有属下严纲带兵入寇。我冀州军张儁乂与潘凤定然能拒敌于外,哪怕袁本初与其合谋,我冀州军亦是无所畏惧!”
韩馥心说,耿文威你为何就不明白,就算我军能抵挡其一时,可能抵挡住一世吗?如今把冀州让与袁本初。这就是最好的办法,没有其他!
“唉,文威,此事我意已决,是不会再做更改了,你自去吧!”
说着,韩馥对他摆了摆手,这已经就是送客了。而耿武一看,他顿时急了,赶紧说道:“主公……”
“去吧。不必多言!”
耿武又劝了两句,结果韩馥早已是不耐烦了,就准备让人来给他架出去,耿武这时则大笑:“主公,自古‘文死谏。武死战’,今日主公不听属下谏言,他日必将后悔!还请主公记得属下今日所言,而属下却不能再在主公身边做事了!”
说完,耿武拔出佩剑,直接就一下抹了脖子了。文士的佩剑,这个东西一般都是装饰的,但是剑终究是剑,可不是破铁,所以抹个脖子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而且耿武的死志坚决,那是一下就把自己的命给了结了。
“文威……”
就在耿武拔剑之时,韩馥想上前阻拦,而且同样也大喝了一声,但是却晚了,根本就没拦住,结果他是眼睁睁地看着耿武的尸体栽倒。不过耿武最后的话却是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底,而耿武最后拔剑抹脖子决绝的样子,更是在他脑海中是挥之不去。
叫来了下人,把耿武的尸体带走,然后韩馥说了声,厚葬文威,之后他就躺到了榻上。当然他可睡不着,只是太多劳累,不得不休息一下。如今韩馥年纪也大了,身体也不好。其实他最了解自己,对天下可没什么想法,所以趁早把冀州让与他人,对自己来说其实就是最好的结果。但是耿武最后的话却还响在他的耳边,自己会后悔吗,不会!如今自己连官都不准备做了,等把冀州所有都交接完,就隐居去,因为实在是太累了。
袁绍带兵来到了邺城,而他的大军也驻扎在了邺城城外,韩馥他则是自己亲自去见了袁绍,就只有他一人。
“本初,别来无恙啊?”
“一切都好,文节兄,最近如何?”
“唉,咱们好好一叙吧!”
“文节兄请!”
“请!”
袁绍请韩馥进了自己的中军大帐,而且让士卒在大帐外严加守卫,五十步内不得有任何人过来。他看得出来,韩文节这是有话要和自己说,要不他不会就自己一个人来。
而此时的大帐中,就只有袁绍和韩馥两个人,韩馥对他也不再隐瞒什么,直接说道:“本初,我年纪大了,更是没什么大志,所以这个冀州牧也不适合我去做。而今日你能带兵前来相助,我是不胜感激,此乃冀州军之福,百姓之福啊,所以把冀州交与你,我放心!”
袁绍一听,怎么和自己想得不一样啊,不过他还是说道:“文节兄这说得是哪里话来,冀州牧非兄来做不可啊,公孙伯珪其人,文节兄不必放在心上,绍一定替文节兄解决好此事!”
韩馥则缓缓摇了摇头,“唉,不瞒本初你说,我这儿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就算今日能防住他公孙伯珪,那么他日可能又出个张伯珪、李伯珪、王伯珪,而我韩文节可没有那个能力守得住这个冀州啊!而本初你则不然,袁家四世三公,而且乃是当代翘楚,冀州牧非你莫属,如此我也算对得起冀州的军民了!”
看着韩馥在自己面前如此的表情,袁绍当然能看得出来,他说的都是真心话。他也算能理解韩馥,生逢乱世,韩馥本来就是没什么大志,也没什么大本事,冀州早晚都是要丢,而到时他也不一定会落个什么下场。所以如今还不如让自己有个好的结果,这样也能保住自己和家人了。
袁绍这回倒是不再推辞什么了,“如此,绍便愧受之了!承蒙文节兄看得起绍,绍定不负文节兄所望!”
“我已上表朝廷,表本初你为新任冀州牧,至于最后结果,到时本初你便知晓了!这几日本初准备一下,到时冀州事务都交接完毕后,我也要离开了!”
“文节兄要归隐?”
韩馥点点头,“不错,我年纪大了,什么都不想做了。膝下有两子,望本初看在我的面儿上,多加照顾了!”
袁绍一听,他岂能不明白这个,韩馥韩文节这是让自己安心啊,于是就把自己仅有的两个儿子都放到自己的手下了。
其实袁绍对韩馥真是挺放心的,主要就是韩馥没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