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箭塔上下来一人,把自己手中的木牌接过去,然后迅向着中间的竹屋跑去。
齐玉白松了一口气。
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这段时间跋山涉水,终于找到了这个寨子。
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这里。
这个从箭塔上跑下来的人,他身上就穿着着护身的藤甲。
这种藤甲,远看起来就和金甲没什么两样,甲胄分明,头盔闪亮。
但等他下来,从自己手中接过木牌的时候,齐玉白才细看出来,这连成一体的甲胄,是用细密的野藤编织而成的。
这种野藤,比小指还要细很多,细致平整,密密地编织在一起,连成一块块的盔甲。
不细看的话,都以为那只是金甲的反光。
普通的人就穿着这种藤甲,那这里,肯定和金藤宝甲有关系。
最不行的话,从这里也能得到金藤宝甲的一些蛛丝马迹,到时候自己再找就好找了。
“族长大人请您进去。”
那兵士跑出来,把木牌还给齐玉白,恭敬地说道。
“好。”
齐玉白急忙随着那兵士,向着那最大的竹屋走去。
说是最大的竹屋,其实也是很简陋的,细密的竹片插成竹墙,上边覆上茅草,再扎一个简单的竹门,就是一座竹屋了。
但这种屋子一刮风下雨,肯定屋里也干爽不了。
兵士在门口停下,给齐玉白拉开竹门,就站立不动了。
“外边那位贵客,进来吧。”
屋内传出一阵中气十足,却又带着一丝疲惫的声音。
齐玉白弯腰走了进去。
竹屋中昏暗潮湿,让齐玉白一时适应不了。
眨了两下眼睛,齐玉白才看清屋中的情形。
但齐玉白就瞪大了眼睛,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了。
屋中,挂满了兵士身上穿着的藤甲。有藤衣,有藤裙,有藤胄,还挂着不少的藤盔。
中间背朝自己,佝偻着坐着一人。
他身披黑袍,满头花,盘腿坐在地上,手中依旧在忙个不停,好像是在编着东西。
听到齐玉白进来也不转身,只是轻轻拍拍旁边的席子,示意齐玉白坐过去。
齐玉白依声慢慢走过去。
然后在老人的示意下轻轻坐下。
“我知道你来是什么意思,我们不会并入滇南城,我们只守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老人扭过头来,向齐玉白慢慢说着。
这个老人恐怕已有上百岁了,满头的白,一脸的苍老的褶皱。
老人看了齐玉白一眼,眼中精芒一闪,转瞬又变得浑浊。
“你恐怕也不是当地人吧?”
见老人突然转了话题,齐玉白一愣,又急忙应道:“我不是这里人,我是从中州来的。”
所谓中州,其实也就是九州中部地区的概称,并非单指哪一个地域。
这滇南,他是属于梁州。
相比于这滇南,梁州靠近豫州的地方,一样可以称作中州。
“哦看来中庭对于我们这些蛮域越来越重视啊”
老人似乎把齐玉白当成公职人员了,依旧自顾地说着。
“族长大人,在下不属于中庭,在下只是对这里一种法器很感兴趣,所以过来寻访的。”
“哦”
“我是听说贵族有一种传说中的金藤宝甲,轻若无物,但是坚韧无比,堪比金石。”
“没错”
老人点点头。
“但我为什么要给你?”
老人轻描淡写。
齐玉白顿时愣住了。
但这位族长怎么对中土之人意见很深?
族长轻轻地站起身。
“年轻人,我对中庭没什么坏印象,也没什么好感觉,我们只是我们,我们世代生活在这里,不求谁,也不靠谁。这藤甲秘术是我们自己的,谁也不能带走。”
“族长,我不是想带走你的秘术,我只是想”
齐玉白没想过老人把金藤宝甲之术告诉自己,自己只希望能换几个金藤宝甲的灵器,或者给人熊量身订做一身,提高人熊的防御力也好。
听了齐玉白的话,老人依旧是顽固地摇头。
多少外族仰慕自己族中秘传的藤甲之术,用各种借口,但他们的目的不过是想骗取自己族的秘术。
那怎么可能。
齐玉白不由有些心中有火。
你的一族秘术,我承认,你定有你的出奇之处。并且你世代浸淫此术,让此术扬光大,别人难以企及。
但你只是固步自封,敝帚自珍,能有更好的展?
怪不得你们世代只是蜗居这一个小小的山坳。
“看来族长大人对自己本族的秘术相当保守,但您可知道您这也是固步自封,不与外界接触,不增长见识,只会让自己的长处落伍。”
“年轻人,你不要讲些大话了。”
听到齐玉白的话,族长脸上浮起一丝讥笑:“我制出来的藤甲,比精钢制成的盔甲都难以破坏,而且轻若无物,普通人穿上,就能挡住妖兽的尖牙利爪,两个身着藤甲的兵士,就能杀掉一个妖兽。”
“你所说的外边,谁有我这样的能耐?”
“那些中土的东西,更是中看不中用,炼制的法宝,除了修士变得更厉害,普通人看到妖兽哪个不跑?哼”
族长自傲的地方,就是这普通山藤制成的藤甲,就防御力来说,就已经比得上一般法器了。
如果是灵藤制出来,那比法器可就强得多了。
这是其它人,其它法器比不上的地方。
而且普通人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