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铁甲的声音慢腾腾的拖走在地上,一个明明不属于这个年代的打扮,一个提着钝刀的将士,正无悲无喜的收割着自己所能感受到人气。非我族类,齐心必异,诛!
当然若有能活着定眼看上去,便会知道,这具铠甲里并没有,只有一具行走的沾染着猩红血液的重铁。
刚刚和何华撞了下一的背影立马朝家里跑去,她还得回去救她的两个孩子,一把冲进院门的张春花慌乱的将院子中所有的东西都拿过来抵住院门,快速回过身子,跑进房内,摇醒了两个因为作业而打瞌睡的儿子。
深吸了口气的张春花,勉强的朝两个孩子笑笑道:“来大娃小娃,赶紧收拾东西,我们去城里找你爹去,快点。”说完张春花就拿着家里唯一一点现金,心里着急的想到,也不知道娃他爹有没有将木梳卖掉?
听到可以去城里的俩孩子可比张春花的速度快多了,一个人拿装了一套衣服,快速的跑到张春花面前道:“妈,可以了,我们走吧,等会儿晚了,就没有出山的车了。”
“诶,好好好,我们快走。”刚带着两儿子出了房子门张春花赫然听到门外重铁撞击土地的声音,顿时神色一变,刚准备将两孩子藏起来。
不想那院门根本对那怪物没有任何抵挡的作用,提着手中沾着血液的钝剑,人形铁甲直接一刀劈在了门上,然后重重的往下一滑,门开了···
“啊!”见到这一幕的二娃瞬间惊呼出声,讷讷的朝张春花问道:“妈,这是拍电视···”还未等二娃说完,反应过来的张春花立马一把捂住两儿子的嘴巴,直接提着两人进入屋内,将人连推带踹的推进床底,决绝的朝两孩子吼道:“不管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听到没有!”
“听···”大娃年纪大似乎知道他妈要做什么,紧紧抓住二娃的手臂,忍着眼圈中的水雾哽咽的道:“听到了,不发出声音,不出去!”
“嗯!”听到儿子的话,张春花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将现金塞在儿子手上,自己直接朝着院墙爬去,她、她要引开那怪物。
‘砰’的一声,铁架破门而入,铁黑的铠甲在阳光下发出阴森的银色,钝剑上的鲜血有些凝固,‘啪嗒’一声,拴在铁甲脚上的铁链被重重的抬起后又重重的落在地上。
眼见着那怪物根本看都没看自己就朝屋内走去,坐在院墙头的张春花突然大声朝那怪物吼道:“喂,我在这里,你不是想杀人吗?我告诉你里面没人。”喊到最后的张春花嘴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像是能听到声音一般,铁甲的头盔僵硬的发出一阵诡异刺耳的声音,直直的朝张春花看去,然后又是一阵诡异的响声,那怪物竟是只看了她一眼,便又直挺挺的朝屋内走去。
‘不行、不行,屋内有孩子,你不能去。’脑袋倏地朝那怪物看去的张春花直接让自己从院墙上摔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母性的光辉,跑到怪物身后的张春花瞪大着眼睛,直直的朝那脚上拴着两脚的铁链望去。
顿时整个人都微微一抖,直接快速的蹲下身子抓住巴掌大小的铁链,两手狠狠的握住,人也猛地往后一退,可想而知,就张春花这长期挨着饿、营养不良的身子别说是拉动那一手都握不住的铁链了,就连将拖在地上的一截铁链都提不起来。
似乎是触碰到了那怪物的禁忌一般,一直速度不变的怪物,突然脚步一抬,直接转身朝张春花望去。
随着铁链的转动,本就瘦弱的张春花立马被铁甲的动作给甩在了一旁,低血糖的身子立马头晕眼花,什么也看不清,唯一能看清的便是那柄厚厚的钝剑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的样子,头身分离,点点鲜血再次让铁甲更加灵活了起来。
没有过多浪费时间的铁甲重新朝屋内走去,眼睁睁透过门缝看到这一幕的大娃猛地捂住二娃的眼睛和嘴巴,自己也死死的抿住自己的。
重重的铁链滑拉过低矮的门槛,提着钝剑的怪物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一样,转动着的头盔将家徒四壁的家瞬间看完,这里阿沁的气息最重了,可是没有阿沁,他们把阿沁弄去哪了?
越想邪气越盛的铁甲直接朝那唯一可以藏人的老式吊床走去,猛地伸手一挥,床拦腰一分为二,躲在床下挡在二娃身上的大娃同样被一分为二,只是他不知道,邪气是可以穿透人的。
你们拿走了我的阿沁,你们把阿沁弄丢了,你们该死,都该死···
他能感觉到阿沁被封了,他找不到他的阿沁了,拖着铁链的铁甲浑身突然冒出悠悠灰黑的邪气,他会找到阿沁的,会的···
正开着车往这边赶来的温酒倏地抬眼,肉眼微微瑟缩的看着那邪气中突然带上的怨念,心里默默的感叹一句:‘这特么是嫌自己物理伤害不够,转为化学伤害了吗?’
本来不想管这事的温酒哪里知道当碰到这木梳时,木盒子里的玉佩震得厉害,玉佩护主,还别说本就雕刻着凶兽的玉佩且沾了原主血液的玉佩,早就有了灵识···灵识!该死的她知道子牙是什么东西了。温酒眯了眯眼,这还真是缘分啊!
铁甲并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他的阿沁,他只得拖着寻着最后一丝阿沁的气息一步一顿的朝城内走去,看到拦着,杀。
‘砰’的一声,刘昊办公室的大门再次被商禾一脚踹开,揉了揉额角的刘昊唉声道:“商大组长,你就不