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阕从那里弄来大批商货,十之八九与那个排帮脱不开关系。
“你...”老爷子面色渐冷,“你不会和排帮又扯上了关系吧?”
“嘿嘿嘿。”岑阕知道叔父不喜欢这些黑不黑白不白的,傻笑敷衍。
“且不说这些,小侄观叔父面有愁容。怎地?朝中遇到难事了?”
“唉!”岑长倩一叹,也不瞒岑阕,直接把出使之事道出。
......
“老夫此去凶多吉少,到时岑家只剩你大哥岑献、二哥岑曦两人在朝。却是要小心为上,不可妄为了。”
岑阕一听,登时哀叹:“如此说来,叔父此去,确实凶险。”
“正好,小侄此次带了几位好手,就随叔父同去,关键时刻,也许可保周全。”
“呵.....”岑长倩听乐了。
两国开兵交仗,连陛下委派护卫的羽林禁军都不够看,你送老夫几个家门护院有什么用?
可是,岑阕还挺固执,非送不可。
岑长倩扭之不过,只得应下。
“行吧,你把人带过来吧!”
“呃。”岑阕一窘,“这倒是带不过来,人都在城外住下了。”
“七日之后,叔父出城北去,小侄再让他们自去见叔父便是。”
“......”
岑长倩无语,怎么护院还神神秘秘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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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多说,转眼七日。
武则天晋封武延秀为淮阳王,出使突厥迎娶异族公主的圣旨早就颁告朝堂。
出发之日,老太太亲点三千羽林卫护送,文昌右相岑长倩为伴使北上。
只见刀兵如林,马踏如流,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就出了神都洛阳,朝北而去。
北去的官道之上,武延秀置于大队之中,鲜衣怒马,如丧考妣。
对!!
就是如丧考妣,他巴不得立马死了爹呢!
这样一来,他那个不是人的老子也就断了储君的美梦,他也就不用到突厥去送死了。
回头瞥了一眼坐在上车的岑长倩,武延秀面有难色,思量再三,最后还是轻勒马僵,让马势慢下来,与岑老爷子的马车并行。
“岑相....”
隔着车帘,武延秀轻轻呼唤。
“嗯??”岑老爷子连车帘子都懒得掀,淡然回道:“淮阳王有事?”
“这个....”
武延秀犯难道:“此去凶多吉少,咱们二人可谓是同命相连。”
“到时,万一...万一遇险,还请岑相定要公私分明,多多扶持。”
“!!!!”
特么岑老爷子听的胡子没气歪了,这叫什么话!?你当我跟你老子似的那么没品?
还公私分明?
强压怒火,“淮阳王殿下,不必忐忑,老夫为国出使,办的是大周朝廷的差,自然不敢忘公,忠心办事。”
“不过....”
“不过老夫也提醒淮阳王一句,你我皆为大周,关键时刻,舍身成仁,再所难免。”
“殿下还是坦荡些,不失一种解脱。”
“......”
武延秀闹了个没脸儿,心中暗骂,看把你这老东西能的,我就不信你真不怕死!到时候,刀斧加身,我看你还硬不硬气!?
正想的痛快,只见官道之上,忽现数十壮汉怀抱兵刃,拦住去路。
“大胆,神都之侧,皇使仪仗,何人胆敢拦路?”
先行兵卒已经叫上号了。
只见拦路者之中行出一个三十年上下的年轻人,手提带鞘长剑,并没有动手的意思。
神情坦然道:“这位兵爷莫慌,我等乃岑相家中雇佣的护卫,特来护送我家老爷北去。”
兵士一听,好好看了看这伙人,不敢怠慢,只得回身禀报。
而岑长倩这才想起,岑阕好像确实给他找了几个护卫。
点头应下:“确有此事,让他们随队而行吧!”
一旁的武延秀一看,“哼!”登时嗤之以鼻,极是轻蔑。
说的好像不怕死,这不,也好不到哪儿去吧?连自家护院都出马了。
打马前行,再不与岑长倩多言。
而等那几十号私家护卫入了大队,并行岑长倩车驾左右,老爷子这才掀起帘子,好好打量了这伙私护几眼。
只是这一看.....
“嗯?”
岑长倩一惊,心中暗道,这伙人....不简单啊!
......
老爷子不懂武功,可是却懂观人,这帮人无论神态气质,一看就不像是平常的护卫。
而且,扮相也是极怪,为首的几人之中,打头的是个道士,三十多岁的年纪,怀抱一把宝剑。安然马上,目空一切。
前后那些盔明甲亮的御前禁军,仿佛在这道士眼中皆若无物。
次之,则也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腰间挂刀,嘴角含笑,似乎没什么特别。
可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这人是个狠角色,他的那抹笑意之中总是隐藏着几分狠辣之意。
再后面,是个更年轻的年青人,不过二十出头,可是眼中狠厉更盛之前那人。
不!那已经不是狠辣,而是杀气!!
这青年的杀气几乎到了藏之不住的地步,连靠近其身的禁军兵卒都下意识地躲着他走。
岑长倩再往后看,几十人中,还有三人也不简单。
一个俊郎青年,身背长兵,用布缠着,不过从外形上看,当是一把长枪。
一个最小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