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才会导致反抗失败,而且还妄送了那么多人的性命,连累了那么多城内的商人,我真是百死莫辞。”王掌柜见到了陈老,悔不当初。
陈老坐在正位上,却没有了指责王掌柜的意思,而是说道:“当时你的行为虽然鲁莽,但未必不可行,无奈中间我们出了叛徒,将起事的事情向总督府汇报,所才会导致起事失败。”
“叛徒……?已查明是何人了吗?”王掌柜眼角发狠,向陈老问道。
“已经查明了,当夜起事的人中,只有掮客张三路没有到,而且他这之后也消失了。最近我们有人看到他从总督府里面出入,虽然是夜间看得不真切,但基本已经可以确认那便是张三路。”陈老说道。
“张三路可是和我走南闯北的兄弟,我还以为当夜他已经牺牲了,怎么也不可能是他。”王掌柜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会不会是张三路被捉住,严刑拷打之下才坦白了我们的行动。”
“如果他不是主动背叛了我们,是不可能在总督府zì yóu进入而没有人跟着的,而且我们派人到他的家里偷到了他与马尼拉总督阿库尼亚来往的书信,已经可以确定他背叛了我们这一件事实,这是毋庸置疑的。”陈老说道,“而且我们根据来往的书信猜测,他不仅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背叛我们,而是已经长期扮演着总督府在我们华夏商人中的‘监督者’这样的角色。他们害怕我们华裔商人在马尼拉的影响力,所以需要收买一个人来监视我们。”
“没想到张三路这个家伙竟然做了总督府的爪牙,我这就去杀了他。”王掌柜一震桌子,大为震怒。
“你先不用着急,我引你见一个人。”陈老说道,“刘将军,有劳您过来一趟。”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走进大厅,王掌柜警惕地想要站起身来。
“王四,你可是让我们九州军吃了不少苦头,好好的计划不得不该出作出调整,还惊动了军部。”刘汪寻个位置坐下。
“这位是九州军从ān nán国派来的刘将军,手握大权,以后我们想要夺取马尼拉,还需要刘将军的帮助。”陈老说道。
原来是九州军的人。王掌柜汗流浃背,他没有按照九州军里应外合等待援军的命令行事,而是提前自己起事,导致九州军之前所做的许多布置功亏一篑,这样的罪过实在是他所承受不起的。
“一切都要怪我糊涂,竟然没有听从你们的吩咐,还将你们援助的火枪给丢失了。”王掌柜惭愧难当,还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刘汪的态度。
“丢失的火枪倒还可以生产出来,死掉的勇士的性命却再也回不来了。”刘汪说道。
“我……唉……”王四自责难当,摇了摇头,“等我先去手刃叛徒,然后再zì shā,向死去的弟兄们谢罪。”
“你这样的做法更是糊涂。”刘汪还是摇头,“无异于白白牺牲掉自己和你同伴的性命罢了。如果你接下来能够听我们九州军号令,到能够减轻自己的几分罪过。”
王四听后微微一惊:“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听闻你还率领了一支百人的残兵逃入丛林之中……”刘汪说道。
“没错,那百人的残兵是当日起事为数不多活下来的弟兄,不过我们现在丛林中遇到了很多困难,粮食不济是一方面,还有些弟兄在林中得了瘴疾,生命垂危。”王四向刘汪说出了他们的困境,“所以我这次冒着性命危险返回马尼拉,便是为了向陈老求一批药草和粮食。”
陈老在一旁听到王四的话,说道:“我们正要找你,怪不得你会主动找上门来。”
“毕竟你们起事是为了对付殖民军,粮食和药草我们会想办法供给你们。”刘汪替陈老做决定。
“可不可以给我们……提供一批火器和huǒ yào,我们在丛林之中缺少huǒ yào,殖民军进入丛林中围剿我们的时候,我们只能向土著借那弓箭与殖民军对抗,轻易便被殖民军压制。”王四本来潜入马尼拉城中,最紧要的就是要找到火器,现在看到拥有最先进火器的九州军将军在这里,虽然自己让九州军失望过一次,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向刘汪求助。
刘汪和陈老相视一笑,说道:“我所说你要听我们九州军号令之事,便是要暗中给你们提供火器、huǒ yào、粮食、药草、衣物,甚至lián zhàn士都可以暗中提供给你们。”
“当真?!”王四喜出望外。
“我既然这么说了,便是我们九州军应对马尼拉情形变化所做的调整。作为代价,你需要做到一件事。”刘汪说道。
“什么事情?”王四问道。
“你要用我们给你们提供的物资,为我们九州军给马尼拉总督增添一些麻烦,未来关键时候出手袭击马尼拉,拖住马尼拉城的守军。”刘汪说道。
“我们需要拖住马尼拉守军到什么时候?”王四急切地问道。
“少则一年,多则三年,具体时间干系到军事机密,我无可奉告,你们只需要选择接受或者不接受即可。接受了的话你们可以得到物资补给,但是可以会遭到马尼拉守军频繁的清剿,死伤惨重。”刘汪说道。
“在丛林之中没有物资和huǒ yào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以命相搏好了。”王四见九州军的条件正合他意,于是说道。
“你们还可以利用我们提供的物资,在当地的土著中拉起一支部队,补充你们的人员伤亡。”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