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附近,一两千青年壮汉和族老被人数少于他们的复辽军包围。在火枪、步枪的威胁下,他们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兵器、刀具,以默认的方向宣告投降。
十几个主战派的族老、叔父被推了出来,成为背锅的人。
“你们为何要起兵攻打港口?根据我的了解,我的部下应该没有对你们有冒犯的地方吧。”楚云审视低头不语的主战派。
他们耷拉着脑袋,不敢直视楚云的眼睛。
“你是什么人?”吴姓的族老问道。
“这位就是我们复辽军的军主,消灭后金国的大功臣,朝廷的辽东总兵。你们见到辽东总兵还不施礼?!”刘汪厉声对他们喝道。
在名义上,楚云还是辽东总兵,在夷洲这块没有怎么开发的土地上,就算是和他们按大明的官位算,这里也没有一个能打的!
“草民见过总兵大人……”吴姓族老和其他人主战派还真的不得不服软,不管是从道义上,还是从拳头上来说。
“既然你们还认我这个总兵,那么为何你们要起兵反对于我,反对朝廷?”楚云正气凌然说道。
“大人您说的是什么话?”族老叔父们愣住,明明是楚云派出船队来攻打已经投靠了朝廷的郑芝龙,怎么反而好像是他代表朝廷一样?
“以你们的学识应该不难听懂我的话吧,你说你们为何要起兵反对朝廷,是不是想要造反啊?你们知不知道造反是要杀头的大罪?到底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楚云一连串质问。
“大人我们不是,我们没有……”这些被楚云质问的主战派人士被问得怀疑人生,开始连自己为什么要起兵反对复辽军都有些模糊。
“带头的是你吧?看你都七老八十了,为何倚老卖老,教唆众人反对朝廷?”楚云走到吴姓族老面前。
吴姓族老也被楚云绕的有点儿迷糊,搞得好像自己就是反贼一样。
不过他终究是老阅历,迷糊了一阵就想起来:“颜头目、李头目曾经在我们闹饥荒的时候带我们来夷洲拓荒,给予了我们粮食和耕牛,才让我们从乱世中活了下来。俗话说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朝廷不能救我们,而颜头目和李头目做到了。现在郑芝龙他们这帮小子继承了两个头目的衣钵,他们出了事情,我们自然要报答他们。”
“所以你们是为了报恩才起兵反对朝廷?这样说来,我还不能追究你们的罪行?”楚云问道。
“也不是……”不知道为甚,这些个主战派头头总觉得自己是理亏的一方,不敢公然反对楚云说的话。
“儒家文化推崇仁义礼智信,我倒不能说你们是错的。不过从今以后,你们都不用为再为郑芝龙他们报恩了,因为郑芝龙已经被打败,逃到了陆地上。”楚云说道。
楚云话音刚落,这些主战派人士眼睛都要凸出来:“郑芝龙被你们打败了?你没骗我们?”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想不用两日,我们的舰队就会将俘虏的海贼送回来。如果他们之中有你们的子嗣、族人,就将他们领回去,我也不追究你们的责任。”楚云说道。
“大人饶命,饶命啊。”这些人听楚云这么一说,十成信了八成,不约而同地跪在地上向楚云求饶。
最大的靠山郑芝龙都被打败了,他们的反抗显得毫无意义。要是楚云较真的话,岂不是要任他拿捏?
“军主,他们起兵攻打我们的据点,给我们添增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就这样放过他们?”刘汪问道。
“不要这么说,他们也是讲义气的人,放他们走,相信他们不会这么不长眼力,再次助纣为虐。”楚云说道。
“便宜你们这些人了!快走!”刘汪沉着脸,赶他们走。
一两千平民见复辽军没有做出任何的惩罚措施就放他们走,大为意外。不过他们还是赶紧小步跑开,各自返回自己的村落。
主战派的族老叔父尤为难以置信,离开港口后还在嘀咕。
“复辽军这么容易就放过我们,不会有什么蹊跷吧?会不会是辽东总兵骗了我们,实际上他们还没有打败郑芝龙?”
“我也觉得十分古怪,但是听辽东总兵所说,不像是作假的样子,说不定真的是辽东总兵好人,不愿意和我们这些凡人计较。要知道他可是消灭了后金这么强大势力的人,手中有好几万兵马,怎么会看得上我们这点人呢?”
“是啊,我们在他们的面前连屁都不是,对付我们跟玩一样。你看他们港口上那三百人,我们都无可奈何,要是他们的主力全都到了,我们女人和小孩一起上都不够他们人头多。”
“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复辽军也不是神。我看我们还是过两天看看,若是复辽军真的将俘虏带回来交还给我们的族人,我们就承认他们。如果只是糊弄我们,等到郑芝龙回来,我们再与郑芝龙联手赶走他们。”
几个主战派族老叔父也不是等闲之辈,心里还是有点不死心。
“军主您太仁慈了。有些人一旦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就蹭鼻子上脸,不长教训。以后要是我们驻扎这里的军队变少了,他们就会再次起兵的。”刘汪略有不满地说道。
“这个道理我何尝不知道。只是现在夷洲局势未稳,百姓在观望我们是敌是友。而这些人在他们之中德高望重,要是杀了他们,会引起对我们不利的谣言。”楚云叹息道。
有很多时候,武力也不是万能的。
“你们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