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龙你给我出来!还有那个贱女人!”
一个身穿白衫的女子在虎丘塔下边哭边喊,而在虎丘塔下方把风的士子们将她拦住,不放她进入虎丘塔。
“姑娘,这里面都是江南的名流,你不能进去!”这些拦住她的人说道。
“什么江南名流,我看他们fēng_liú才是,快叫陈子龙那个天杀的出来见我!”白衫女子还在痛哭,她带来的几个下人帮她挡住这些士子们。
“请姑娘不要再闹,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姑娘的名节不要了吗?!”这些士子几社的士子站出来劝道。
“你少来威胁我,他在外面沾花惹草,我的名节始终是要不保的,还不如将这件事闹大,大家一起死了算了,呜呜呜……”白衫女子哭道。
楚云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来虎丘大会还能遇见这样的事情。大致是陈子龙与柳如是有所暧昧,被原配在这个时候追门来。
楚云见那白衫女子二十一二岁左右,有几分姿色,但和柳如是还差了许多。不过要是陈子龙因此受不住yòu huò,也未免……
“大人,这是你说的搞事情吗?真cì jī!”戈雅还以为这一出是楚云弄出来的,兴奋地说道。
“你太看得起我了……”楚云心想自己怎么可能弄出一场lún_lǐ剧。
“听说白衫女子原本是湖广布政司宝庆府邵阳知县张轨端之女,是陈子龙的原配夫人。后来陈子龙结识了艺伎柳如是以后,便对她日益冷淡,还很少回家。我看这回张氏追过来这里,怕不是有一场闹剧了。”
“这是与张氏也不无关系。陈子龙想要纳妾,张氏不肯,于是陈子龙便跑到太湖、南京等地。”
周边一些知道陈子龙家室的士子交头接耳。
“真不敢相信,我见当日陈公子和柳姑娘郎才女貌,还以为是……没想到竟然……”筱秀儿惊讶道。
她远在夷洲多时,不曾受太多封建礼节所束缚,对此很是不解。
“这毕竟是他们的私事,我们外人不便插手,看看陈子龙怎么应对吧。”楚云现在没有强行推行不准纳妾,不然怕是造成更大的轰动,变革正在一步步推行。
也是说陈子龙能不能纳妾,看是张氏同不同意,张氏不同意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张氏在虎丘塔下闹了一阵子,见陈子龙躲在里面不敢出来,仍然哭哭啼啼,也停在这里不走了。
现在虎丘塔下有楚云、左良玉、张氏三团人,都在等着虎丘大会结束。
在虎丘塔外把风的士子们个个愁眉苦脸,等下陈子龙出来以后,张氏大闹虎丘塔的事情恐怕要在士林传开了,他们谁的脸都无光。
大概到了正午的时候,虎丘塔会晤的人终于出来。
“陈子龙!”张氏第一个冲进去,在几个家丁的协助下,竟然一如势如破竹。
“哎哟!”第一个从虎丘塔走出来的人被张氏撞倒,摔在地,这个人却是钱谦益。
“钱老您没事吧?”几个士子急忙手忙脚乱地扶起钱谦益。
“你个杀千刀的在哪里!”张氏在众人寻找陈子龙的踪迹,很快她在人群看到了有意躲闪的陈子龙。
在陈子龙的身边,还有一个青衫男子,不过那个男子五官精细,却是女扮男装。
“好你个jiàn rén,勾引我的丈夫!”张氏作为女子,一眼便知道那边是柳如是,一巴掌扇过去,打了柳如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柳如是捂着火辣的脸颊,眼眶有泪水滚动。
周围没有士子愿意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相助,他们都嫌脏,怕有损自己的名声。
陈子龙惧内,只能无力地看着这一切:“夫人,大庭广众之下……”
“你闭嘴!家里好好的原配不要,却出来勾搭狐狸精,你算是什么才子?!”张氏指着陈子龙的鼻尖骂道,“今日我便要在你的面前打死这个小jiàn rén!”
柳如是环视周围人的目光,对她均是充满了鄙夷。她的身份决定了无论如何错的都是她。没有人会愿意玷污自己的名声去帮她说哪怕一句好话。
“叫你勾引汉子,我要打死你!”张氏又要前扇柳如是一记耳光。
“这位姐姐,你太过了!我阿爹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为何不找你丈夫麻烦,却要欺负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戈雅不知道什么时候过去拦住了张氏。
“你是什么人?敢为这个小jiàn rén说话!你们将她拉开!”张氏大怒,示意几个家丁将戈雅拿下。
在家丁要抓戈雅的时候,一道魁梧的身影将几个家丁打退。
“我的姑奶奶,求你不要多惹事了,这里都乱成一锅粥了!”余成站了出来,对戈雅抱怨道。
因为戈雅挺身而出,楚云他们一伙人有要牵扯进陈子龙家事之的倾向,都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是你们?”柳如是认出了昨日在太湖之见到的戈雅、余成两人,然后向四周看去,果然发现了正站在树下轻摇玉扇的楚云。
余成是楚云的家丁的话,他站出来是否后面有楚云示意?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庇护一个下九流之人?”张氏见到戈雅、余成两人站出来,厉声叫道。
“张夫人,这件事情的原委我们大抵都已经知道。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们本不愿插手,但是我这小妹子性情急躁,见你当众打人过激,出手相阻。不如张夫人您和陈公子下去将事情都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