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看我的眼神,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不是绝望,也不是悲哀。
是一种想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的小心翼翼。
“是。”我点点头:“来救你们的人不光有我,还有别人。”
“你真是来救我们的???”
这时候,蹲在旁边的那几个女人都围了上来。
她们跟这个小姑娘的打扮差不多,只不过脚腕上没拴着铁链,看着倒是自由不少。
在这几个女人里,年纪最大的不过才三十多,虽然称不上漂亮,但身材绝对是一顶一的,有那种成shú_nǚ性特有的韵味儿。
当然,非礼勿视这四个字我还是懂的,稍微打量了她们几眼,我便移开了目光。
“这是哪儿?”我问。
那个年纪最大的女人爬了过来,压着嗓子跟我说:“这是他们挖来藏人的地窖。”
“藏人的?”我想了想,又问:“你们都是被拐卖过来的对吧?”
“是!我是从河北来的!”那女人急忙说道:“我姓杨!你听说过我没?!是不是我家里人让你们来的??”
“他们人呢?”我转开话题问道。
“不知道。”杨姐摇了摇头,很担心的看了我一眼,说:“他们把你扔下来就走了,好像是去吃饭了。”
“你们为什么会被关在这儿?”我忍不住问道:“他们不是把你们买下当老婆吗??不在家里关着......怎么关地窖里了??”
“因为我们不听话呗。”
最边上那个姑娘开了口,冷冰冰的说:“不愿意给他们开枝散叶,刚上.床就要死要活的闹自杀......像是这样的人,都被关在这个地窖里了。”
“在这里就是受刑,又是被打又是被骂,要是再不听话,一辈子都出不去。”
说着,她自嘲着笑了笑。
“要是被他们一辈子都关在这儿倒也不错,总比当生育机器强。”
“别说了。”杨姐低声劝道:“既然咱们都在这儿好好活着,谁也没自杀,那就代表咱们谁也不想死,所以.......”
“大前天不是才死一个吗?”那姑娘反问道:“你忘了晓清是怎么死的了?就撞在你旁边那堵墙上,说死就死,比谁都干脆!”
杨姐不说话了,身子有些颤抖,似是在害怕。
“你们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咱们肯定能出去!”我安慰道。
“救我们?”那姑娘冷笑道:“如果你有这本事,你会被他们抓住关在这儿?我看你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别吵了!”
被拴着脚腕的小姑娘劝了一句,眼睛通红,差点就要哭出来了:“咱们一定能出去的!一定可以回家!”
听见这话,那姑娘叹了口气也不吱声了。
“你叫什么?”我问她。
“我?”小姑娘说:“我姓秦,叫秦小岚,是南京人,家里是......”
没等她把话说完,我便接过话茬,很疑惑的问她:“为什么只有你被拴着,她们没被拴着?”
“因为她是新来的。”杨姐叹道:“新来的都得吃几天苦头,这是那帮畜生的规矩,不信你看这儿。”
一边说着,杨姐一边抬起腿来,将脚腕伸到我面前,示意让我看。
她的脚腕上也有一道伤疤,跟秦小岚脚腕上的一样,是被铁链勒进肉里留下来的。
“其实吃这些苦头也不错,总比被他们侮辱要好得多。”杨姐很乐观的说着,笑了起来。
我一愣,问什么意思?
“我们都是刚被买来不久的,他们对付我们就两套方案,要么是哄,要么是吓。”杨姐深深的叹了口气,表情也有些无奈了:“哄过了,现在是吓,再过几天他们没了耐心,恐怕就........”
“要是他们敢欺负我们,大不了就跟他们拼了!”秦小岚咬紧了牙。
在这时候,秦小岚跟杨姐的肚子都叫了起来,两人都显得有些尴尬。
“你们饿了吧?”我试探着问道。
杨姐嗯了一声,说已经一天没吃饭了,他们只送来点水,根本就不送饭。
“他娘的.....这帮子畜生.......”我咬了咬牙:“这是真不拿人当人看啊!”
“还好吧,多少还拿咱们当人看。”杨姐说道:“他们也清楚,有的人是得在村里过一辈子的,所以一开始没有强上我们,都是哄着来。”
“你这是帮他们说话啊?”有人问了句。
杨姐摇摇头,说不是,只是就事论事。
如果他们不这么做,在场的这些姑娘,谁能把身子保到现在?
“那帮畜生一共买了多少人?”我问。
“就我知道的,加上我们,大概有十一个,现在只剩下.......”
忽然间,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打断了杨姐的话。
地窖的出口在顶上,那人掀开铁板子,拿手电往里晃了晃,见我醒过来了,二话不说就开始喊:“那个姓沈的醒了!!叫大哥过来!!!”
大哥??
狗日的就说看他这么熟悉.......这不是村长他儿子吗??是老三还是老四来着??
“你们先过去,离我远点。”我低声说道:“有人要来了。”
杨姐嗯了一声,带着秦小岚跟其他姑娘就退了回去,蜷缩在墙脚,装出了一副害怕的样子。
过了两分钟左右,村长他大儿子下来了。
“哟,还活着呢?”大儿子拿着电筒,直冲着我脸上照着,问我:“感觉咋样啊?”
“还行。”我说。
大儿子点点头,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