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白依旧与金眼雕漫无目标地苦苦搜寻。/p
哪怕有金眼雕在空中瞭望,齐玉白也很难在广袤的大地上找寻到犹如蝼蚁一样的人。/p
更何况,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人的行踪。/p
“主人,我好累啊,我们休息一下吧。”/p
金眼雕带着乞求的声音说道。/p
看着半空无精打采的金眼雕,齐玉白轻叹一口气。/p
这些天金眼雕一直在不断在空中飞,自己也一直不断地搜寻,除了饮过几口山泉,什么东西都没有进过肚子。/p
都很累了。/p
“下来吧,咱们休息一下。”/p
听到齐玉白招呼,金眼雕终于松了口气,打个盘旋如释重负地打个盘旋停到齐玉白的身边。/p
金眼雕这几日也累得有些够呛,看它的眼睛又深陷下去了不少,眼球里还有了血丝。/p
齐玉白从身上摸出几粒灵药,抛给金眼雕。/p
“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下吧。”/p
见到齐玉白抛过来的灵药,金眼雕眼睛顿时变得贼亮。/p
“谢谢主人,谢谢主……唔……”/p
几粒灵药被它吞进肚中,金眼周兴奋地连话都讲不清了。/p
看着渐晚的天色,齐玉白选了个背风的地方,点起堆篝火然后呆坐在篝火前。/p
金眼雕自然是怕火的,远远地寻了个地方,瞅着齐玉白呆。/p
“小雕,你有父母么?”/p
齐玉白想找人说说话,但身边只有这只不大靠谱的金眼雕,齐玉白也找不到人说话,只好将就着跟金眼雕唠叨两句。/p
当然有了,你这不是废话么?/p
金眼雕瞥了齐玉白一眼。/p
谁没有父母就会有自己呢?只不过我的父母不叫父母,叫兽亲。/p
“有啊,不过我早记不清了。”/p
金眼雕很老实地回答了齐玉白。/p
提的问题再白痴他也是主人,不能把不好的情绪表现出来。/p
那是多么久远的问题,金眼雕已然记不清了,或许是找不到那时的记忆了。/p
作为兽妖,能够觉醒自然是妖兽中的佼佼者,随之而来是寿限的延长。自己的兽亲,早已经不知化作了什么。/p
齐玉白没有感觉到金眼雕的心思,自己有些呆呆地瞅着篝火,又轻轻地,似乎自言自语地说:“大家都有父母的,有父母才有我们……”/p
篝火啪啪地燃烧着,把齐玉白的絮叨烧碎在火中。/p
半弦弯月慢慢地升空,把地上的东西照得愈冷清。/p
只不过在篝火的摇动下,弯月没有办法照出齐玉白的影子,/p
齐玉白依旧是呆呆地看着篝火,偶尔挑动一下手中的树枝,证明自己还在。/p
“所以你说,我是找还是不找呢?”/p
对着金眼雕,或者对着自己,齐玉白絮叨着。/p
金眼雕有些昏昏欲睡,如果以为他在与自己说话,可他却会自己给自己解答,但是如果自己不答理他,他又会等着自己的反应。/p
这个家伙好啰嗦啊,絮叨了快有一个时辰了。/p
“所以,我还是一定要去找的,对不对?”/p
齐玉白朗声说道。/p
金眼雕松了口气,他总算自己给自己下了下了个定论,再也不用听他唠叨了,金眼雕觉着自己可以睡着了。/p
“小雕!”/p
金眼雕被惊醒了。/p
一反常态?/p
怎么了?/p
齐玉白眼神炯炯,凝望远方:“如果到了晚上,他肯定会点堆篝火的,晚上不要找村落,就找有火光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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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火光的地方。/p
有可能是篝火,也可能是妖火。/p
齐明义喘息着,有些惊恐地看着前边妖兽喷吐着熊烈的妖火。/p
谁说自己福大命大,谁说有自己在就不会有妖兽。/p
这不,妖兽这就来了。/p
这是一条巨大的四脚蛇,是头会喷火吐烟,行走如风的妖兽。/p
魏丁兆见到自己这群人被这头妖兽盯上,顿时脸色大变,急忙催动阵盘化出一套冰凌阵法把诸人护在其中。/p
以水克火。/p
那妖兽一看就是火脉妖兽,自己这阵法在冰雪初融之地还小有优势,自己不图与此獠争出生死胜负,只图它受挫离开,那就大吉大利了。/p
可是时间一点点过去,魏丁兆有些绝望地现,这头妖兽却是略地嘲笑地站在外边等着阵法失能。/p
它的目标就是自己这群人。/p
不达到目的,看样子它也不会退去。/p
怎么办?/p
难道只有硬拼?/p
阵法凝成的冰凌在一点点地失能,些许冰凌慢慢地褪成水滴,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宛若泪珠一样,滴湿了一大片。/p
冰凌之后的诸人也慢慢显出了身形。/p
阵法中的人们,也很清楚地看到那头四脚蛇。/p
魏丁兆看着那头四脚蛇,心中叹了口气,这头妖兽,叫做火蝾螈,是汲取地火入身的妖兽。/p
这种妖兽,长年潜伏在地下,用地火来熔炼自己的身体。它们身上橙红之色越是深重,就说明它们的道行越是高。/p
而这头妖兽,恐怕离化形都不远了。/p
自己这群人,难道都跑不掉了?回头看了一眼,魏丁兆满面苦笑:这都还是孩子啊。/p
“会用法器的站到我这边,不会用法器的用傀弩……”/p
魏丁兆安排道。/p
齐明义没有任何自保的手段,自己只会种植些灵物,现在妖兽来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