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令咬牙切齿道:“青主这一招太阴狠了,承宇既然有心,一旦让她尝过了权利的滋味,若夏侯家强行中断她手上权利的话,她心里必将恨夏侯家入骨,可若放任她为所欲为将来搞不好难以收场,青主这一招我们避无可避,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必然要逼得我们和承宇之间产生裂痕!”
“你急什么?出了事就解决,担心再多也没用。”夏侯拓睁开双眼盯着夏侯令说了句,立刻将夏侯令满脸的戾气压了下去,夏侯拓起身,卫枢上前扶了一把,夏侯拓站起后缓缓踱步,道:“你以为不出这事承宇那丫头就不恨夏侯家了吗?没坐上那个位置还罢了,坐在了那个位置却受人摆布这么多年,换了你也一样受不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已,只是爆发早晚罢了,当年送她入宫时就有心理准备。”
夏侯令一怔,放心不少,跟随他身后道:“如此说来,父亲早有应对准备?”
“哼哼。”夏侯令摇了摇头,叹道:“需要应对吗?承宇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恨夏侯家也好,不恨夏侯家也罢,关键的地方在我们夏侯家自身的实力够不够,只要自身过硬,她再恨夏侯家又能如何,能改变什么吗?青主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又岂是她能改变的?只要咱们自身过硬,她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还要倚靠夏侯家,都还是夏侯家的女儿,都照样要畏惧夏侯家,她肚子里孩儿出来后都要争取夏侯家的支持,这才是归根结底的真相,其他的什么恨不恨都是表象,恨夏侯家的人还少了吗?急于将夏侯家除之而后快的人还少了吗?不在乎多她一个。你呀,多大点事情,就把你急成了这样?”
夏侯令忙道:“儿子只是痛恨这种吃里扒外的人,不怕外面风高浪急,就怕自己窝里乱,才一时怒急。”
“就怕自己窝里乱,说的好啊!”夏侯拓回头,给了夏侯令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接着继续前行,徐徐道:“你们不奇怪吗?承宇那丫头明知道她身边遍布夏侯家的人,就算得到了那支人马也是间接操控在夏侯家的手里,夏侯家根本不可能容许她擅自乱来,那她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她能跳过夏侯家直接与那支人马联系,或者说她能直接和那支人马的掌控者牛有德联系。承宇那丫头什么时候和牛有德直接联系上了?她身边的人怎么会一点都不知情?好不容易捏了支人马在手,我想她也不会愿意受到其他人的摆布事事经过青主那边的手,真要这样的话就失去了她不惜得罪夏侯家也要掌控这支人马的意义,所以问题很有可能还是出在她的身边,她自己是不可能独自跑去和牛有德会面的。而能让承宇有此野心也必然是赌约开始后才有的,看不到前景她是不会这样干的,范围可以缩小到这期间和牛有德见过面的人。卫枢,天牝宫的人,查!”
“是!”卫枢拱手应下,转身而去,迅速布置此事。
数日后,天牝宫内略有动静,一间厢房内,娥眉冷冷看着一名下站的仙娥,那名仙娥满脸的紧张害怕,语带颤音道:“长使姑姑,不知何事召见奴婢?”
娥眉冷漠道:“牛有德在绿央园养伤期间,听说天牝宫有人私下去过绿央园和牛有德悄悄会过面,你知道是谁吗?”
此话一出,那仙娥吓得噗通跪地,脸色惨白,浑身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