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开书之前:
老书友都知道,苍山的故事突出一个天马行空、胡编乱造,我是讲故事的,不是讲历史的。
且为了写爽写嗨,此次的时代背景采用的是半架空的形式。
虽然还是沿用正经的历史人物,大体上也没太多偏差,但是......
讲的却是一个不正经的故事。
图个方便,某些历史人物、事件的时间节点会有出入,唐王朝的内外环境也会有所杜撰。
特此说明。
......
各位看客,下面,咱们开始新的旅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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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上元元年秋,甚异。(公元674年)
此时未及昏时,残阳如血,可宫城即已落锁,四门禁闭,巡哨森严。
就在刚刚,魏国夫人贺兰氏暴毙宫中。
人是死了,可凶手是谁却未有定论。
君上震怒,誓要严惩凶徒,还魏国夫人一个公道。
不过,话说回来,圣皇宠爱魏国夫人贺兰氏,无论是朝中,还是坊间,皆已是公然之秘。若不是圣后阻拦,以贺兰氏久居宫中之实,立妃也己顺理成章。
然而,老话说得好:没了,就是没了。
这巍巍皇城仿佛真如圣后所言那般不吉利,即使将那凶徒碎尸万段,又怎换得回魏国夫人倾世一笑呢?
守卫皇城的羽林卫兵卒虽是茫然,却也只能苦笑颔首,见怪不怪了。
自高祖立国,这皇城之下埋葬了多少李氏宗亲?又有多少皇亲贵胄血祭了天唐?
那个圣后的亲外甥女,那个芳华绝世的女人,也没能逃过这皇城孽咒。
贺兰氏,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
突然,皇城之内扬起一阵喧闹,刀兵对碰之声细密嘈杂,由远而近。
城外巡哨的兵卒愕然一怔,下意识望向宫墙阻隔的禁宫,紧了紧手中的矛枪。
正在此时,众兵卒还未及反应,只闻喧闹之音已然到了城上。
昏暗中,黑影闪现,寒光一掠,一个人影左手执剑,右手握着一块紫黑色的玉饰,从数丈高的宫墙上直扑而下。
叮...铛...碰!
两剑一肘,三个带甲武士连兵刃都不曾擎出,便已倒飞而出,伤重不起。
人影趁乱一窜,射出丈许,躬身再闪,唰!唰!
只两个闪动,便已穿过长街,翻身末入宫外安乐坊的矮墙之中。
“......”
兵卒们都已经看傻了,此人武功之高闻所未闻,身手之迅更是见所未见。
“这......这是什么人!?”
......
“好像是个道士......”
......
“身后还背着包袱?”
“不是包袱,是一个孩子!”有看得真切的兵卒惊魂未定。
“是一个皱巴巴......浑身是血的幼婴。”
......
一人一剑独闯禁宫,不但全身而退,且从皇宫之中带出一个幼婴,此等逆天之行,说出去都没人信。
可诡异的是,没人说出去。
也没人敢说出去!
后人对于贺兰氏之死,亦只是《旧唐书·列传·第一百三十三卷》中寥寥三言,含糊不清。
“圣后武氏异母兄惟良与弟淄州刺史怀运,以岳牧例集于泰山之下。”
“时韩国夫人女贺兰氏在宫中,颇承恩宠。则天意欲除之,讽高宗幸其母宅,因惟良等献食,则天密令人以毒药贮贺兰氏食中。贺兰氏食之,暴卒,归罪于惟良、怀运,乃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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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后。
大唐永隆二年。(公元681年)
有魏国夫人亲兄——贺兰敏之恃宠而傲,藐视天威。
其与外祖母荣国夫人杨氏通奸;
贪污圣后拨荣国夫人造佛追福之瑞锦;
逼淫太子妃选定之杨氏女;
为荣国夫人服丧期间,不遵礼制,饮酒作乐;
调戏帝女太平,及其随入宫人。
五大罪状,天尤不恕。
圣后震怒,厉惩不怠。下令将其削爵为民,流放雷州。
贺兰敏之自知罪孽深重,无颜苟活,途中自缢挽尊,了此残生。
名极一时,号称当世第一美貌才子,被圣后视若亲骨肉的贺兰敏之,也就这么没了。
只不过,亲自押解贺兰敏之,时任刑部都事的周兴,在给则天圣后的密奏之中,对敏之自裁之事却有着另外一个版本:
“徒至韶州,遇邪道阻之。左持剑,技高绝,伤卒十数,挟敏之而去,无人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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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两年,弘道元年十二月。(683年)
高宗崩,遗诏皇太子李显柩前即帝位,皇太后武氏临朝称制,改元嗣圣。
元年二月,(684年)太后武氏废帝为庐陵王,幽于别所。
其年五月,迁于均州,寻徙房陵。
至此,那暴毙宫中的一缕香魂,再无人记得,亦无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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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大唐往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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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云盖顶,古道缠山。
关中暮春的细雨还夹着寒气,抽打在行人脸上,冰冷难捱。
庐陵王李显南下房陵的车驾仪仗,就在这泥泞氤氲的山道上缓缓爬行。
此次护送庐陵王南下的,皆是圣后身边的亲信之人。武官乃左金吾卫将军丘神绩,文吏则是礼部都事周兴。
二人安于马上,远望行路,隐隐皱眉。
这贼老天当真熬人,沉丝一般的细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