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想安安稳稳的在一起,就这么难呢?
宫司屿力气大的惊人,纪由乃被紧紧裹在怀里,她几乎喘不过气,想推开,想挣脱,可每每想到方才抱着自己男人伤心忧郁的眼神,她就于心不忍,只能僵着身子,屏住呼吸,任由他抱着。
而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就好像,他一旦抱紧了她之后,地老天荒,都不会再放开。
还没有被抹去记忆前的她自己,应该和这个男人很相爱吧?
微怔片刻,纪由乃心中暗想。
这时,骑着平衡车跟着姬如尘和纪由乃过来的范无救和谢必安,已经到了门口。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黑白无常统领,皆戒备万分盯着门口二人。
“要是没范无救,我根本没办法带小孩出来,他在帮我们。”
姬如尘解释道。
而范无救也不往看向姬如尘,冷声道:“别忘了我提醒你的。”说着,范无救指了指手表,意思明了,注意时间。
当着众人的面,宫司屿毫不避嫌,捧起纪由乃的小脸,落下了唇,很凉很凉的触感,亲的纪由乃措手不及,茫然错愕的睁大美眸。
宫司屿直挺的鼻尖擦着她的鼻翼,冰凉温柔,逐渐加重力道。
给抱,没说给亲啊!
对所有人都极为陌生的纪由乃,当着众人面,硬生生的推开了宫司屿,瞳孔静默,瘪嘴,有些不悦,“我准你亲我了吗?”
那一瞬,宫司屿眸色深了,眼底似乎有汹涌的怒意在蔓延,他气的不是纪由乃推开了自己,而是气蒋子文,竟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冷静了半晌,心知如今的纪由乃根本不记忆他们过去的种种,不能操之过急,宫司屿按耐住阴郁的心情,最终,再一次伸手,牢牢圈住纪由乃的腰身,揽在怀中,平息了微乱的气息后,极近温柔,微沉道:“是我不好,我道歉,明明知道你不记得我,还这么强迫你,别生气好吗?”
“嗯,没事。”纪由乃语气平淡的表示谅解。
可她殊不知,她这么冷淡的语气,对宫司屿来说,简直就是在撕扯他的心脏。
从前的她,怎么可能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
他有些接受不了。
那一刻,宫司屿幽邃的瞳孔,暗沉无光,仿佛自己的世界濒临崩塌,濒临极限,他快支撑不住了。
但是很显然,纪由乃根本没体会不到他的感觉,并且,也根本没当回事,只是一手拿着信,一边盯着宫司屿那张忧郁憔悴的脸庞猛瞧,“信上说你绝对是见过的男人里最帅的,可你现在完全不像,你要不要证明给我看一下?”
“……”
不对的时间里,提出了不对的要求。
纪由乃恐怕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宫司屿,既心累,又无力。
既要平复自己疼痛感剧烈的心脏,又要满足自己失忆老婆的“过分”要求。
于是,宫司屿只能扶额蹙眉,头疼的看向一边的拜无忧,沉冷下令:“拿把剃须刀和一块热毛巾来。”
“是,主子。”
当着纪由乃的面,拜无忧端着一面镜子,左手臂搭着一条白色温热的毛巾。
然后,宫司屿开始将自己邋遢的青色胡渣处理干净。
他擦了一把脸,洗净了手,然后接过了流云递来的雪色衬衫,褪下了身上褶皱的黑衣,吸顶柔和的灯光下,宫司屿完美的身材暴露在众人面前,他的肌肤呈现出一种惑人的质感,线条完美,肌理紧实而性感,耀眼无比。
宫司屿换衣时,封锦玄很自觉的捂住了自家甜心萝莉的眼睛,禁止她继续看。
而宫司屿当着纪由乃和所有人面,再简单不过的收拾了一番自己的仪容门面后,俊美优雅至极的系着衬衫袖口,侧对着纪由乃时,门外透进来的淡淡阳光,不偏不倚,刚好洒在宫司屿的身上,在极端的光线晕染中,恍若身上镀了一层淡淡金芒。
换了身衣服后的宫司屿,黑发有些微乱,倦容虽疲惫,可更衬得他那张脸完美如神祗,也愈加难以接近,森冷阴郁。
“现在还邋遢吗?诡儿。”
优雅转身,宫司屿展开自己的双臂,微沉磁性,迷人的声线令人沉沦。
他走近,立在纪由乃面前,居高临下的微微低头看着她,那双弥漫夜的色泽的深邃瞳孔深处,满是柔情爱意,浓烈的似能将人灼伤。
微仰眸,没有记忆的纪由乃小嘴微张,睁大美眸,似惊叹,怔怔的看着眼前俊美炫目的耀眼男人。
尽管他的目光,依旧透着忧郁。
可……
那是一种能令任何人刹那间驻足凝神,忘记呼吸,忘记周围一切存在的俊美绝色,深情幽邃的凤眸,立体完美的轮廓,侧颜杀般精致的下颚弧线,耀眼迷人,颓废忧郁在这个男人身上竟出奇的没有任何违和感。
纪由乃没吭声,忍不住多看了宫司屿几眼后,耳廓红红的,脸颊也微微泛着粉色的红晕,似是害羞。
不过,她非常不给宫司屿面子,不仅不回答他的话,还无视他,转过身,正儿八经的举起手中写满密密麻麻字的信,对照信中的内容,开始认人。
“比女人更美的是姬如尘,就是男扮女装的人妖,这个我知道。”纪由乃瞅了眼姬如尘,嘀嘀咕咕道。
被无视的宫司屿,难掩错愕,有些挫败,面露无奈,这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并且,他又想抱她了。
想着那是他老婆,就算失忆又怎样,那还是他老婆。
所以……
宫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