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词叫做口是心非,说的就是沈醉此时的状态。
明明心里紧张得什么似的,偏偏嘴硬不承认。
祁正泽眼波流转,似乎有说不出的轻快:“那就让他们飞出来试试。”
沈醉冷呵了一声又背过身去,懒得理会这个无聊的家伙,然而目光却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看向了他,连那张手帕也不放过,一口气把手擦了个干净。
没有办法,这种东西她虽然不说,那也不代表着不恶心。
黏黏腻腻的,说起来真的很倒胃口。
看着这个口是心非的人,祁正泽忍不住发出了清脆的笑声。
沈醉不用刻意去猜测都知道这个人是在取笑自己。
但是这个时候她也懒得去证明什么了。
目光慢慢落在了手上的信件里,她随手将手里揉成一团的帕子丢回给了祁正泽。完完全全就是之前纨绔不羁的作风。
祁正泽眸子一暗,这个人给他的惊喜似乎是越来越多了。
他的视线里,沈醉的身子慢慢变得僵硬,直到最后竟然有些摇摇欲坠,他连忙伸手往她腰后一搂,撑住了她。
“喂,这就受不了打击了?”
沈醉嗯了一声,思绪这才被拉了回来,她避开了他要拿信件的手:“有些恶心,你还是不要看了。”说着,她离开了他的搀扶,两只手一起把信件撕了个稀巴烂,然而信件里面的东西却像是印入了她的脑海里一样,挥之不去,一遍又一遍地刷新着存在感。
沈醉忍不住又低声骂了一句:“真特么的好恶心。”能够让她如此不断强调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祁正泽微微有些遗憾地看着被她撕成碎片的信件,颇有些没有看到的失望。
居然被撕碎了,好歹给他看一眼再撕呀。
当然了,他不会不知道沈醉的刻意,虽然说他也没有什么理由非要看上一眼,更没有应该看到这信件的身份,人家是沈家人,他算什么,但是他就是想要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让沈醉如此奇怪。
“恶心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啊。”这小几天的相处,他还没有见过沈醉这么失态呢。
“激动你个大头鬼。”沈醉才不承认这种奇怪的举动会是出自自己的手的,迫不及待的否认,“我这是饿的,饿的你知道吗。”
祁正泽愣了两秒然后就捧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沈醉说了什么宇宙无敌大笑话一样。
无聊。
沈醉瞪视他,他却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笑得眼角都泛出泪花了才道:“行吧,那你就是饿的。”
这幅模样别提有多好看了,比起他之前要笑不笑的邪气样子不知道真实了多少。
太真实了,真实得沈醉想哭。
这样的念头一冒出来她就忍不住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眶,觉得眼眶有些撑到不起里面的重量了一样。
加上之前信件里面的内容,她突然有些委屈,还没有几秒钟鼻子也红了起来,头发凌乱,脸上还有从隧道里面钻来钻去染上的黑灰,看起来别提多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