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主!旗主!复辽军开始冲击我们东城墙了,城下全是复辽军的云梯和士兵!弟兄们要守不住了!“
在火炮猛烈轰击东城墙后,楚云横刀跨马,指挥着最精锐的第一步兵旅在火炮的掩护下向东城发动了冲击!这次冲击是为了缓解南城的压力,同时也是楚云要用铁和血对第一旅进行一次战争洗礼!只有经历过战争的千锤百炼,一支铁军才能浴火而生!
“轮到你们上去守了,就是死也要给我挡住复辽军,别让他们登上城墙一步!“出于南城墙的教训,岳托早就在城下准备好了预备队以替换伤亡惨重的城墙守军。
守军最大的问题就是被火炮给吓坏了,许多守在城墙上的士兵不敢探出头往城墙下进行射击。火炮在轰鸣,在楯车等攻城器械的庇护下,漫山遍野的火枪兵杀了过来,他们一旦靠近城墙,立即用火枪压制上边的弓箭!
“旗主,二贝勒请求支援!“岳托紧张地指挥东城防守时,南城的阿敏却派人来向他求援。
“东城墙危急,我哪里还能分得出兵力给他?!就算没了一小段城墙,难道近万人还守不住南城吗?“岳托皱了皱眉头,阿敏可是八旗宿将,征伐果断,难不成会被复辽军区区三四千人给冲进来?
“倒不是二贝勒守不住,而是我们镶蓝旗中那些汉人和蒙古人士兵崩溃,反而冲乱了我们旗兵的阵型,将二贝勒的部署全都打乱了!“前来求援的旗兵说道。
对于南城墙惨烈的战斗,百战老兵的旗兵还能坚持与复辽军的刺刀、冷枪和不时的火炮死磕,也确实给攻入城内的黄炜姚的步兵营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但是,镶蓝旗内并不只是有建州旗兵,还有一些被编入镶蓝旗的蒙古人、汉人,他们有些人是甲兵,也有些人是辅助兵种。因为建州女真的人口并不多,根本就不可能弥补长期战争的兵力损失,所以往八旗里塞蒙古人和汉人是必须的。
这些蒙古人和汉人没有建州旗兵那样顽强的信念,他们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小命,而且战斗经验参差不齐。他们面对复辽军猛烈火炮的袭击时已然胆怯,现在又遭遇到复辽军突入城内,慌张的他们与附近的民夫纷纷逃亡,反而冲乱了前来增援的建州旗兵的阵型,让阿敏无法及时集中优势兵力堵住缺口!
现在杀入城中的复辽军步兵越来越多,而且火炮旅也将越来越多的火炮推入城内对城内的守军进行轰击!只需三四发炮弹,就能让一个牛录的兵力崩溃!这种在眼皮底下的炮击,比在城外向城nèi_shè击的震慑力还要巨大百倍!
“二贝勒,复辽军越来越多,弟兄们要守不住了!“负责合围攻入缺口的复辽军的几个甲喇额真和牛录额真发现自己的部队被打得乱七八糟,而且缺口不仅没有被堵上,还越来越大好吗!
“混蛋,就算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给我们守住!丢了海州城,我们有什么面目去见先汗!“阿敏暴怒。
在阿敏的死命令下,岌岌可危的八旗兵再次努力向占据了不少房舍的复辽军火枪兵冲击!
“大家稳住!“黄炜姚指挥着部下依据房舍进行攻击,有了房舍作为掩护,八旗兵的弓箭对他们的伤害减少了不少。
而重要的巷子和街道,则有线列步兵阻挡和推进!
“率先登上城头者,赏白银二百两!“
城东的攻防也迅速易势,在火炮的掩护下,第一步兵旅没有任何悬念地攻上了破损城墙!
兴奋的杨太更是自己挺着一把刺刀在城墙上来回冲杀!他周围的卫兵一脸着急地跟着杨太杀敌,以免自己的长官被敌人围困。
东城墙上面的守军被复辽军的炮火轰得晕头转向,无力阻止从各个方向登上城墙的复辽军士兵。等复辽军杀上城头,守城的士兵想的第一件事不是和复辽军拼命,而是玩命地往城下跑!
南城危机,东城还遭遇到复辽军的攻击,他们的信心已经被复辽军给彻底击溃了!
“凡是后退者,杀无赦!”镶红旗旗主岳托在城下督战,他亲自用大刀砍死好几个后退的士兵,但是仍然挡不住疯狂后退的守军!守军对于复辽军的惧怕,还要在他之上!
“旗主我们放弃吧!城墙已经失守,我们无险可守了!”脸上混杂着泥土和鲜血的守城官向岳托焦急地说道。
岳托看着骤然糜烂的局势,咬了咬牙,他知道军心已失,无论如何都难以继续困守,只好下令:“亲卫队殿后,其他部队有序往北门撤退!”
海州城的军民乱成一团。因为受到战火波及的海州城百姓躲在房舍内,但仍然受到炮火和乱兵的袭击,哀鸿遍地。而溃逃的士兵往没有复辽军围困的北城门逃窜,蒙古士兵、汉人士兵、建州旗兵拥挤,恨不得多长几条腿!
“快打开城门放我们出去!”逃兵劫持了北城门看守城门的士兵,叫嚷着开门。
“没有旗主的命令不得开门!”北门守城官看到不断涌来的败兵,哪里还不知道东城门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没有岳托的命令,他还是不敢擅自带兵逃走。
“兄弟们,复辽军就在后面,再不逃就来不及了!我们杀出去!”溃逃的乱兵干脆自发攻打起北城门,让北城门也陷入一片硝烟之中!
“很好,局势算是稳住了一些!”南城的阿敏指挥镶蓝旗对冲进南城墙的步兵和炮兵进行驱赶,算是下了死命令。虽然没能将复辽军赶出去,但是最起码缺口没有被再次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