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我们军主记错了?我们军主怎么会记错?”邓千龙低声喝道。
“不敢不敢,一定是我们弄错了……等我回到巴达维亚,一定找多几个当地的土著问话,说不定贵军需要的橡胶树就在深山老林之中。“尼德兰商人安东尼取出一块手帕,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这样吧,你也不用着急着去寻找,我先向军主请示一下,等待他下一步的指示。”邓千龙说道。
熊文灿在一旁看得真切,这种情况多半真的是楚云搞错了,但是复辽军就是死不认错啊,还能那他们怎么办?而且看这尼德兰商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对复辽军指鹿为马的行为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尽可能地讨好复辽军。
“你们尼德兰人在这些年不是万历年还来到广东抢掠,拥有不少坚船利炮吗?怎么你们也怕复辽军了?”熊文灿私底下向安东尼问道。
“大明的官老爷,我们尼德兰人也是人,打不过复辽军,就只好讨好他们啦。不久前他们将我们的夷洲总督赶走了,所有与大明的贸易都控制在他们手里。要是惹他们一个生气,我们就没法购买大明的茶叶、丝绸和瓷器……”安东尼露出苦瓜脸。
原来是命根子握在了复辽军的手中,怪不得尼德兰商人都跟在复辽军军官后面,唯唯诺诺。
“熊大人在窃取关于我们复辽军的什么情报呢?”邓千龙间熊文灿与安东尼嘀嘀咕咕,问道。
“咳咳,你怎么能这样看待本官?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只是关怀一下来自大洋彼岸的客人。”熊文灿赶紧一脸严肃。
“大人,我们不如前去广州府的衙门看看,顺便参观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邓千龙说道,“请大人带路吧。”
“我乃是朝廷册封的两广总督,一方封疆大吏,你怎能让我为你带路?”熊文灿愠道。
“熊大人不要这么说嘛。今后我几年会率领船队长驻珠江,我们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的,以后还要常常来找熊大人你一同饮酒。”邓千龙说道。
“邓兄弟,不如我叫您一声大人,您以后还是少一点来找我吧。我为官清廉,两袖清风,可是一点余酒都没有。”熊文灿憋屈地说道。
“放心,我们复辽军一向不欺负人,到时候我会自备酒水过来。”邓千龙说道。
丢。熊文灿低声说了一声。
“熊大人似乎不欢迎我啊。虽然我听不懂岭南当地的方言,但是这两年长期在东南沿海做生意,也和不少广东的商人打过交道,知道这可是骂人的话。”邓千龙突然撇过眼来。
“哈?有吗?本官也是最近才调来广东,也不懂什么岭南的方言。”这回轮到熊文灿卖傻了。
“是吗?哈哈哈,我们走吧。”邓千龙毫不在意地带着广东商人往广州府的衙门走过来,仿佛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
熊文灿只能带着一堆衙役和卫所士兵跟在邓千龙后面,又不敢拿邓千龙怎么样,毕竟复辽军已经强行霸占了炮台,还有六艘炮船、两艘运兵船堵住了码头。
码头附近也有一些乌尾船,不过只有几丈长的乌尾船面对体型是它们十倍不止的大型战船,显得如此渺小。唯一大一点的也就是广东商人进行远洋贸易的大商船
“大人,复辽军这是在鸠占鹊巢啊,我们广东有百万百姓,还用怕他们?不如趁着他们头目上岸的良机,我们擒贼先擒王……”一个衙役说道。
“你当你是岳飞转世吗?复辽军正巧没有借口攻打广州府,他们的战船都驶过来了,要是我们扣押他们这边负责的官员,他们就有借口派遣大军上岸了!”熊文灿瞪了他一眼。
“那我们就由得他们在我们广州府横行无忌?”衙役不满地说道。
“等等朝廷的命令过来吧。要是朝廷真的要重新开放广东市舶司,我们就争取与复辽军谈判,使我们也能分享关税。至于他们强行登陆、占领炮台的行为,我会上报朝廷,让朝廷另行判断。”熊文灿有点儿无奈。
“可是……从我们岭南到京师,再回到岭南,长途跋涉,等到朝廷再次判决,复辽军已经在岸上站稳了脚跟,我们再也拿他们无可奈何了。”衙役说道。
“你这个衙役还真是不可小觑,几时懂得这些道理。”熊文灿说道,“我们现在就无可奈何了。”
“快跟上他们,别让他再把我们府衙给强占了就行了。”
熊文灿催促这些个衙役和士兵盯紧邓千龙他们。
邓千龙带领着一群士兵和广东商人来到广州城中,在街道间行走,看着摇头:“这里比起我们辽南差远了。”
“大人你这就不对了,我们广州府乃是岭南地区最为繁荣的地区,虽然比起北方大城有点差距,但应该也不远吧?”一些个广东商人不满地说道。
“这位复辽军的大人说的没有错,如果你们去到辽南的大连港,就不会认为大人说的有问题了。”又有一些去过辽南做生意的广东商人反驳自己的同伙。
“各位员外,我并不是以对比来凸显我们辽南的优越感,而是觉得广州府应该更加繁荣,成为东南沿海数一数二的大城市。”邓千龙说道,“大连港是为了北海的贸易,江浙有东海,而南海就是广州府的呀。”
嗯!听邓千龙这么说,在场的广东商人纷纷抚山羊须,露出满意的表情,显然邓千龙的话在他们之中引起了舒适。
“在接下来一年,我们打算成立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